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一些。」難得謙虛一次。冰若模著光潔的下巴,驚訝的看著前者,小嘴張張合合,不知道要說什麼。玄月凌微微歪頭,滿臉的問號。
「咳,快破陣吧。」星象,這年代的星象?在現代就有各種傳說,古人的佔星術很準,還從沒看過。正想著話就出口了,「你會算命?」
正在研究星位的玄月凌腳下一個踉蹌,看了人兒一眼,繼續破陣,不理她。「紫薇宮竟不在中宮,呵,跟我走,注意別邁錯了。」
一只腳剛邁進去,那陣法就開始變換,漫天的梅花瓣落下,卻感覺不到任何浪漫,死亡的氣息自腳底蔓延開來。
「球球,怕麼?」玄月凌低頭看看懷中小臉略微泛白的球球。「不怕。」球球白著小臉硬是不承認。與後者同樣的鳳目眯起,戳戳球球的小鼻子,「不用怕。」
轉頭對冰若,「左跨一步。」剛邁出就見陣再次變化,花瓣依舊紛紛揚揚的飄落,只不過伴著這些花瓣而來的還有飛沙走石。
「向前走五步,停住別動。」每向前邁一步都會有不同的景物出現。玄月凌自己向申位躍去去,腳剛落地黑煙四起,立即旋身向冰若掠去。在她身旁站定,「幸虧是兩個人,要是一個人還真不知道怎麼過。」
「喂,快走啊,會嚇到球球的!」冰若狠狠的瞪他一眼。看了看已恢復如常的球球,鳳目微彎,「等一下,等有紅煙時再走。」黑暗中握住她的手,「放心,等下我帶你走。」黑暗中,她低下頭,閉上眼楮,此刻乖張的她、高傲的她強令自己腦子停止運轉,甘願做個洋女圭女圭。
「走!」一把將冰若攬在懷里,向西南方向凌空躍去,腳尖輕點樹梢頓住身形,看著漫布的紅煙,稍作停頓,又向中宮掠去。腳尖點地,之後立即飛身向上,人剛剛離開地面,只見紫薇宮處的梅花樹迅速的移到中宮。
紫薇宮歸位,再次落下時就是在這地處中宮的梅花樹下,此時梅花依舊紛飛,只不過沒有了那死亡的氣息,一切都是那麼和諧,左手依然緊摟著人兒,帶著她緩步離開梅花陣。
陣的對面直通一間石室,進入石室前,冰若忍不住再次回頭,看向那片逐漸消失的梅花陣,可能是陣中的余風將一片花瓣吹了過來,抬手接住。「怎麼了?」玄月凌看向那失神的人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沒什麼啦,喏,花瓣,哎呀快進去看看吧,我們終于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
那麼假的笑容,怎麼看都揪心,「哎,我又做錯什麼了?」鳳目望向那抹憂傷的背影,暗嘆了口氣,趕緊跟上去。懷中的球球探出小腦袋,偷偷的看了眼自己爹爹,「嗯,還是不要告訴他了,萬一,他對娘親不好怎麼辦,呃……雖說不太可能,還是不要告訴他了。」
進入石室,立即被眼前的種種狠狠的驚了把。里面不是什麼寶石翡翠,卻都是無價之寶,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如今讓他們遇見個夠。
「娘親,那是落帝嗎?」球球手指著端坐的骷髏說道。「球球,不準沒禮貌,不許用手指人。」
「放我下去。」小手拽拽玄月凌的衣袖。將小家伙小心的放下,「別搗亂啊。」球球沖著玄月凌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
小跑到落帝骨骸出站住,「我們不是故意來這兒的,呃,也算是故意的吧,不過我們絕對沒有惡意。」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拜了拜。
玄月凌上前要扶起跪拜的球球,後面的牆上掉下一幅字︰有緣之人進此處即可得本帝畢生所得。扶著球球的手頓了下,嘆了口氣,這小家伙還真是好運。
接著那一處的牆壁轉動,露出一個小隔間,三人進去,里面只有一個擺在台子上的盒子。將它拿出來,「嗯,一套功法,一顆丹藥、一塊令牌和一張地圖,還有封信。」拿起盒內的信,「後世有緣人得此,應按信中要求處理,此功法只適合男子修習,丹藥在修煉前吃,奇經八脈未打通者需三年,打通者僅需六個時辰即可練成。練成後即可凝聚內力打開此處牆壁,離開時將本帝骸骨帶出,安葬在荒無人煙的地方。練成後即為本帝傳人,必需持令牌按地圖尋找我落界的位置,繼承大統,切記,切記。」
不是吧?落界?照他這麼說練他的功法豈不是相當與把自己賣給他了?不過不練的話又出不去,無奈的拿出那本書,上面幾個字,「落宵功」。名字也不怎麼樣啊,不知道練了能有什麼作用,不過練成之時就能轟開這不知道多厚的牆,看來還是不錯的。不過那所謂的落界有誰知道是個什麼地方,鬼知道去了會發生什麼事!
「那我現在開始練了。」玄月凌隨意的坐在地上就開始修煉。冰若玉手托腮,愣愣的看著那個專心練功的人。球球不知道從哪扯了一塊布,將密室里的東西全部放在一起,用布包起來,就等著爹爹練成出去時,全部打包帶走。
三個時辰過去,玄月凌緩緩睜開眼楮,吐出一口濁氣,握了握拳,「終于完成了啊。」看向那邊,冰若和球球已經抱在一起睡著了。
輕輕的起身,在落帝骸骨前下拜,小心的將骸骨收好,看了看已經空掉的房間和球球旁邊的那個大包袱,笑了笑。走上前去,在他們身旁坐下,靜靜的看著那晝思夜想的人兒那,忍不住伸手戳戳她的紅唇,軟軟的觸感讓他流連忘返,手指順著唇線來來回回的撫模,終于,人兒不耐的將騷擾她的爪子一把抓住張開小嘴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