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人影剛有所察覺,便中了南無痕的招,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便暈倒了。
呆在屋子里的藺初九,正絞盡腦汁的想著逃離左府的辦法,門口與窗口都守著人,就算出了屋子,府里也有守夜的,她可不是什麼女俠可以來無影去無蹤。
忽然,藺初九听到門外有些響動,剛想看個究竟,已經有個黑衣人撬開了屋門,閃了進來。
「你是什麼人?」藺初九一下就想到了那夜的刺客,驚問。
「是我。」來人的聲音低沉,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小姐,有事嗎?」窗外有人在問。
「沒事!」藺初九帶著惱怒的語氣回應著窗外的人,屋子里沒有點蠟燭,很黑,窗子緊閉,外面的人看不到屋內的情形。
「二更天了,小姐快快歇息吧。」窗外的人好心的勸道。
「廢話少說!」藺初九並不領情。
窗外的人明顯的已經習慣了初九的不甘惱怒的口氣,沒有在吱聲。
南無痕吟著笑意看著一副大小姐氣焰的藺初九。
藺初九看到南無痕的笑,竟覺得是那麼的奸詐,好像笑里藏刀,表面上對自己那麼好,骨子里卻恨的要死,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
想起在柳府的慘遇,想起唯唯受到的傷害,還有未知的將來,藺初九渾身冷颼颼的打了個顫。
「初九,你冷嗎?」南無痕墨眉輕蹙,走到藺初九身邊,將她繞在自己的臂彎里。
「閃開!」藺初九咬牙切齒的推搡緊貼著自己的南無痕。
「別鬧了,我先帶你回去。」南無痕低聲道,誤將初九的反抗當做了害羞,反而將她攬的更緊。
「南無痕,我不會跟你走的。」藺初九的聲音漠然又疏離。
南無痕一怔,低頭看著懷中的初九,微弱的光線下,初九的臉上分明在隱忍著一腔的怒意,是在針對他嗎?
「可是你也不想呆在左府,先跟我走。」南無痕道,不管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把初九帶走是當務之急。
「你錯了,我樂意住在這里,這里本來就是我長大的地方。」藺初九冷漠的道,與南無痕的熱情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二人之間咫尺的距離凝結了一道強烈沖突著的氣氛,肆意的踫撞。
「別耍性子了,如果你真是心甘情願的,左耀陽為什麼還讓人守著你?」南無痕寵溺的揉揉初九的頭,「乖,咱們走,唯唯一一還等著你呢。」
在不知道事情輕重的情況下,南無痕只有先拿出唯唯一一做底牌,哄初九乖乖的跟他走。
卑鄙,竟然要挾人!藺初九啐了一口。
看著初九如此粗魯的對待自己,南無痕確信,他與初九之間一定發生了嚴重的問題,是誰在挑撥呢?左耀陽嗎?
南無痕墨眉緊擰,眸中掠過隱忍的怒意。
「走!」南無痕不再給初九說話的機會,順手點了她的穴道,帶著她出了屋門,憑著矯健敏捷的身手,掠出左府,沒有驚動到任何人。
一路上,初九不得動彈,只能用一雙又大又圓的眼楮干瞪著南無痕,秋日的夜風吹在身上很冷,南無痕將初九緊緊的摟在懷中,結實的臂彎將她的頭護在胸前。藺初九可以清晰的听到那鏗鏘有力的跳動,一下下,直擊她的心房。
南無痕將藺初九帶回了北王府,他的臥房內。
看著那道熟悉的屏風,讓藺初九惡心的想吐,南無痕與水紅袖的纏綿浮現在眼前,除了對他們那對狗男女的憤恨,竟還帶著莫名的酸澀。
南無痕給藺初九解開了穴道。
「為什麼把我帶到這里?我要去陳府!」恢復了自由的藺初九扭頭便走。
「為了不讓你再被左耀陽帶走,我只能讓你回到這里,何況你本來就該住在這里的。」南無痕身子一晃,攔住了初九。
「我要見唯唯一一!」
「我會把他們接來。」南無痕毫不讓步,這也就是他要把初九帶到北王府的原因,不能讓她知道唯唯一一失蹤了,不能讓她擔心。所有的事等找到唯唯一一之後再給她做交代吧。
「我後背的傷口該換藥了。」藺初九道,總之她要找到離開北王府的理由。
「你早該換藥了。」南無痕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我已經把藥帶來了。」
「你——」藺初九瞪著南無痕手中的藥瓶,這個男人做事就是如此滴水不露。
藺初九一把從南無痕手中奪過瓷瓶,「那你還不快去找人給我換藥!」總之,她不要再面對他,這個善于偽裝陰險歹毒的人!
「不用找人了,我可以的。」南無痕朝藺初九逼近。
藺初九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力,對上南無痕幽深明亮的眸,慌亂的扭過了頭。
「初九,你離開了陳府一天,早就錯過了換藥的時間,知不知道我好擔心?」南無痕低沉帶著磁性的溫柔的聲音在初九耳畔響起。
余音裊裊,初九的眸莫名的一動,很快的暗淡了下去。都是在演戲,決不能再被騙了。
看著初九暗淡的眸,南無痕的心底一聲嘆息,臉上依舊掛著體貼的笑意,輕輕的拉住初九的手,「初九,來,我親自為你換藥。」
「不要!」初九猛的甩開南無痕的手,後退幾步。
「我只踫你的傷口,讓我仔細的看看你的傷口愈合的怎樣了,也好放心。」南無痕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充斥著魅惑。
藺初九竟然沒發現凌冽霸氣的南無痕竟也會有如此陰柔的一面,絕對不輸與邪魅的左耀陽。
南無痕的腳步緩緩的逼近,初九連連後退。
南無痕得逞式的笑容一閃而過,藺初九一個趔趄已經跌向床榻。
南無痕順手一拉,一翻,藺初九的後背並沒有踫到,反而身不由己的趴到了床榻上。
該死,又中計了!
藺初九恨恨的低罵了一聲。
刺啦!藺初九後襟的衣衫被南無痕大手撕開,露出了雪白的肌膚,還有一塊礙眼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