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芳菲一籌莫展的徘徊在街道不得其所時,忽然,一個胖胖的很可愛的孩子拉住了芳菲的裙角「姐姐,有個哥哥讓我把這個給你」
芳菲疑惑的接過孩子給她的一個紙包,紙包里面是一只佟夢瑤常戴的耳墜子,芳菲蹙著眉頭去尋孩子的影子,可那孩子早就不見了蹤影,芳菲將紙包打開攤平,上面記錄了些字,書寫人是子塞,他留了個地址給芳菲,沒做他想,芳菲緊忙按照紙面的地址趕了過去。
來到一處宅院門前,芳菲按照白紙的內容連敲了三次大門,開門的佟夢瑤,芳菲激動的差點流出眼淚,佟夢瑤也忍著眼底的淚花在觀測到四下無人後,緊忙將芳菲拉了進來。
隨著鐵門的緊閉,兩個好姐妹相擁而泣,芳菲擦擦眼角的淚水哽咽道「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看到姐姐,姐姐過的可好?子塞又待你可好?」
佟夢瑤也同樣哽咽著,她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只是猛猛的點著頭「好,都很好,子塞他待我也很好」
「你怎麼樣,言槿瑜待你可還好?詩晴妹妹的病可好些了?」
听到詩晴的名字,芳菲咬著唇再次難過的流出淚水,哽咽了半天說道「姐姐……詩晴妹妹她……她去了」
「什麼?你說詩晴妹妹她……怎麼會這樣呢」
芳菲垂首哭泣「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她,讓淑妃那些個蛇蠍毒婦害死了她,都是我的錯……」
佟夢瑤將芳菲的手握在手心里「雖然我不知道詳情,但我敢肯定,這件事與你無關,你的處境一直很艱難,你盡力了,只是詩晴的命……也實在是太苦了」
芳菲神色異常堅定且狠厲的說道「姐姐放心,我不會讓詩晴死的這麼委屈,我一定會讓那些女人付出代價的,只是眼下……還不是時候,我需要先確定風輕無恙」
「子塞就是因為這事才找你來的,快跟我進去,具體的,讓他跟你說」
經過簡短的敘舊,芳菲隨著佟夢瑤走進了屋子,子塞一听芳菲到訪,緊忙出來行禮「屬下見過貴妃娘娘,多謝貴妃娘娘的成全與相助」
芳菲淡若的搖搖頭「我與瑤姐姐情同姐妹,助她是我應該做的,你無須言謝」
「不管怎樣,娘娘的大恩大德,子塞沒齒難忘,只要娘娘有需要,子塞定當肝腦涂地」
芳菲緊忙扶起欲下跪的子塞「使不得,你是瑤姐姐的夫君,也是芳菲的姐夫,你怎麼能跪我」說完,芳菲有些無奈的看向佟夢瑤。
佟夢瑤清雅的笑著說道「我和子塞的確該謝你的,但是這一句謝字太輕,根本不足以表達我與子塞都多麼感激你,芳菲,姐姐什麼都不說了,只要你有能用到我們的地方,我們夫妻一定鼎力相助」
芳菲點點頭「姐姐,我想見風輕,你們可知他的下落」
子塞上前一步道「我知道,只是,你未必能進去」
芳菲有著不好的預感「在哪?」
子塞一臉的氣憤道「大牢」
「什麼,言槿瑜竟然把風輕關進了大牢,可是,以風輕的身手,大牢根本就困不住他的呀」
「哼,區區一個大牢怎麼能困得住主子,還不是那狗皇帝用臨江府的百姓做要挾,困住了主子,更可甚的是,言槿瑜怕主子耍詐逃跑,竟讓主子服下軟骨散,就算主子神功蓋世也逃不出那大牢了」
「不行,我得去見見他」
「那大牢守衛森嚴,我曾試圖潛進去,可不料,還是被言槿瑜的侍衛擎蒼發現,那人武功了得,任我用足全力還是無法接近主子,我真是沒用」
芳菲勸慰道「這也不能怪你,你盡力了,曾听言槿瑜說過,擎蒼的身手甚至都不在他和風輕之下,你不要太介懷,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你只需將我帶過去,擎蒼那里交給我」
在與佟夢瑤不舍的告別後,芳菲在子塞的協助下,很快來到了大牢的偏門。
「娘娘,這里是看守最薄弱的地方,能不能進去,就要看我們運氣了」
芳菲神色堅定的點了點頭,子塞執起一顆石子,朝著不遠處的假山扔去,假山受到石頭的作用力發出一聲聲響,看守牢房的衙役無聊的探出頭看了看,子塞又朝著假山後面的水池扔了顆石子,衙役終于離開牢門口走了過去。
子塞給了芳菲一個眼神,芳菲會意,兩人迅速的閃身進了牢房,通向牢房的地方是條地下隧道,兩人輕手輕腳的走進,牢內沒什麼犯人,也許是風輕治理的好,此地民風淳樸也少了些罪犯,在七拐八拐下,芳菲終于見到了盤腿打坐于雜草上的風輕,雖然淪為階下之囚,但他的面容依舊眉目端俊,器宇儒雅,囚禁的糟粕根本無礙他原本的清新俊逸。
但是,即便這樣,芳菲還是覺得很難過,那樣一個高傲瀟灑的人,就這樣被關為階下囚,讓人心中好生的不忍。
听到些許聲響的風輕緩緩睜開了眼,他沒想到來者竟然是芳菲,眼中忽閃意思驚訝「你怎麼來了」
芳菲哽咽著說道「你還想瞞著我,如若我不知情,你是不是就準備這樣等死?你就忍心讓我在知道你的死訊時傷心欲絕嗎」
風輕面色平靜的說道「你知道了只會因我與他發生沖突,但卻也改變不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就改變不了什麼,不管怎樣,我一定會救你,不會讓言槿瑜就這樣要了你的命,風輕,你若死了,我會很傷心,很難過的」
風輕揚起嘴角忽然笑了起來「有你這句話,我便心滿意足了」
芳菲看了眼子塞說道「子塞,麻煩你到外面守著,我有幾句話要對風輕說」
「是。屬下丁當盡全力守護在這里,請娘娘和主子放心」
看到子塞走了些距離後,芳菲忽然神色變得有些糾結,她不忍將實情說出,她不知道風輕知道真相後會如何,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子瞬間變成了無主孤兒,那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