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綠慧那胸大無腦的女人,芳菲便覺一陣惡寒,這蠢女人,竟然為了討好男人將自己爹爹苦心經營的一切說出賣就出賣了,葉仲,這就是你的好女兒,想到這,芳菲不禁冷笑起來。
芳菲挑了挑唇角問道「為什麼只有半顆?」
「你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他那樣狡詐謹慎的一個人,自然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一分為二的收藏,就是擔心這寶貝被人偷去,所以才會只留了半顆解藥,不過,能得到這半顆解藥已經實屬不易,按你現在的狀況來看,頂多能再活個一年半載,但是有了這半顆解藥就不同了,它至少可以延長你兩到三年的壽命,並且能抑制你的毒**況,也就是說,你若服下這半顆解藥,你將會有三年甚至四年的時候去尋找那剩下的半粒」
听著劉貴妃的話,芳菲眉頭緊了緊,不錯,按自己現在的狀況來看,能撐著把孩子生下來就算萬幸了,若是想延長生命,就只能獲得那解藥,不然,等著自己的,便只有死路一條。
「娘娘想讓我做什麼?」
「呵呵,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想讓你去找一樣東西而已」
「娘娘直說便是」
「我要你找到皇上的玉書令牌,並偷出交給我」
「玉書令牌?是什麼東西?」
「呵呵,這東西你們這些個普通婦孺的確是不知道的,那玉書令是龍臨歷代皇子夢寐以求的東西,龍臨祖制,如皇上因病神智不清,或突發事件駕崩而未曾留下任何遺詔,那麼,哪個皇子能拿出這玉書令,便可以成為下一任帝王,即便是太子也只能讓位」
聞此,芳菲神色陡然流轉了下,這劉貴妃為了皇位收集的情報還真是夠精密的「可我不清楚那玉書令的樣子」
劉貴妃又給了孫連勝一個顏色,孫連勝將一張畫的極為精細的畫紙攤開在芳菲面前。
「這便是那玉書令的樣子,現如今,皇上已經不召幸任何嬪妃了,就連本宮想見皇上一面都難,只有你現在深得聖寵,所以,把這圖記牢了,一旦在皇上身前看見,就想想法子弄出來,只要本宮要的東西一到手,你的東西本宮自然會給你」
芳菲看了看那已經合上的錦盒說道「我怎麼知道那藥是真是假」
劉貴妃看著芳菲冷笑「還真是個機靈的丫頭,孫連勝打開盒子給她看看」
芳菲仔細的嗅了嗅那半粒藥丸,果不其然,只是嗅嗅便覺得一陣的神清氣爽,仿佛壓抑在身體中的那些毒素瞬間消失了些許。
待孫連勝重新將盒子蓋上,芳菲挑眉訕笑道「等我的好消息「
不就是個令牌嗎,就算給她就如何,言槿瑜籌劃這麼久的清君側怎能被一個小小令牌所阻攔,別說皇上現在身體還很硬朗,就算皇上沒有留下遺詔就撒手人寰,言槿瑜也照樣會奪得皇位。
嗯?自己為什麼會對言槿瑜這麼有自信?真是怪事,自己這是怎麼了,言槿瑜怎麼樣管自己什麼事,芳菲下意識搖搖頭,試圖讓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那本宮可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芳菲站起微微欠身「那芳菲就先告退了」
就在芳菲綱要走出潮汐殿時,言睿宸一把抓住了芳菲的胳膊「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還未等芳菲做反映,人已經在劉貴妃氣的七孔生煙前,被言槿瑜拉到一處很隱蔽的花園里了。
芳菲神色清冷說道「二皇子,您拉芳菲來這里是有什麼話想說嗎,如果是您就快說吧」
看著芳菲冷淡的樣子,言睿宸不禁撇了撇嘴「你不要這樣對我,我說過我是有苦衷的,你為何就是不肯信我」
芳菲苦笑「你說的我都信啊」
「那你為何還這般冷淡的對我,剛才我已經表面了我的態度,即使母妃反對,我也會給你皇後的名分,我喜歡你,從小時候到現在都沒有變過,雖然我娶了綠慧,可那都是權宜之計,就如同你為了權宜之計嫁給言槿瑜是一樣的,我的心里只有你沒有變過」
芳菲微嘆一口氣「可我變了,言睿宸,你所指的權宜之計到底是誰的權宜之計,是你的還是我的?或是我爹爹的?」
「這有什麼區別嗎」言睿宸不懂芳菲為什麼會有此一問。
芳菲忽然笑了起來「這區別可大了,若是你的權宜之計,那我葉芳菲算是什麼?僅是你取得皇位之路上的一顆棋子?又或者是我爹葉仲的權宜之計?看著我做爹爹的棋子你為何不來救我,至于我自己的權宜之計那就更可笑了,我並不想嫁給言槿瑜,更不想要什麼皇位,誰做皇帝或者誰有做皇後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討厭極了被你們這樣安排來安排去,我難過痛苦掙扎時你在哪,言睿宸,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愛我在乎我,可你就是這樣愛我的?看著我受盡折磨就是你愛我的表現?」
面對芳菲的聲聲質問,言睿宸有些底氣不足「我一直以為給你皇後的位置才是你想要的」
芳菲再次冷笑「我想要的?呵呵,什麼是我想要的?你有問過我嗎,沒有,因為你知道那不是我想要的,那是你想要的,你不敢問,因為你一旦問出我的答案,你便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下去,言睿宸,你誰都不愛,你只愛你自己,今日的話,我只說一遍,也是最後一遍,我要的是那半顆浮生醉夢的解藥,而你要的是皇位,我們各有所需,若是索性你最後成功了,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我們從此就做一個陌路人吧」
說完,芳菲不再看向言睿宸,她不知道他此刻是什麼表情,她只知道,他現在一定氣極了,他那麼想要給她皇後的殊榮,她卻不屑一顧,對他摯愛的權利不屑一顧。
呵呵,言睿宸,這就是我們不能走到一起的原因,因為你喜歡的,正是我最討厭的……
看著芳菲離去的背影,言睿宸只是站在原地,沒有挪動腳步更沒有出聲留她,他知道,她始終是不屬于他了,是他將她一點點的推開,現在推得太遠,似乎已經無法再將她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