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寒雪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太子的床榻旁,太子已經熟睡,況且就算他警惕性在高,也不會察覺到寒雪這個第一殺手的氣息。
「肖垚,我要暫時和你分開幾天了,不過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她仔仔細細的看著熟睡的肖垚,俊朗的輪廓,深邃的五官,白皙的皮膚,還有微微翕和的睫毛,他的呼吸很輕淺,寒雪有些看呆了。
「我走了……」寒雪在心里和他告別,雖然不是第一次告別了,但這次她的心情是最復雜的。
翌日清晨,太子一睜眼第一件事不是洗漱,而是去廚房給寒雪做早飯,當他端著肉粥和兩個小菜敲寒雪的房門時,一個丫頭走了出來。
「太子,寒雪姑娘已經走了。她吩咐我在這里等您。」
「走了?她有沒有說去哪了?」太子听到寒雪走了,和往常告別一樣,心里雀躍了一下。
「沒有。」
「好了,你下去吧。」太子的臉情不自禁的掛上了笑容,他心里想著自己終于又自由了!端著飯菜,回了自己的房間,他自己吃了起來,「呸……」怎麼這麼難吃……想到寒雪每頓都是當著他的面把他做的東西一點不剩的都吃下去,連眉頭都沒有皺的樣子……心,有些糾結了……
寒冰一身米白色的錦袍,風度翩翩的走進太子的房間,看著太子舉著勺子發愣,饒有興致的在旁邊一聲不吭。
「你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出個聲。」太子回過神,就看到寒冰抱著雙臂看著自己。
「來了有一會兒了,看你這麼入神,就沒好意思打擾你,怎麼,這肉粥有什麼玄機?」
「沒有沒有,」他趕緊放下勺子,「你知道寒雪去哪了嗎?」
寒冰搖搖頭,「她本來就來無影去無蹤,我從來也不會問她的行蹤。」寒冰抬眸看了一眼太子,故意陰陽怪氣的說,「是不是選妃大賽把她氣跑了?」
太子噤聲了,他也不知道心里是什麼滋味,反正就是沒有剛听到寒雪走了時的興奮。
京城綾羅柔玉坊中,寒雪正在一間粉脂繞梁的房間內和另一個女子說著話。
「小雪,你來京城這麼多天了,只想著和你的太子親親我我,把我都忘了吧!」女子穿著冰藍色的綢緞,豐滿妖嬈,聲音也是千嬌百媚,說話時的嗔怒模樣讓人看著想入非非。
「曼嫵,你真是媚到骨子里了!我作為一個女人都有那個什麼你的沖動。」寒雪打趣道。
「就你嘴貧,」曼嫵輕輕拍了拍寒雪的手背,順勢拉著她的說,「你啊,就和我在這綾羅柔玉坊吧,別去打打殺殺的了,看看你的手,這麼多硬繭,一會兒隨我去處理一下,保證讓你恢復柔女敕細膩。」
「你這丫頭天天就研究這些了吧,難怪漂亮成妖精了。」
「女人為什麼要虐待自己呢,把自己弄的漂亮是對得起自己,不是為了別人。」曼嫵的紅唇晶瑩飽滿,讓人看著就有想品嘗的沖動。
「過些日子你娘從西部回來,你們回趟隔心島吧,墨白可能快成親了。」寒雪真誠的說。
「成親?不可能吧,那個冰山男會成親?不是大娘和嬸嬸安排的吧。」
「墨白把人家肚子都弄大了,能假嗎!不過你回去一定要好好耍耍他,他那個小夫人才十四歲呢,據說是個大美人呢。」
「那我一定不能放過他們了,等太子妃選完,我們一起回去吧,我娘這次出去之前就總和我說她想回去見見大娘了。」
接下來曼嫵給寒雪做了個全面的護理,寒雪被折磨的都有些後悔要參加選妃了。不過還好,作為一個優秀的殺手,琴棋書畫寒雪是樣樣精通,小時候和墨白在一起又學了很多醫藥方面的知識,因此,寒雪也是個才女。
連續兩日在路上顛簸,幕瑩的精神還是很好,她和墨白一路上聊了很多,她也講了很多現代的東西給墨白听。
「相公,你們家除了你娘和嬸嬸,還有什麼人啊?」
「還有我叔叔和他的一對龍鳳胎,喬墨冰和喬墨雪,我還有一個二娘和一個妹妹,只是她們不在隔心島,現在應該在京城。」墨白說到這里,頓了頓。
「二娘?」幕瑩沒有轉過彎。
「她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十三年前爹死後,娘把她和妹妹帶回來,她和娘像親姐妹一樣,妹妹和我同齡,只比我小兩個月。」
「那為什麼不一起住呢?」
「二娘喜歡研究布匹,以前她在隔心島的時候,總是會織出很多好看的布,後來娘就給她開了個綢緞莊,誰知二娘很有經商的頭腦,越做越大,加上家族的輔佐,就把她的綢緞莊遍布了全國各地,只是外人沒有知道喬家還有個姨太太,她們的身份是極度保密的。」
「這有什麼好保密的?難不成還有什麼隱情?」
「我從來沒有查過,只是娘說要保密,所以這十三年就一直保密了。」
「你妹妹很漂亮吧?」幕瑩的思維真是跳躍的厲害。
「恩,」墨白看了看幕瑩,但是幕瑩的眼神沒有什麼異樣,「沒有你好看。」
「嘿嘿,這話我愛听!」幕瑩雙手勾住墨白的脖子,親親啄了一下墨白的嘴唇,「你也好看。」
墨白原本因為幕瑩主動獻吻,想要摟住她,可手剛舉在半空中,幕瑩就來了這麼一句,墨白只能華麗麗的僵住。
這時馬車劇烈的震動起來,馬匹嘶鳴,林叔馬上控制住了場面。林蔭路上,四個黑衣人拿著武器與墨白他們的馬車對峙著。
「怎麼了?」墨白從車廂中出來,林叔已經下車,牽著馬匹。
「突然殺出四個人,驚嚇到了馬。」林叔說。
幕瑩這個時候也從車里出來了,四個黑衣人看到車里的幕瑩,凶神惡煞的氣勢都有所收斂。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褲子來!」看到幕瑩的小臉,其中一個黑衣人最先不淡定了。
「你他娘的!要褲子干什麼!」另一個黑衣人低聲罵了一句。
「要那小妞的褲子!」最先說話的黑衣人還緊緊盯著幕瑩。
「擦!她是那個在潘家鎮的女人!」熟悉的,粗啞的嗓子!
幕瑩馬上就認出了這個聲音,她趕緊在墨白耳邊低聲告訴墨白,墨白點了點頭,示意幕瑩回到車廂里,幕瑩听話的退了回去。
「把馬車和女人留下,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粗啞嗓子說到。墨白挑了挑眉,難道這個人真的是打劫?看這個樣子,他們甚至都不認識喬墨白。
「你們是什麼人!」林叔問道。
「看不出來嗎!爺爺我就是山賊!」粗啞嗓子繼續說道。
墨白陰郁的笑了笑了,示意林叔不用再廢話,直接拿下他們,自己直接進了車廂。不到一分鐘,外面慘叫連連,林叔已經把四個人反綁了起來。
「說吧,黑鷹教的堂主怎麼淪落到帶著屬下做山賊?」墨白此時摟著幕瑩下了馬車。
「你……你是什麼人!」粗啞嗓子警惕的看著墨白。
「我應該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喬……喬墨白?」粗啞嗓子眼楮中全是恐懼。
「看來你們真的是在找我啊,」墨白笑了笑,「找我干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