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如狂風暴雨般落了下來,不知為什麼,在看到她的漠然,在听到她又要將他推給別的女人時,一股莫名的氣憤就這樣從心底油然而生。
是的,他是氣憤的,很生氣。
一手緊摟著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則是固定住她的後腦勺,趁著她低呼之際,靈巧的舌就這樣長驅直入,一一的掃蕩著她的每一絲甜蜜。
樂曉婉在初時的驚愣過後,身子也一點點的軟化下來,摟住他的脖子,甚至不由自主的回應著他的吻。
一時間,偌大的辦公室里,氣溫節節攀高,即使有冷氣吹來,也依然阻擋不了那樣的灼熱。
風司峻粗喘的嘆息著,用力的加深著這個吻,本來帶著懲罰性的吻也慢慢的變得溫柔起來。
修長的手指下意識的解著她胸前的扣子,當皮膚接觸到微涼的空氣時,樂曉婉的神智驀地回籠,隨後猛的推開了他。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卻在他熾熱的眸光注視下不由得往後退著,直到身子抵住牆壁才停下腳步。
「你也想要我的,不是嗎?為什麼要拒絕你的心?」
逼視著她,風司峻低低的說道,那雙被情-欲氤氳了的眸子有著水一樣的迷離霧氣。
「我沒有」樂曉婉大聲的說道,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壓下心頭那瘋狂的悸動。
「你撒謊,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忠實多了,你能說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在她面前一米處站定,風司峻眼神復雜的看著她。
在這個女人面前,他竟然屢屢失控,雖然這種感覺讓他討厭的要死,可是就像是毒一樣,他竟然喜歡上了這種甜蜜的折磨。
看得見卻吃不著,對他來說,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不要再過來」
雙手環胸,樂曉婉一臉戒備的看著他,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著,如果可以,她寧願把這一切都歸結為他的調-情手段太高。
初出茅廬的她遇上一個情場浪子注定是沒有招架之力的,這和愛無關——她這樣告訴自己。
「樂曉婉,我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親口對我說,可以。」
風司峻一臉篤定的看著她,只要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無論是事業還是女人,他不允許自己的生命中再有缺憾。
「是嗎?那你等著吧。」她倔強的迎上了他的眸子,雖然心里有著太多的不確定。
「相信我,我會等到那一天的。」
說完這句話,深吸一口氣,他最後看了她一眼,隨後扯過外套走了出去。
當門在自己的眼前關上時,樂曉婉仿佛像虛月兌了一般,身子不由自主的順著牆壁滑坐在地板上。
閉上眼楮,她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這場游戲,她沒有必勝的把握,因為她知道,感情的天平正在向哪一邊傾斜?而那樣的結果並不是她想看到的。
如果可以,如果必須要找一個男人過一生的話,她寧願找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安然的度過下半輩子,像風司峻,像南宮瑾,甚至是像裴炎,都絕對不會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他們太耀眼了,只有仰起頭才能看到他們的高度,而她不確定,她還能仰望多久。
終歸一天,不是她厭倦了他們,就是他們厭倦了她,與其那樣,不如沒有交集。
銀白色的保時捷跑車在川流不息的車陣中急速行駛著,手肘搭在窗戶上,風司峻的眼楮微微的眯了起來,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挫敗感。
微風撩起了他的發,擋住了那雙邪魅的眸子,卻也平添了一絲妖邪的味道。嘴唇抿的緊緊的,在午後的陽光下,劃過一道銀白色的軌跡。
夜幕在無聲無息間悄然降臨,將最後一份文件合攏,樂曉婉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轉動著酸疼不已的脖子,視線瞟到玻璃窗那端時,眸子里劃過一絲黯然。
今晚,他應該不會回家了吧?
起身,將資料簡單的規整,她拿起包包走了出去。
此時的辦公樓里,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高跟鞋清脆的響聲寂寞的回蕩在這個寂靜的空間里。
電梯一路往下,踏出公司大門時,樂曉婉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曉婉」斜靠在車上,南宮瑾沖著她招了招手,一襲白色西裝的他看起來俊瑾迷人,尤其是那唇間淺淡的笑意,不經意間就會讓人沉溺進去。
「南宮總裁好」看著他,樂曉婉不咸不淡的問候著,不會太過熱絡,也不至于太過冰冷。
「呵呵~~~」南宮瑾淡淡的笑了,對于她的這副樣子早已見怪不怪,「為了感謝你昨天的幫忙,請你吃頓飯吧。」
「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還有事,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再見吧。」說完,她徑自轉身,這個時候,她只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
「曉婉」對于她的這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即使已見過無數次,可是心里仍然有點不是滋味,「過幾天我或許會再次離開,就當是為我送行吧,可以嗎?」
「你要去哪里?」心中隱隱升騰起一絲不安,樂曉婉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難道是因為昨晚?
她仍然清楚的記得南宮飛揚看她的目光,里面有憤恨、有怒氣,隱隱的還有著一絲看不透的東西。
「不知道,只是想出去走走。」
「你不是剛回來嗎?」
「呵呵~~~」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南宮瑾淡淡的笑了,「聊聊吧。」
看著他,樂曉婉微微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