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過了多長時間,窗戶外能看到的幾戶人家的燈都滅了下去,依凡才有了動靜。
可能是坐地上坐太久,起來的時候,血液沒能及時輸送到大腦,眼前黑了一下,但很快就好了。
到衛生間,隨意的洗了一把臉,然後把燈都關了,房間里唯一的光亮就只有電視屏幕。
依凡月兌了衣服爬上床,仍舊沒有看電視,她因從小住校而成長起來堅強獨立的性格已經平靜下來。
能做什麼呢?沖過去喊道「我要和你們斷絕關系!」之後華麗麗的流落街頭?
能做的就是逼著自己去接受現實的殘酷,思考以後的問題。
以往擁有的那些已經不復存在,而她又一定要在這世上生活,肯定不能沒有目標和信念渾渾噩噩的去過日子,那樣的日子不叫生活,只能叫生存,如同行尸走肉般。
既然之前的那些信仰都毀滅了,那沒得商量。
從今往後,曾依凡只為自己而活。
只有自己才是唯一的信仰!
第二天起來,依凡如往常一樣,只是目光不再開朗親切,有些冷漠,雖然不明顯,但絕對是感覺的到的。
飯桌上,大家還是和平常一樣,有話就聊一兩句,沒話就默默吃飯。
張雲儀看了看依凡,說不疑惑那是假的,這是她女兒,養了十八年,她的脾性她清楚地很。雖說這孩子性格比較獨立,但昨天她們說她的那態度和語氣,她不傷心也要難過的半死,怎麼今天一點表現也沒有。
至少也應該像她當初听了自己說那種話一樣悶悶不樂。即使也是表現的不明顯,但那幾天可都沒有笑過,臉色黑得很。
怎麼現在從她臉上一點不愉快都看不出來,好似從來都沒發生什麼一樣,非常平靜,但平靜的也有點不對頭,就如同換了一個人,這感覺不像自己原來的女兒。
不止是張雲儀這麼覺得,還有其它人,都隱隱覺得依凡不太對勁,但誰都沒有多問一句。
外公吃了一會兒,放下碗筷,嘆了一口氣,對依凡說道︰「依凡吶,昨天你外婆和舅母對你說話可能說重了一點,你也別多想,要心胸開闊一點,好歹大家也是一家人啊!嗯?」
依凡笑了笑,心想,現在估計也就只有外公還會如以前一樣對待自己。
點點頭說道︰「舅母和外婆昨天說的也不是什麼重話,而且說的也沒錯,我以後會改改。」
這下張雲儀更有些模不著頭腦了,這丫頭不僅沒反應,還可以笑的和沒事兒人一樣,敢情真的轉性了!
「嗯。」外公也點了點頭,有些欣慰,眼光還掃了下張雲儀,這依凡和她說的不一樣啊。
之後也就這麼過了幾天,不喜不憂,不冷不熱的。
因為元宵節之前學校就要開學,她和張雲儀在初九就收拾行李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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