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腳朝著袋口,否則藺初九一定會奮力拱出頭去。
驀地,兩腳一松,被綁的繩子松開了。藺初九掙扎著身體往外挪。
反剪捆綁的雙手也松開了。藺初九一手拽下口中的破布,掙扎著爬了出來。
四周是青草的芳香,藺初九貪婪的猛吸了幾口氣,才去打量一旁的身影。
高大挺拔的身軀負手而立,渾身散發的是威嚴與霸氣,冷峻剛毅的臉在月光的照射下越發的清冷,犀利的眸光讓藺初九渾身顫振。
南無痕!
藺初九將呼之欲出的三個字恨恨的咽回了肚里,只有他,只有他才會想著對付自己。藺初九想通了,要是說自己得罪了誰,也就只有他了。
「卑鄙!」藺初九終于忍不住的冷哼,若是想對付她,明刀明槍的做就行,堂堂北王世子竟然用陰招。
「你說什麼?」南無痕沒料到從袋子里鑽出的人會是藺初九,更沒料到她鑽出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罵他,眸光陡然陰沉。
他不過是無意的來到了這片荒草地里,回想起那一夜霸道的糾纏,卻發現了一個會動的袋子,好心的打開,不期的見到了藺初九,疑惑之間听到了她的罵聲,從來還沒人敢對他出言不遜!
「你做的事你心里清楚,做為世子真是卑鄙,有什麼資格去爭儲君之位。」藺初九豁出去了,反正是罵了,索性罵個夠。
「卑鄙?」南無痕墨眉輕挑,逼近藺初九,「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卑鄙?」
接近南無痕冷冽的身,藺初九的腦中閃現出那日的吻,抬起膝蓋就是狠狠的一頂,迅速的閃開,她可不要場景再現。
南無痕根本沒料到藺初九會如此放肆的無禮,竟敢踢他的……
南無痕身子一閃,躲過藺初九的暗襲,一把扣住了她的肩頭,扳在自己的面前,沉聲道,「好大的膽子!」
對上南無痕犀利的眸光,熟悉的聲音在藺初九耳畔響起,當年的那個聲音就像此時的南無痕這般低沉。
再看南無痕的被抹上了夜色陰影的臉,近在眉前,強勢又加了幾分狂妄的模糊,就像那日的人,而且他姓南!
藺初九為自己可怕的想法而驚恐,如水的眸子里染上了極度的不安,看在南無痕的眼中也是那般的神往尋找的蹤跡。
「告訴我,你是誰?」南無痕沉聲問,唇間微熱的呼吸吹向藺初九的臉。
「我只是一介平民,為了討口飯吃才去了淮蘭坊,只要皇後壽宴結束,我們就會離開的。」藺初九急切的想要跟這個人撇清,跟整個皇家的人撇清,她不信那日的人就是南無痕,他是堂堂世子,什麼女人得不到,會饑不擇食的在荒郊野外霸佔狼狽不堪的她?當下,雖然場景類似,但也只是他對自己破壞了他的大典,讓他顏面盡失的報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