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的蘭序亭內,言槿瑜神色有些擔憂的問著食欲不佳的芳菲「听汀蘭說,你最近總是覺得食欲不振且情緒不佳,是不是病了,回頭讓御醫去你那瞧瞧」
芳菲端起杯香茗緩緩的品嘗了一口「我自己就是大夫,那還用得著請什麼御醫,我很好沒事的,可能是最近睡的太少,沒有休息好」
言槿瑜微微嘆息「還在想彤嬪的事?」
「怎麼可能不想,她是因為我受到迫害被扁處冷宮的,冷宮是什麼樣的地方,我想皇上不會不知道,她才20出頭,就這樣蹉跎在里面,我真的是于心不忍」
「這件事……朕已經說過,當初她既然選擇了作為一顆棋子進宮,就該想到會有今天,如今身陷冷宮的是她而不是別人,只能說明她技藝不高,這樣的磨難,對于她來說,其實也未必是壞事,如若有一天她可以離開冷宮,朕相信,她絕對會比現在要強大百倍千倍,我們拭目以待吧」
看著悠悠品茶的言槿瑜,芳菲心下做了個決定,但是沒有對言槿瑜說,她知道,這個男人雖然在乎她對她好,但是一些原則性的問題卻是不會因為她而做任何改變,想要救戚美彤離開冷宮,看來是要做些什麼了。
「大哥,你看我帶來了什麼」
看著越走越近的言皓軒,言槿瑜不禁展露出了一絲笑顏,他似乎已經很久沒見到這個弟弟了「你總算舍得回來了,母後壽辰你都沒趕回來,讓母後好生埋怨呢」
「嘿嘿,回來的途中遇上泥石流,險些連命都沒了,那被掩埋的道路清理了好一陣子才疏通,這不,就耽誤了沒能及時回來,怎麼樣,母後一定氣的要撥了我的皮吧?」
「你小子合著回來還沒去見過母後?」
言皓軒咧嘴嘿嘿的笑起來「這不是來搬救兵嘛,我若就這麼赤手空拳的去見母後,還不被撥筋拆骨啊」
言槿瑜指了指他手中的酒壺問道「那是什麼?」
言皓軒緊忙狗腿的將酒壺獻上「大哥聞聞」
言槿瑜沒有接過酒壺,而是緩緩閉上瞳眸輕嗅了一下「是上等的泰安桂花釀」
「嘿嘿,沒錯,這壺是今年泰安酒聖仙私藏的最後一壺了,是我好不容易搶過來的,拿來先孝敬大哥了」
看著言皓軒那狗腿的神色,芳菲不禁掩唇笑了起來,言皓軒听到笑聲忽然對上芳菲,語氣有些不佳的說道「原來芳菲嫂嫂也在啊」
芳菲輕笑「怎麼,听軒弟的語氣很不歡迎我在此啊」
「哼,若不是你,大哥用得著那麼累嗎,整天顧及你,差點連唾手可得的皇位都沒了」
言槿瑜微微皺起眉「那不是你該操心的」
芳菲到是不以為然「你擔心你大哥這個我自然是能理解,可是有些事情並非我一個女人能控制的,你將全部問題都歸結在我身上視乎不大公平啊」
「哼,若不是你這禍水狐媚我大哥,大哥怎麼可能變得那麼優柔寡斷,都是因為你這個禍水」
還未等芳菲反駁,也未等言槿瑜制止,一個清脆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禍水也是被你們這些男人逼得,哪個女人願意做禍水的,還不都是迫于無奈的,我到覺得皇貴妃很好」
看著眼前這個身著東武服飾的女子,言皓軒忽然皺起了眉,下意識的對著蘇琴說道「你不是那個不識禮數的野蠻婆子嗎」
蘇琴聞言橫眉冷對,一下抽出腰間軟劍指向了言皓軒「你說誰是不識禮數的野蠻婆子?」
言皓軒欠揍的露出他俊美無敵的笑顏,輕輕用指尖將橫在脖子上的刀劍移開,慢悠悠的說道「我說姑娘,人家女子手中拿的不是女紅就是筆墨,你倒好,整天拎著把破劍見誰捅誰,你說,你不是不識禮數的野蠻婆子誰是?」
「你……你敢侮辱本公主,本公主今天非得殺了你泄恨不可,看劍」
言皓軒唇角輕佻的笑了笑,一個靈活的跳躍,整個人瞬間翻飛至亭子外面的空地上,蘇琴也不示弱,一個跳躍追了過去,兩人在花叢的簇擁下你來我往的過著真招,架勢到煞是好看,芳菲無聊至極,竟惡趣味的拍手叫好著。
言槿瑜抽了抽嘴角,不禁笑了起來「這兩個人倒是對冤家」
「不打不相識嘛,我看著,這兩個人到是滿好的」
言槿瑜模了模鼻子無奈道「只可惜,是烈焰撞火山,一點就著,最後兩敗俱傷」
芳菲輕笑「那倒不一定,不信你就等著看吧,我敢保證,接下來一定精彩,看,軒弟可是對蘇秦公主處處忍讓呢,不然蘇秦公主早就招架不得了」
言槿瑜模模下巴忽然笑起來「這樣看來,貌似真的還不錯」
「只要她不纏著你,跟誰我都沒意見」芳菲俏皮的笑了笑。
言槿瑜捏捏芳菲的小鼻頭「鬼丫頭」
香梅園的柴房內,芳菲冷著臉,氣場冰寒的看著被捆綁著的杜鵑,汀蘭和擎蒼一左一右,神色同樣肅穆,沒錯,芳菲還是不能忍受戚美彤就這樣被這小妮子擺了一道喊冤被扁冷宮,于是乎,利用了些許的美色,哦不,是她利用了汀蘭些許的美色,將擎蒼引來幫她悄悄的做了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沒錯,這上不得台面的事,就是夜襲綁人。
那日的事情實在太過蹊蹺,好端端的赤練牡丹瞬間就油盡燈枯,這實在太過不可思議,雖然芳菲不是每日親自去照看,但是卻也會時不時的去探望,那花被戚美彤照料的極好,就連太後壽辰那日,都是同樣開的正艷,完全沒有一絲頹敗的跡象,可是,那艷好的花竟瞬間說枯就枯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
壽宴結束後,芳菲思索了很久,直到太後要求戚美彤將赤練牡丹獻上前,一切正常,很顯然,問題一定是出在戚美彤靠近的那一瞬間,關于那些稀奇的怪藥,鬼泣十分有研究,當她將那盆頹敗的赤練牡丹交給鬼泣後,鬼泣竟一下子說中要害,那花瓣上燻了一種叫傾傾碎的毒藥,那毒藥在人的身上起不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可是在植物身上就不同了,不管是什麼品種的花卉,只要稍微燻染一些,便會即刻枯萎,所以,芳菲敢肯定,那日戚美彤的衣服上,一定被她的貼身婢女做了手腳,她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那牡丹身上,卻忽略了戚美彤本身,真是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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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今日依舊是三更六千字。
卡文的某然捂臉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