越想越心煩,「好啦!」羅元打斷繼續訓人的左使,對著下面七大護法淡淡的嘆了口氣,稚女敕的臉上發出蒼老的聲音,「現在的形勢你們也應該心里有數了!這總部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有人強攻進來,其他的都過了這次再說吧!」
首位的羅元首次對帶任務失敗的人不予追究,下面的紅剎一听這話那慘白的臉也漸漸的有了血色。
要知道羅裳門對于那些沒有完成任務人的懲罰有多可怕,看來這次暫時可以混過去了一種劫後余生的喜悅涌上心頭,不過他可不能表現出來,不過未來的日子也不會太平了,就算是他的身份也隨時都有可能成為炮灰。
………………
飄渺峰上依舊雲霧繚繞,青山綠水。絕塵宮,那片聖潔的土地此時竟是被不久前的那場惡戰平添了絲血氣。
「宮主,已準備完畢,可以隨時出發。」左長老石千進來對著那獨自面對翠竹自斟自飲的左染恭聲說道。
面對這位年輕的宮主他是絲毫不敢擺資歷老,早在左染少年時自身的實力就超過了上任宮主,何況是多年以後的今天!
「嗯,走吧,血洗羅裳門。」淡淡的語氣完全沒有將那強大的羅裳門放在眼里,仿佛他們只是要去砍砍樹,拔拔草。一行人在馬上疾馳,向著那傳說的死亡森林進發。
那日他趕回來迅速的解決了那些余孽,正要查羅裳門抽什麼風,為什麼會突然大局進攻,要知道兩方實力相差無幾,若真的硬拼絕塵宮倒是有信心能略勝一籌!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時,被他派去保護冰若的人回來了,就在他看到他們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而他們所說的話也證實他的預感。
這幫人竟然對冰若下手,是他害了他,若沒有他,冰若就不會被羅裳門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盯上,那一刻自責、悔恨就如決堤的江水狠狠的沖撞的胸膛。
眯起泛著血絲的眼楮,那多少年來都沒有過的殺意不斷的在胸口翻涌。「駕!」一揮馬鞭再次提速。
死亡森林。
死亡森林外圍,百里之內寸草不生,硬生生的與那死亡之地隔開了一個寬闊的距離,與那郁郁蔥蔥的死亡森林呈鮮明的對比。
周圍的死氣沉沉和那累累白骨,讓人望而卻步。偶爾也有那膽大的要強行進入,只不過還未走近森林就被周圍的尸毒之氣帶走了生命,僅一瞬血肉盡融,成為那白骨中的一員。
左染一行在那步入死亡的入口處,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白骨眼中竟是多了絲亢奮,那中嗜血的亢奮!
絕塵宮一直以一個高傲的身份立足于江湖,絕塵宮內從無庸才,每個人都有著他們的驕傲。羅裳門此次直沖上山肆無忌憚的屠殺,若不是閉關的長老強行被喚出,若不是宮主和護法趕回來的及時,那絕塵宮傷亡人數還不知多少呢!
這對于這些平日里傲氣換身的家伙來說,是絕對不能接受的,看到這滿地的白骨就知道,那狠狠的扇了他們一巴掌的人近在咫尺!身體里的每一滴血都在叫囂著,那速度不減反增。一個個未損絲毫的進入,那些未到森林便喪命的家伙們若是知道了,不知會不會死不瞑目。
就在縱馬踏入森林的那一霎,原本還滿是煞氣的坐騎頓時萎靡了下去,驚慌的不敢前進,掙扎了一會兒便癱軟下去。
能安然度過前面那白骨堆是因為左染早就給眾人吃了解藥,當然也給馬吃了,只是沒想到這訓練有素的馬會如此害怕森林的里的獸類,想來對王者的絕對臣服,在大自然里也是一樣的,或者說更加的明顯。
一行人當即棄馬,運起輕功快速消失在森林的邊緣。不愧是死亡森林,越走越心驚,那種大自然的力量確實強大,不知是怎樣才孕育出了這樣一片土地!
那些毒都是沾身即死,哪怕是一只不起眼的小螞蟻都能置人于死地。那些顏色艷麗的花朵更是會在不經意間吞噬一條條生命,來填補自己那色彩斑斕的身體。
不過一行人仗著輕功了得,處處小心,一路上並未驚動什麼猛獸毒物,有些不長眼的撞上來也就果決的處理掉了。
「小心,快到了。」左然崖底聲音提醒道。透過那密密的樹林,古老斑駁的建築隱隱約約的出現在眼前。一路上暗中做掉了羅裳門的眼線,所以在宮殿前的他們依然未被發現。
拳頭不自覺的握起來,青國那邊的消息,在山腰處發現了血跡,但並未找到人。不知道冰若在不在這里,這些人也沒為此要挾他什麼,那原因應該就一個,冰若不再他們手里,可是不再又能在哪呢?難道要他相信是被禿鷲叼走了?!
不管怎樣說這筆賬今日一定要算清!羅元你這個不要臉不要皮的老混蛋真以為本座是怕你才不打你羅裳門的注意的?!
冷靜一下自己幾欲暴走的情緒,「左長老和風護法帶一隊人留下準備接應,其余人跟保本座沖進去血洗這個鬼地方!」剛剛冷靜下的的心再次狂躁,暴虐的樣子比那森林中的野獸好不到哪去。
絕塵宮的眾人也是激動萬分,這個年輕的宮主在他們心中儼然神一樣的存在,那本就是熱血沸騰的心听了他的話再次騰升沸騰起來,各各摩拳擦掌的準備沖進去將那些不男不女的人間敗類給滅了。
看著身邊情緒高漲的眾人,左染沖著那古殿森然一笑,嗜血的光芒在眸中閃過,一聲低喝,「走!」無數道身影便直沖向那地獄般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