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睿挨著床邊坐下,看著昏迷中臉色蒼白的夏可樂,心里竟有些刺刺的痛。
從前,這女人曾幾次似有若無的勾引自己,自己從來都沒放在心上,卻沒想到似乎從某一日開始,自己居然對她上了心。
那一日,看見她氣喘吁吁沖出大門,只為給康王爺送一枝梅花,他的心里就有些悶悶的。後來故意要走她的水仙,本想暗示她,從現在起,她開始有機會了,卻沒想到一連幾日,這個女人半點反應也無,對待自己的態度,就和對待茶杯馬桶沒啥區別。
更沒想到的是今天下午,康王爺居然親自送她回府,那時,他的心里不但酸,而且澀。他想不明白的是,究竟什麼地方出意外了。
"大公子……"醫生開口。
"啊?"蕭風睿回過神來。
"大公子擋住在下了。"
"喔。"蕭風睿忙起了身。
只見那醫生拿出把剪刀,在沒有傷的地方," 嚓"一聲,夏可樂腰部的衣服頓時被剪出條口子,露出雪白的肌膚。
"喂,你干嘛?"蕭風睿一把抓住醫生手腕。
"回公子,在下需要先把夏姑娘的衣服剪開,然後才能查看傷勢。"醫生解釋道。
衣服剪開,那豈不是就被看光了,蕭風睿心里不爽,皺眉道︰"男女授受不親。"何況還是那麼敏感的位置!(咳咳,打的位置是屁屁啊!)
"大公子,對于醫者與患者,是沒有這麼多顧慮的。"
"若真無顧慮,你什麼時候見過男人給女人接生的?"蕭風睿看了那醫生一眼,"你站到屏風那邊去,該怎麼做口述就是了。"然後對旁邊某小丫頭說,"你,過來,按照他的指揮操作。"
"是。""是。"醫生與丫鬟立即按照蕭風睿的吩咐分別站到屏風後和床邊。
蕭風睿想了下,也隨著醫生站到屏風後面。
"拿起剪刀,沿著傷口外圍,先把衣服剪開。"
"是。"……"剪完了。"
"然後將衣服一層層揭開,稍微輕點。"
"是。"
……過了一會兒,"啊!"那邊傳來丫鬟的尖叫。
蕭風睿一步跨過屏風,往床邊走去︰"怎麼了?"
"沒,沒什麼,太赫人了!"那丫頭見蕭風睿過來,忙跪了下去,"大公子,這事兒你還是叫其他人做吧,奴婢,奴婢暈血……"
"沒用的東西!"蕭風睿轉過頭,問房間里其他丫鬟,"你們誰不暈血?趕快接著弄!"
房中眾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齊跪下︰"奴婢們該死……"
剛才那丫頭給夏可樂揭衣服的時候,大家看的清楚,那衣服下面,完全就是血肉模糊。別說是包扎傷口,就算多看幾眼,恐怕也要做惡夢!
瞧著這跪著的一排丫鬟,蕭風睿正猶豫著要不要自己動手,就听見外面傳來自己正房妻子周美彩的聲音。
果然是夫妻同心,連他怎麼想的都猜的分毫不差。
"唉,可真夠為難的,既然沒個丫鬟願意動手,相公又替王爺舍不得她被人看了去,這可怎麼辦呢?"周美彩款款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