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找我什麼事?」玉吻紅人還沒到廳堂,聲音先傳了進來。
「你這丫頭,就不能穩重點!」教主喝住玉吻紅。玉吻紅沒有看喬墨白,直接走到教主身邊,待她抬頭看清喬墨白時,不禁眼前一黑,有些眩暈,還好教主扶了她一下,才沒有出丑。
墨白看到玉吻紅的反應,更加肯定了幕瑩是被她帶走的。
「這位是喬墨白公子,」教主笑眯眯的介紹到,玉吻紅只覺得腦子里「轟」的一聲,之後教主說了什麼自己一句都沒有听到。
「紅纓聖女,把人交出來吧,若是我夫人沒事,我不會為難你。」墨白淡淡的說。
教主的笑容立刻僵在臉上,動作有些遲緩的側過臉看著玉吻紅,而玉吻紅連頭都不敢抬。
「不知道喬公子的話是什麼意思?」教主的聲音也去了幾分熱情。
「問問你的聖女吧,我不想廢話,馬上把人交出來,不然你的紅纓教立刻夷為平地。」從語氣中,听不出任何威脅的意思,但字字句句都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不要!」玉吻紅突然喊出來,眼淚也 出來了,「我沒有抓她!」
「在狡辯一句,這紅罌粟,就變成火海了。」墨白還是那樣淡然。
「她跑了……給我用了牛毛針,我也是剛醒過來,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墨白自然能分出她說的是實話,特別是玉吻紅這種性格的人,真話假話一下就能看出來,但是若是幕瑩跑出來了,現在在哪呢!
「教主,有件事在下還想請教一下。」
「您,您說。」教主听到玉吻紅承認了綁人,馬上沒了底氣。
「這紅纓聖女什麼時候成了在下的未婚妻了?」
「這……」教主狠狠的用眼楮剜了玉吻紅一下,若不是現在場合不對,她一定會狠狠教訓這個不孝女,「誤會,誤會……」
「這麼大的事怎麼能是誤會呢,聖女可是在鎮中當著許多人的面信誓旦旦的說她是我喬墨白的未婚妻,聖女,你要不要解釋一下呢?」墨白眯起眼楮看著玉吻紅。
「這和我沒有關系,是我娘說的她要去隔心島給我說親事,還說若是成功了我就是你的未婚妻。」玉吻紅嚇的跪在地上。
「你可知道你綁架的是我的夫人,還有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啊?」玉吻紅徹底愣住了,她再傻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了,「我不知道,不知道她懷孕了啊,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都沒有對她做,真的,真的!」
「我沒有時間和你們耗著,你們好自為之吧。」墨白是真的想親手宰了眼前的女人,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若是明面上殺人卻沒有斬草除根很容易有巨大的隱患,所以就算要殺人,也要暗地里殺。
墨白和林叔剛離開,教主和玉吻紅就匆忙整理自己,「你真的綁了他妻子?」教主問道。
「恩,不過真的跑了。」
「笨蛋!帶回來干什麼,怎麼不在路上就弄死她!」教主白了玉吻紅一眼。
這時,內屋中一個嬌小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她也穿著和玉吻紅一樣的衣裙,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但是柳葉般的彎眉,清秀的五官,溫婉的氣質和玉吻紅天差地別。
「你們真的是我的娘和姐姐嗎?」溫柔的聲音中夾雜著憂傷。
「念紅……」教主和玉吻紅沒有想到玉念紅會出現,有些措手不及。
「他饒你們不死,你們竟然還這般歹毒,」玉念紅的眼中全是失望,「他真應該殺了你們,不然你們還會做出更無恥狠毒的事情。」說完,她慢慢走出廳堂。
「玉念紅!你給我站住!」玉吻紅歇斯底里的叫著,「你什麼意思,我和娘都死了就是你想看到的?」
