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的明月宮中,言槿瑜一臉冷寒的威坐在上位,淑妃有些心虛的款款走近,嬌嗔的喚了聲「皇上,您怎麼來了」
「听淑妃這話是不想朕來?」
沈茹靜連忙揮手道「不不不,怎麼會呢,臣妾是日盼夜盼,只為能得見聖顏」
言槿瑜懶得再跟這個令他深惡痛疾的女人多費唇舌,冷冷的看著她怒道「跪下」
「啊?」沈茹靜顯然還有些搞不清狀況。
她一直都是自信的,因為她知道自己是美麗的,且是才華橫溢的,在她未進宮前,不知道有多少王孫公子為了她遍尋寶物進獻給她的爹爹,只為能娶她為妻,雖然言槿瑜是皇帝,可他也是男人,她有自信俘獲言槿瑜的心,雖然進宮前听聞言槿瑜只喜歡她的太子妃葉芳菲,可當晚宴上言槿瑜喝下她敬的那杯酒後,她便不這麼認為了,雖然皇上看起來很關心葉芳菲,可他對自己也很特別,她相信,自己一定在皇上的心中有了地位,她十分的堅信,因此,除了仗著太皇太後的威嚴,她也因著皇上那晚一杯聖酒的恩賜大了膽子,所以才肆無忌憚的去給芳菲教訓,他會懲罰自己嗎,沈茹靜有些迷茫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言槿瑜見她不跪,瞬間大變臉色「朕叫你跪下」
沈茹靜被言槿瑜這一聲驚喝嚇得回過神,但因著她也是被嬌慣壞了的千金小姐,下跪這一動作遲遲沒有做出「臣妾犯了何罪,皇上為何要臣妾跪下」
言槿瑜沉著臉冷道「那葉嬪又犯了何罪,你又為什麼要讓她跪下」
听到這,沈茹靜心中抖得一驚,他是要對她興師問罪嗎,他要為那個賤人懲處自己嗎,哼,她就不信了,她是太皇太後的人,言槿瑜能耐她何。
見沈茹靜挑釁的笑容,又遲遲不跪藐視他的皇威,言槿瑜一拍桌案,「滕」的一下子從椅子上躍起,一眨眼的功夫便來到了沈茹靜的面前,還未等沈茹靜作出反應,言槿瑜已經一巴掌朝著沈茹靜甩了過去。
被打的七葷八素的沈茹靜跌倒在地上,感覺嘴角一股溫熱的液體流出,她緊忙用手去擦了擦,當她看到手指上的血後,瞬間嚎啕大哭了起來「血……流血了,你打我,我爹爹都不舍得打我一下,你竟敢打我」
言槿瑜黑沉著臉冷哼「打你?朕還要殺了你呢,你信嗎」
看著言槿瑜驟然間變色的臉,沈茹靜渾身都得一顫,那嗜血冰寒的眼楮在昭示著她,言槿瑜並不只在騙她,他真的會殺了自己的,被言槿瑜渾身所散發出的冷寒之氣所震懾,沈茹靜有些害怕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是真的怕了,她對著跪在門外的丫鬟香怡使了個眼色,香怡緊忙輕輕起身,準備悄悄的去找太皇太後來,可不料,還未待她走出兩步,忽聞一陣掌風飄至,人便倒在了地上。
言槿瑜冷哼「還敢去搬救兵,真是不知死活」
香怡忍著背部的疼痛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求饒「皇上恕罪,奴婢知錯了」
言槿瑜沒在理會外面磕頭認錯的香怡,只是冷著眼看著地上有些驚恐的沈茹靜,言槿瑜訕訕的問道「你總算知道害怕了?」
沈茹靜連忙從地上爬起,規規矩矩的跪好「臣妾知錯了」
「你實在太不像話了,身為宮妃位高顯貴,可你都做了些什麼,竟然欺凌位分比你低的葉嬪,甚至還不顧葉嬪懷有朕的龍子竟如今狠心的折磨她,你怎生半點憐憫之心都沒有?這里是龍臨的皇宮,不是你沈府大宅,就算太皇太後護著你,但也不能容許你在此作威作福」
沈茹靜瑟縮的跪在地上「臣妾知錯了,皇上您就饒了臣妾這一回吧」
「哼,那葉嬪求你放過汀蘭時,你可有同意?既然你無半點惻隱之心,那朕也無需顧念于你,听說你潑了一杯燙茶在葉嬪身上,那你就也潑自己一杯吧,之後到葉嬪的彩霞宮門前跪著,什麼時候葉嬪醒了同意饒過你你再起來」
沈茹靜听著皇上下的懲罰,頓時傻在了那,他是沒有殺她,可是,她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無情的懲罰她,難道他的心里真的對她無半分憐憫?
言槿瑜對著門外磕的頭破血流的香怡喝到「滾進來」
香怡歪著身子顫顫巍巍的進了來,言槿瑜指了指桌案上的熱茶道「問問你家娘娘哪里覺得冷,就澆在她哪里」
聞此,香怡嚇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沈茹靜是什麼脾氣的人,作為貼身侍女香怡怎麼不知,若是她听了皇上的話,那過後沈茹靜還不扒了他的皮,香怡嚇得哭起來,又是一頓磕頭「皇上,求求您了,您就饒了娘娘吧,娘娘是矜貴之軀,怎能受此大辱」
「大辱?哼,那當你們將滾燙的熱茶潑到葉嬪身上時,可有想過那對葉嬪也是奇恥大辱」
香怡不敢再吭聲,沈茹靜也早已被嚇得瑟瑟發抖著,言槿瑜看了眼外面的柏爾道「進來伺候淑妃娘娘用茶」
「是」柏爾倒了一杯滾燙的茶走向淑妃,一臉得意的笑著,這個女人曾多次公然辱罵太監,不將他們當作人對待,今日,就由他這個太監來好好的服侍服侍這自詡尊貴的淑妃娘娘。
沈茹靜驚恐的對著柏爾吼道「狗奴才,你……你敢過來,本宮定要你不得好死」
言槿瑜一聲怒吼「大膽,在朕面前還敢如此放肆,柏爾,給我將茶潑到她嘴巴上,看她還怎麼毒舌」
「是」就在沈茹靜一聲殺豬般慘叫聲下,沈茹靜原本嬌女敕欲滴的唇瞬間被燙成了兩條香腸。
沈茹靜在地上一邊打滾的哀嚎著,一邊痛斥言槿瑜「皇上你好狠啊,竟然這般對臣妾」
言槿瑜冷面說道「朕從來就不是好人,即便是心愛的女人,朕都曾利用過,何況是你」說完,言槿瑜冷冷的轉身離去。
就在沈茹靜捂著嘴大哭時,柏爾冷笑著走來「請娘娘移駕彩霞宮」
沈茹靜指著柏爾大罵「你這個沒根的死太監,本宮要殺了你」
面對沈茹靜的猛撲,柏爾輕易的躲了開,不怒反笑的說道「只要娘娘能說服皇上下令賜奴才死罪,奴才絕不苟延殘喘,不過眼下看來,娘娘恐怕是沒這能力了,奴才勸娘娘一句,若是您現在還不移駕彩霞宮,恐怕接下來就不是下跪那麼簡單了」
听完柏爾的話,沈茹靜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沒錯,如果她不照做,他真的會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