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柳昀愣了一下,沒想到眼前這位女子轉變的如此之快,但隨即也笑了。
「我雖是武將,卻也從小受先生的教育,讀過些許書,不敢說能有書卷氣,但倒是能認些字,總要能讀懂兵書,用點兵法領兵打仗。」
雲兒在一旁莞爾,這文柳昀倒是謙遜,只是依凡仍舊掛著淺笑,沒有任何變化。
「文公子謙虛了。」
文柳昀看著面前這女子,雖俏麗傾城,嘴角淺笑,讓人覺得親近,卻看不透她的內心。
依凡偏頭,找地方坐了下來,文柳昀也坐在她身旁。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文公子,燕凝已嫁與三王爺,恐怕您不適合與我坐這麼近吧。」
文柳昀淡然一笑,「夫人不像是會介意此般虛無禮儀之人。」
「你如何這麼覺得?」
「從夫人的神態和衣著中就能看出,平常女子盡管是爬山也會穿著平日里較好看的衣裳,夫人既是三王府的人,那身上這件應該不算是夫人較好的衣裙,而且,你還給裙角打了個褶,說明夫人不在意外表如何,也自然不在意外人的眼光。」
依凡挑了挑眉︰「你很會看人,這也算是燕凝來秦山收獲的一種見識。很高興認識你。」
文柳昀笑笑,搖了搖頭︰「恕文某無禮,我能看的出夫人此時內心未有高興之情。」
「不高興?我一直在笑,您怎能看出我不高興?」
文柳昀又細看了依凡一眼,「夫人雖上揚著嘴角,卻並不是由心而笑。」
「是嗎?」依凡覺得他看透了自己許多,還從未有人在她笑時說她不開心。
「真正的笑是要用眼楮,而不是用唇。夫人方才笑的時候,眼內卻未流露出開心之意。」
依凡一怔,確實,眼楮是心靈的窗戶,這句話小學的時候就听出繭了,無論一個人想什麼都能從眼楮看的出來。
這位文柳昀心思竟如此敏捷,這才見自己第一面,便能將自己看到這一步。
依凡與文柳昀坐了一會兒,他相邀依凡在一同繼續爬山,依凡搖頭拒絕︰「燕凝是婦道人家,比不上文公子的體力,同行也只會拖慢公子的速度。」
文柳昀站起身來,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眼前這位女子給自己的感覺很不一般,就像剛才自己說的,她不是尋常女子。她有她身上特有的氣質,平淡如水,表面上自然平和,總以為自己能看透她,但仔細一看,發現面前還隔了一道無色的玻璃,淡雅疏離的氣質比她閉月的外貌更讓人想探究。
本想一同作伴能更加了解她,不過對方拒絕的意思不能再明顯了,文柳昀也並未多加客套之詞就轉身離開。
秦山離客棧並不近,依凡來著一趟也不容易,只是此時內心五味陳雜,她也無力再帶著如此復雜的心情在游玩下去,還不如回去休息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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