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的的好奇心,否則會害死你。」南無痕冷冷的道。
「是,是。」水紅袖連連點頭,此時就算她有絕佳的武藝,也逃不月兌南無痕的掌心,**的穴道被南無痕封死,她暗暗的運過力,根本沖不開。
「初九呢?」南無痕問,他知道水紅袖武功不錯,否則也不會一次次逃月兌他的人的追殺,所以在沒有十足把握控制住她的時候,他是不會冒然的揭穿她,好給她逃離的機會。她若是逃離了,初九就真的危險了。
「我不知道。」水紅袖道,雖然當時她將藺初九帶到了齊虎山,可哪能知道現在她還在不在那里。
「不知道?」南無痕明顯的不信,「當然,你也可能不知道,柳承業也算狡兔三窟了。不過,一開始你將初九送到了哪里,總不會不知道吧?」
水紅袖一愣,南無痕竟然一下猜中自己這次是跟柳承業聯合的?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南無痕冷笑,「你受著我與太師府兩路人的追殺,能幫到你躲過的只有南無徹的人,而初九與柳承業有過來往,所以現在跟初九在一起的也只有他。」
「我把藺初九帶到齊虎山了,是柳承業接的人。」水紅袖不再敢有一絲隱瞞。
「齊虎山?虧他想的到!」南無痕道。他派人暗查了京城與其周圍,就是忽略了那個已經被太師府殲滅的齊虎山,柳承業不愧是自己的對手。
「世子,我知道的都說了,你真的可以放過我嗎?」水紅袖怯怯的問,被人掌控的滋味真不好受,她發誓只要逃過此劫,不再被任何人掌控,絕不會再被苟且利益收買,做一個無求無欲的輕松的人。爹爹說的沒錯,山下的繁華真的比不上山上的逍遙自在。雖然齊虎山也會接受太師府的命令暗中做些事,但是爹爹從來不要她插手。此時她才真正的明白了爹爹的心意,可是為時已晚,爹爹連同整個齊虎山,因為她的**化為灰燼,而她卻沒有報仇的能力。
不過,水紅袖抬眼看著南無痕,波瀾不驚的臉上隱藏著寒意,他一定不會善待了蘇夢荷的,如果蘇夢荷再有什麼風吹草動,一定會死的很慘。而她只有期望著借南無痕之手為她的齊虎山復仇了。
「你現在想放下了,是不是?」南無痕從水紅袖放松的神情上,讀進了她的心里。
水紅袖含淚點點頭。如果連南無痕這樣辦事狠絕的人都可以饒恕她,那她還有什麼再去強求的?
「那好,將你剛才說的寫一份供狀,畫押。」南無痕命道道,將水紅袖一把提到了書桌前。
水紅袖很認真的寫完了,交給了南無痕。
「很好。」南無痕審查了一邊,見沒什麼差錯,便放了起來。
「世子……」水紅袖坐在桌前,輕輕的提醒南無痕的承諾。
「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說會放你就一定會放你。」南無痕站在了水紅袖身後,平淡的聲音讓水紅袖的脊背異常的發冷。
驀地,水紅袖瞪大雙眼,發不出一絲聲響了。她的穴道被南無痕封死了,連同啞穴。
水紅袖閉上了眼,心底驟涼,她就知道自己終究難逃一死的。
「啊!」驀地,水紅袖渾身吃痛,仿佛被活活抽筋一般,想叫卻叫不出聲,悶在了體內。
漸漸的,痛意消失了,水紅袖大汗淋灕,虛月兌的只有一口殘喘的氣息,仿佛經歷了一番極痛的錘煉,讓她永難忘卻。
「好了,你可以走了。」南無痕從水紅袖的身後走出。
水紅袖試著動了動手指,是完好自如的,習武的她明白,她的武功被廢了,用一身的功夫換回了一條命,值還是不值?
「世子就讓我這樣走出王府嗎?」水紅袖喘著氣問。
「我的初九病了,我要帶她去看大夫,不可以嗎?」南無痕湊近水紅袖,又是一張柔情備至的臉。
「呵呵,世子想的真周到。」水紅袖慘笑,將「生病」的她送走,換回一個健康的藺初九,來來回回的換人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不聲不響。
「走吧。」南無痕道。
水紅袖踉蹌的站起,整理好衣衫,邁開了沉重的腳步。
南無痕一把將她托住,走出屋子,同時對守在院外的人交代,「告訴王妃,初九病了,我帶她去繆晨那里看看。」
「是。」
離開了北王府,南無痕將水紅袖帶出京城拋下,獨自奔向齊虎山,他派去暗查柳承業的人沒有任何收獲,只能說明,柳承業依舊呆在齊虎山,沒有離開,沒有出現在他的人的面前。
***
「承業,讓我回去吧。」
藺初九在懇求柳承業,真是奇怪一覺醒來已不在北王府了,當看到柳承業坐在自己的面前時,便明白一切都是他做的。
「初九,你別忘了唯唯一一還在平鎮。」柳承業平靜的道。
「承業,我不相信你是個不擇手段,拿孩子威脅人的人。」藺初九看著柳承業搖搖頭,「我相信你對孩子好是出自真心的。也許西王世子命令過你什麼,但你是不會為難我們母子的。」
「初九,你就這麼信任我?」藺初九的話讓柳承業有絲感動,又自嘲自己的齷齪,他不就是做出了讓水紅袖替換了初九的事嗎?
「是的。」藺初九點點頭,「就憑你可以如此平心氣和的在這里跟我說話,你就不是那種霸道的人。」
「是,我比不得左耀陽,但不等于我同樣光明磊落。」柳承業自嘲的笑笑。
「承業,讓我回去吧,別讓無痕找到你,我不想讓你們成為敵人。」藺初九道。
「初九,你錯了。我是西王世子的人,就注定與北王世子為敵。而他未必會來找你。」柳承業道。
「不,我相信無痕。」藺初九神情堅決。
「那我們等著看吧,等到的一定是南無痕迎娶蘇夢荷的消息。」柳承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