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行王府回來備受打擊的玄月凌,在自家院子里漫無目的的閑逛。午後的陽光格外的灼熱,看著不遠處一棵枝葉繁茂的古樹,飛身而上,坐在寬大的樹杈上回憶著玄月行他們那奇怪的目光和話語。
經過這段時間所回憶和發現的事情來看,他確實是有一段記憶的空缺。可是這個空缺並不是某一段時間內的記憶都被抹去,而是很長時間以來在某些事情上有著空白的記憶。那些事看起來毫無關系,仔細想來卻又有著絲絲縷縷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
心情就像天氣一樣煩躁,樹陰下,玄月凌郁悶的**著枝條。潛意識里那段遺失的記憶對他很重要,想要找尋卻不知從何找起。艾言古對此避而不談,而冥他們三個明顯是知道他什麼不記得了,也肯定知道記憶空白的原因,真是太蹊蹺了。
這幾天只要談及這個問題他們就有各種極度排斥他的行為,艾言古還好些,那三個人,那眼神簡直是敵視他……
每每說到這兒,他們的眼神就變的不是可憐就是鄙視,還有一絲幸災樂禍,弄的他滿頭霧水,不明所以。
不過這麼多年在一起,表面的神色後那隱晦的波動,他還是能察覺到的。覺得他們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又似乎想告訴他答案,卻又忍住不說。
他倒是不擔心這種斷點失憶的事兒對他有多大的危害,如果真的有什麼影響的話那艾言古早就把他按倒在床上,每天逼他吃某種苦不堪言的藥了,要不就是在他身上一通亂炸。(艾言古︰那叫亂扎麼?多少人想讓我扎我都不扎呢!)冥他們三個也不會有那麼輕松的表情。歪歪扭扭坐在樹上的凌越想越憋屈,這都什麼事兒啊,告訴我能怎麼的啊!
抬頭向遠處望去,一座顯眼的院子映入眼簾。紫瀾院,他逃跑的王妃的院子。看到那院子,想起那人,玄月凌的心情更加的不好,「本王那點不好,該死的跑哪去了?!」
跳下樹像那行去,進入院內還像以前一樣的整潔清新。雖然她跑掉了,還是扔給他一張休書跑掉的,但這院子他卻是讓人一直打掃著,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是不願意讓這個地方荒涼的沒有人氣。所以從她甩甩袖子走掉之後,這院里的下人不減反增了不少,這不,一進去就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的人。
揮手讓他們離開,獨自在里面轉悠,說實話這里面他也沒啥印象,他都不知道啥時候去的那可惡的女人!
突然之間頓住腳步,眼楮直勾勾的盯著一處牌匾,腦中一片混亂。紫馨院、紫瀾亭、紫凝閣、紫雲塢、紫沁樓、紫蔓榭、紫竺園,里面都帶個「紫」,他那些附屬產業的名字里有一半是有個「紫」字!這院子的正廳竟然叫「紫凌廳」,竟然帶著他的名,最令他詫異的是,這院子里的牌匾都是他的筆跡!也就是說他題的字,他起的名!
而且對于這個女人也有一定時間的記憶空缺!他都不記得他什麼時候娶的她,對她的記憶就是從西南回來後到她離開的那段時間。
難道他丟失的記憶與她有關?他的失憶難道還是選擇性的?!越想越迷茫的他,又似乎感覺答案離他越來越近。
與她的那段記憶是什麼?為什麼會消失?「女人,天涯海角本王都要將你抓回來!」鳳目死死的盯著他親手提上的牌匾,心底的某種情愫涌上眼底。
突然猛的轉身像行王府掠去。天氣太熱,不想午睡的四人正在玄月行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半夢半醒間只覺那股熟悉而且渾身散發著邪惡氣息的某人閃了進來。四人瞬時驚醒,警惕看著那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的臉色。
「我的失憶是不是選擇性的?是不是跟水煙晴有關?是不是抹去了我去西南前有關她的全部信息?是人為的對不對?」玄月凌進來就問。
听著那一連串的連珠炮似的,全都問到點上的問題,讓四人腦子有一瞬的當機。就在他們震驚的那一瞬,玄月凌也知道了答案,很明顯,答案是肯定的!
不理那發呆的幾人,再度轉身走了,剛邁出一條腿,就听玄月肖那有些冰冷的聲音響起,「七哥,還記得你剛從西南回來時說過的話吧,我們的話你也還記得吧,依然有效。」
「凌,無論是做什麼事,無論你是誰,上天它給你的機會是有限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錯過,你終會錯過你一生中最美的風景。」
玄月冥看了看臉色未變的凌,沒說什麼來刺激他,該說的那兩個都說了。艾言古也是保持沉默,那個王妃娘娘他並沒有很了解,也跟她不熟,不過他知道那是一個敢愛敢恨、拿得起放的下的女人,不是什麼人都能駕馭的了的。
看了四人一圈,抿了抿薄唇,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卻又是略有所思的點點頭,離開。回憶著玄月肖和玄月行的話,記憶追溯到那日他醒來時一起吃飯他們說過的話,那些話至今都是記憶猶新的。
從沒見過他們同時這麼在意一個女人,還是同一個人!不知為什麼,一種酸酸的感覺在他的心里,雖說不奇怪,但是那酸意竟是濃濃的涌上來。
凌王府
坐在書房前,回憶著有她的短暫的記憶。自從煙晴扔給他一張休書然後瀟灑離開後,府里的那位晴柔郡主那兒,玄月凌也沒怎麼去過了。
「小姐,剛剛王爺在王妃娘娘的院子里不知道干嘛呢,不過好像是在回憶什麼事情。」柔情一听到這兒,臉色立即變得異常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