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他告訴你的?」藺初九感到很好笑,莫非南無痕什麼話都肯跟南無凌講嗎?看樣子他不是那種人啊。
「是我猜的。」南無凌笑笑,他肯定把昨夜的事猜測的**不離十,他與南無痕相互間都很了解,無痕了解他的心態,他也了解無痕的行事。
「你真聰明!」藺初九由衷的贊道。不能不說南無凌的能力絕不遜于南無痕,可是他為何就能有一顆平靜的心,淡泊帝位,甘于居人之後?
「你現在決定去哪兒?」南無凌問。
「北王府吧。」藺初九想了想,道。
「好。」南無凌沒有再多說任何話,縱使心中泛著苦澀,可還是面帶微笑的點點頭,帶著藺初九回到北王府。
「初九?」
見到藺初九,南無痕並不覺得奇怪,他相信有什麼事通過南無凌都可以說通的,也早已料到藺初九會選擇北王府,讓無凌帶初九去南王府不過是個說辭而已。
「有什麼話等找到唯唯一一再說吧。」藺初九淡淡的道。
南無凌只是朝南無痕遞去一個眼色,便悄然離開了。他不舍得跟初九告辭,但他又不得不離開。
「無凌!」听到身後的腳步聲,藺初九忙轉頭,但是無凌已經走出好遠。
听到初九的叫聲,無凌的身形只是微微一頓,仿若沒听到般,加快了腳步。
「來到了我這里,就別惦記著別人。」南無痕走到門前,將門關閉,遮住了初九的視線。
「小氣!」藺初九不滿的挖了南無痕一眼,她怎能不明白無凌的心情,若論胸懷,無凌比所有人都寬廣。
「難道我心甘情願的看著自己的兒女喚別人爹爹就是大方?」南無痕走向初九,眸光閃爍著不明的光芒。
「你別過來!」藺初九連忙後退,繞到了書桌後,一拍書桌,「找不到唯唯一一,你休想踫我!」
南無痕雙手伏在書桌的這一面,弓著背,與初九面面相視,目光輕掃,看著初九起伏的胸口,莞爾一笑,「好,等找到孩子後,我再教訓你。」
「呵,誰教訓誰?」藺初九不服氣了,「我還沒審問你,你手中怎麼會有朝曦國神墨的配方?」
「這有什麼奇怪?我在查你簽的那份契約,自然要從那種墨入手,雖然墨的配方是秘密,但我若想知道也費不了多大力氣。」南無痕很得意的道,當他看到留在房內的那個被揉成團兒的紙時,就知道初九看過了,可是就憑這個誤會自己,這個丫頭也太傻了吧?
「那麼水紅袖呢?她怎麼會在你的房內沐浴?」藺初九盯著南無痕,向他那張得意的面孔砸去一塊石頭。
「你說什麼?」南無痕的眸光瞬間凝固。
「不要告訴我說你不知道,沒有人點頭,她一個被你說過已經趕出王府的人怎麼還會出現在你的房內?」藺初九反問,唇角翹著,帶著嘲弄的冷笑。既然一定要面對面,不妨把話都敞開說了,看他怎麼解釋?
「你親眼見到她在我房內沐浴?」南無痕問,心底已經一次次泛起殺意,從來還沒有這樣的想殺一個人的念頭。
「沒有,但我听到了。水聲還有水紅袖誤把我當做是你的說話聲。」藺初九道。
「听到的就是事實嗎?」南無痕現在明白了屏風後莫名其妙的放著一個水盆的原因,「如果我說那是假的,所謂的沐浴不過是在撥弄水盆里的水,你信嗎?」
「是嗎?」藺初九冷笑,「那麼水紅袖的人呢?我听到的說話聲不該是你府里的人冒充的吧?」
「水紅袖來自齊虎山,一定會功夫,這點我疏忽了,憑她在府里多日的打探,想要悄無聲息的潛進我的房內不足為奇。」
「是嗎?」
「是!」看著初九帶著不信的反問,南無痕沉下臉,「你等著,我會讓你看清真相的。」
如果水紅袖只是冒人身份的來到北王府,南無痕可以忍著暗中追查她及其相干的人,但是她竟然存心使手段挑撥他與初九的關系,就不能繼續對她按兵不動了。
一道追殺令從北王府傳出,就算打草驚蛇也要先除去那個女人,為了還自己清白,為了讓初九信任自己,南無痕決定出手了。
***
「你讓初九跟南無凌走了?」左耀陽一回到左府就知道了初九離開的消息,他命人防著初九,可是沒想到僅僅因為南無凌的一句話,他爹就讓初九跟著他走了。
「不過是吃頓飯而已,初九就受不起世子的邀請嗎?」左易天最看不慣的就是兒子對初九的霸道,時時都得在他的掌控下才甘心,他知不知道這樣會再次把初九逼走的?
「吃頓飯?」左耀陽冷笑,「你以為吃過飯初九還會回來嗎?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根本沒去福滿樓,初九一定跟著南無凌走了。」
「走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左易天不解。
「爹爹,如今你是什麼事都不管,空擔了個國公的名號,自然有許多事不清楚,所以,你也別隨便插手我的事啊!」
「任何事我都可以不管,但是對初九,不可以。」左易天道,「初九是家事,雖然你們是遠親,但是養了她那麼多年,我自然當成了親女兒看待,我是不會任由你繼續用強硬的手段對待她的,若要留人,首先就得留住她的心,否則她能離開一次,自然也能離開第二次。」
「我絕不會讓她離開左家的。」左耀陽眼底盡顯張狂的霸道,「就算她跟南無凌走了,我也會讓她乖乖的回來找我。」
「你想怎麼樣?」左易天從左耀陽的眼楮里看到了使用危險手腕的訊息。
左耀陽邪魅的一笑,沒有回答,轉身離開左府,來到了偏院。
「公子,兩個孩子還睡著。」看守唯唯一一的下人向左耀陽交代。
左耀陽自然明白這熟睡的意思,他們是中了蒙汗藥昏迷了,剛開始這兩個小家伙鬧騰的很,左耀陽怕他們的聲音傳到了緊鄰的左府,便命人給他們用了蒙汗藥,讓他們一睡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