「是!我不想看到再有人被害了,只希望他的夫人平平安安,你們也就少造了一點孽。」玉念紅的神態像是成道的仙子,若不是這張臉,誰也不會想到這些話是從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嘴里說出來的。
天色晚了,玉念紅已經在房間里坐了一下午了。
「哥哥,帶我走吧。」玉念紅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色的裙裝,小六剛進門,玉念紅就急切的說到,她一直在等小六。而這個時間正是她和小六曾經約定好的。
「小念,發生什麼事了?」小六注意到了玉念紅一臉哀傷的表情。
「沒什麼,只是那對娘和姐姐僅存的一點希望被她們破壞了。」
「好吧,我早就說了你不應該呆在這個鬼地方。等天黑了,哥哥就帶你走。」
小六就是下午策馬被幕瑩發現的人。
墨白開始發瘋一般找幕瑩,甚至派出了在福海鎮的所有糜紫門成員。
而幕瑩終于走出了罌粟叢後,也因體力不支,昏倒在路上。等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草屋中,身上蓋著破舊但干淨的被子。
「你醒啦!」一個村婦打扮的中年女人手里拿著一個有些破口的婉進到屋里來。
「恩……」幕瑩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外加笑了笑。
「姑娘,喝點糖水,看你是餓昏了吧,一會兒我們就開飯了。」婦人熱情的把碗遞到幕瑩面前,並扶了扶幕瑩,讓她把糖水喝下。
「你想躺一會兒,我去把飯菜擺上桌,一會兒叫你吃飯。」說罷,她又扶著幕瑩躺下,輕快的出了房間。
幕瑩和了糖水也覺得好多了,沒多少功夫,婦人招呼幕瑩吃飯了,此時已經是中午,桌子前只坐著一個粗獷的大漢。
「你不要怕,他是我丈夫,大牛,」婦人笑著坐下,「你看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你叫我牛嫂就行了,嫁給大牛,也成了牛嫂了,呵呵。」
「我叫幕……小龍女。」幕瑩笑了笑,不是存心要騙他們,只是單純的覺得這樣比較好。
「吃吧,吃吧,小龍女也餓壞了吧,這是昨天大牛打的野兔,就是為了追這只大肥兔子,他才下山踫到你的。」
「那我都不好意思吃了,說起來這只兔子可救了我的命呢!」幕瑩開玩笑的說。
「救人救到底,所以吃了它才是王道!來,這個兔腿給你。」牛嫂把一條兔腿夾給幕瑩,另一條夾到自己丈夫碗里,「大牛要滿山跑著打獵,吃個兔腿補養補養。」
「牛嫂,你也吃啊。」
「我當然吃了,我要吃著肚子,好生個女圭女圭啊!」說到這,大牛和牛嫂嚴重都閃出了悲傷。
吃過飯,幕瑩感覺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精神也好了,坐在院子里和牛嫂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這座山上還有幾個獵戶,他們平時也不怎麼聯系,但要是一家有了難,其他的都會過來幫忙,除了換糧食和過年過節換些物品,他們一般都不下山。
牛嫂得知幕瑩是被紅纓教綁過來的後,趕緊把幕瑩拉回屋里,似乎是害怕被別人看到。其實幕瑩在罌粟地里的時候就把帽子和上身的皮甲月兌了,因為皮甲太緊,她怕勒到寶寶。
「小龍女,那你要小心了,紅纓教沒有一個好人!本來我們這里有個不大的村落,村名生活的不富足但很幸福,可自從紅纓教來了,把村民都殺了,我們幾個是那次屠殺的幸存者,只是我那個未滿周歲的兒子……」牛嫂說到這里,眼淚流了出來。
「牛嫂……」幕瑩輕輕摟了樓牛嫂。
「後來她們就開始種罌粟,把我們好好的村子弄成現在這樣……那個教主實在太可怕了,她把尸體當做她養罌粟的肥料,我那可憐的兒子,也被她……」
幕瑩安靜的听著,後悔當初在教內怎麼不放一把火再走!這該死的紅纓教,總有一天她桑幕瑩要把她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