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許久,直到兩個人再也喘不過氣來時,風司峻才緩緩地放開了她,趴在她的懷里,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明明,她對他也是有感覺的,可是她為什麼還是執意要離開?難道這背後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這里真美」樂曉婉喃喃的說道,眼神迷離的看著遠方。
遠處,晚霞如火般映染著大地,給這片平靜的土地上籠罩了一層祥和的光輝。近處,炊煙裊裊,環顧四周才發現,這是一座很寧靜的小山村。偶爾有路人經過,也投給他們一抹善意的微笑。
「餓了吧,下來吃飯。」揉揉她的頭,風司峻含笑為她打開了車門。
看著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樂曉婉的心里劃過一絲苦澀,可臉上仍是帶著笑意,「你干嘛呢?弄的我連路都不會走了。」
「不會走了,我可以抱著你啊。」風司峻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句,彎腰,他真的將她抱了起來。
「真是的,別人在看呢,快放我下來。」
察覺到周圍很多人看過來,樂曉婉一臉難為情的將頭埋進了他的懷里,聞著那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香皂的氣息,她的臉更紅了。
「我就願意這麼抱著你,他們愛看就看唄。」
像是表演還不夠似的,風司峻又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響亮的吻。
一時之間,那些看熱鬧的人竟然都鼓起掌來,在這個寧靜的小山村里,頓時,口哨聲和鼓掌聲連成了一條歡樂的海洋。
「討厭」
使勁捶著他的肩膀,樂曉婉的臉紅得就像是蒸熟了的蝦子,那種**的感覺猶如火燒一般,小女人的嬌羞登時顯露無遺。
「我愛你」
不知道是不是黃昏迷醉了他的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這種靜謐的氛圍中,人更容易放下心防,總之,他情不自禁的說出了口,這一刻,他是真的想陪她到地老天荒的。
「我……」
說還未說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著他,樂曉婉露出了一抹歉然的笑,「我接個電話。」
「這樣接就行」死死的摟住她,風司峻靜靜的看著她,或許他該好好考慮一下訂婚的事情了。
「你放我下來」兩眼一瞪,樂曉婉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真是的,這次丟人可是丟到姥姥家去了。
「凶什麼凶,就知道凶我?」話是這麼說,不過風司峻還是放下了她,只是目光依然膠在她的身上。
看了他一眼,樂曉婉拿著手機走到了另一邊,本來淺笑的臉在看到手機屏幕上跳躍的名字時,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是木蘿。
回頭看了風司峻一眼,在看到他擔憂的眸子時,臉上又露出了一抹笑。
「喂,我是樂曉婉。」在一棵芙蓉樹下站定,她摁下了通話鍵,眼楮已恢復了慣常的冰冷。
「我是木蘿」那端的女聲帶著一點點強勢的味道。
「我知道,有什麼事說吧。」看向遠處的那抹身影,樂曉婉輕輕地揮了揮手。
「峻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是」她淡淡的應了一聲,折下一片芙蓉樹葉放在手中把玩著,看向遠方的視線茫然而傷感。
「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你說過你會離開峻的。」
「呵呵~~~」
樂曉婉冷冷的笑了,「我現在告訴你我要賴著他了嗎?而且,訂婚典禮並沒有取消,至于以後,那是你們的問題。」
「樂曉婉,如果你想他好,我奉勸你最好盡快離開。」
那端,木蘿的聲音帶著一絲陰沉的味道,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想必一定不是開心的吧。
三天後,即將成為她未婚夫的男人此時卻在和另一個女人你儂我儂,放在誰身上都不會舒服。
「我也奉勸你,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所以以後我不想再听到這種話,該離開的時候我自然會離開,在這之前,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說完,樂曉婉徑自掛斷了電話。
無數次的深呼吸過後,直到心緒慢慢的平靜下來,她才緩緩走向風司峻,挽住他胳膊的那一剎那,笑容如煙花般在臉上綻放。
「是誰的電話?要講那麼久?」皺著眉頭,風司峻上下打量著她,雖然听不到他們說什麼,但是她臉上那冷冷的表情沒有逃過他的眼楮。
「怎麼?難不成你吃醋了?」說完,樂曉婉自顧自的笑了,用手使勁揉了揉他梳的一絲不苟的發,歡樂在繼續,可是心底的憂傷也在肆意。
「是啊,我整天泡在醋缸里。」風司峻一臉夸張的看著她,這個女人的笑總會讓他在不經意間失神,或許這次,他是真的愛上她了吧。
可是,「愛」這個字眼之于他已經太陌生了,那就用「喜歡」吧,他喜歡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是靜靜的坐著也好。
「肉麻,要是讓你的那群女人知道了,我一定會死的很慘。」想起他過往的種種風-流艷史,說心里不介意是騙人的,也因為見證了他那麼輝煌的時刻,所以她從不敢相信他會把真心放在她的身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于愛情,她似乎是免疫了。
「你放心好了,在你死之前,我一定會先把她們給干掉的,就算是黃泉路上,我們也一起牽著手走吧,那樣的話,就算是喝下孟婆湯,下輩子,再下輩子我們都還在一起。」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