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有二十來分鐘了,兩人才舍得松開彼此。
黎淚喘著粗氣,看著面前雙頰緋紅的葉馨,低沉一笑,笑里頗有些愉悅,剛才的陰戾一掃不見。
這是葉馨的第一次主動呢。
「馨馨,很享受呢?」
葉馨听了黎淚戲謔的話,臉色未改,只不過心跳徒然快了幾拍。
抬眸,隨即看了黎淚一眼,葉馨漫不經心地抬手用指月復擦了擦嘴唇上的**瀲灩,好像很嫌棄剛才的接觸似的,嗤笑一聲,「論享受,我還是不及你。」
黎淚燦爛的笑顏頓時又黑沉下來,伸手扯下葉馨不停擦拭的手指,抿唇,「怎麼?很厭惡我的吻?」
葉馨嘴角微勾,「黎淚先生,你知不知道這世界上哪種人最聰明,哪種人最笨?最聰明的人是有些東西,自己明明心里清楚,卻要裝作愚昧不懂,這樣反而能讓自己活的更愉悅,更加長命百歲,這不失為一種最聰明的生存辦法;而另一種人,明明知道有些事情會讓自己太過難看,卻偏偏想去探究,知道了答案後,自己又會被氣的七竅冒煙,這樣活的又不自在又窩火,這是何必呢?你說對不對。」
黎淚抽搐嘴角,挑眉,「所以我是屬于後者?」
嫵媚一笑,葉馨縴縴無骨地五指撫上黎淚的臉頰,「賓果。」
黎淚隱忍地深吸兩口氣,他突然覺得哪一天如果真的要和葉馨叫起真來,被氣死的人絕對是他。
看著葉馨那張含笑的臉,黎淚突然覺得怎麼看怎麼想揍人。
「小馨馨兒,你的弱點是酒,對吧?」
倏爾,黎淚**一笑,突然想到幾年前某女喝醉酒那副場景以及拼命把自己往床上按的那副妖媚模樣,那不懷好意地笑意讓葉馨霎間有種不好的預感,滿臉提防地看向黎淚,「干嘛?」
黎淚挑眉,笑而不語,猛然間轉身走向廚房,等再次出現在葉馨面前的時候,兩頰又是微股,不知道嘴里含了些什麼東西。
可葉馨怎麼看怎麼慎人,正想逃走,卻驀地被黎淚大步向前,一個俯身又是一陣纏綿。
可不同于上次,葉馨只感覺有股刺鼻又辛辣的液體往自己的喉嚨里鑽,一陣子後,黎淚已經松開了她。
從黎淚懷里掙出來後,葉馨便彎腰猛咳,咳的膽汁都要咳出來了才罷休。
可是等抬起頭後,葉馨只感覺眼前的黎淚瞬間變成了兩個人頭,而自己走出路來也是一踉一蹌的。
「你這個該死…呃…該死…呃…的男人。」
說完最後兩個字之後,葉馨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掉進了一個溫柔懷抱里不省人事了。
看著暈過去的葉馨,黎淚詭異又溫和的笑了,笑得頗有些驚悚。
他決定了,忍讓了二十幾年,換不來葉馨的一點愛,軟的不行,他決定來硬的。俯身,攔腰抱起葉馨,黎淚掛著愉悅的唇角幅度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他還真期待今天的**一夜呢。
*
翌日。
葉馨裹著被單看著自己滿身點點斑斑的紫青吻痕,以及一旁卻撐著腦袋,灼灼目光猛盯著自己戲謔勾唇的某男,她華麗麗的欲哭無淚了。
都神馬年紀了啊,都四十多的老女人一個了還學人家小孩子玩醉酒勾引,還讓不讓她活了啊。
「馨馨。」
正在垂眸悔恨著昨晚就該讓黎淚一個人自生自滅,當什麼好人去幫他啊,結果幫著幫著又被他拐到床上了,各種痛恨。耳邊卻驀然想起了黎淚含笑的磁音。
「啊?」
條件反射的抬眸朝黎淚望去,就看到某人半果著的上身,是無比恐怖又猙獰的一條條刮痕,一看這形式,昨晚的她…感情是有多麼瘋狂啊。
想到這里,葉馨兩頰霎間通紅,紅的連脖頸都跟快滴血似的。
「你說要不要對我負些責任呢?」
「什麼?」
負責?有沒有搞錯啊,昨晚要不是他用酒灌自己,她會醉啊?她會暈啊?她會發酒瘋然後把他往床上按啊?笑話!造成這事情的人是誰啊,還好意思叫她負責,還當現在是母系社會嗎?!
「你給我滾一邊去。」
憤恨的瞪了眼黎淚,葉馨現在也管不了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掀開被子托著泛酸的身子下床拿起已經破損的衣服勉強套上,正要走,卻看見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套上了件休閑褲,正一副慵懶閑散地站在自己面前。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是容顏不敗的妖孽啊。
「馨馨…」
「你給我滾一邊,滾滾滾滾滾。」葉馨提防地環胸後退一步,一連氣地說了幾個滾,就怕黎淚一個獸-性大發又把她往床上按。
黎淚感覺葉馨的警惕和不信任,晦澀一笑,眼底竟是那種疲倦的無奈,「馨馨,你愛我嗎?」
葉馨一怔,完全沒想到黎淚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讓她心里驀地一慌,避開黎淚火辣的目光,幾乎是連猶豫都沒有,直接道,「不愛!」
決然地有些心虛,她的這點心里被黎淚睿智的精光看在眼里,黎淚眉梢一挑,向著葉馨走去,口氣頗有點咄咄逼人。
「不愛?你真的不愛我嗎?你怕什麼?如果你不怕,你就看著我的眼楮再說一遍啊。」
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黎淚已經悲憤地嘶吼起來。
葉馨微頓,抬眸淡然地看著黎淚,道,「黎淚,我不愛你,一點都不愛,一點點都不愛,不管是二十四年前的今天還是二十年後的今天,我都…唔…」
話音還未落,葉馨殘忍的話就被黎淚陰鷙的吻全部吞噬。
吻得葉馨心驚膽顫,心頭卻莫名一陣悸動。
良久,黎淚才放開葉馨。
看著她微微喘息的俏臉,黎淚倏爾垂首嗤笑,「不愛我?那為什麼我吻你的時候心跳超過了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