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呢?」
對于裴氏的背景,她知道的並不比他少,但她關注的並不是這些,她想知道在這之後會發生什麼?
「之後……」西烈微微的笑了,「那就要看你嘍。」
「我不懂你的話」樂曉婉一頭霧水的看向他,這次她是真的不明白。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和風氏簽約。」
西烈一臉平靜的說著,似乎和說一句「今天天氣真不錯」沒什麼兩樣。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風氏現在的狀況並不是太好。」猶疑了半天,她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
「第一,不想再看到你悶悶不樂的樣子,你不高興,小曦就不高興,小曦不高興了,我也跟著不開心,這樣的連鎖反應,我不想繼續下去;第二,作為一個發展年限並不長的公司,風氏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已算是奇跡,雖然目前的狀況並不是太好,但是我相信,假以時日,風氏的發展勢頭一定能更加強勁。」
「這……」
樂曉婉還是有點猶豫,雖然他的解釋似乎听起來也是合情合理,可是……
「你放心,我是商人,商人從來都不做賠本的買賣,我也一樣。」
站起身,西烈低下頭靜靜的打量著她,「怎麼樣?我的解釋你還滿意嗎?」
「謝謝你」看著他,樂曉婉真誠的道謝。
「今天約個時間吧,我和風司峻談一談,把合約簽完後,我也就該回去了,在這里逗留的時間有點長了。」
想起那抹無時無刻不在糾纏他的影子,西烈頗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回去?」樂曉婉一下子愣住了。
「是啊,難不成你想讓我留在這里?」西烈一臉促狹的笑了,「還要繼續嗎?」
「不了,我要準備一下該上班了。」樂曉婉微微的搖了搖頭。
「那好,回見嘍。」
一個不經意的轉頭間,西烈突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下一刻,就看見他如一支離弦的箭般向遠處沖了過去,「該死的女人,被我逮到,你就死定了。」
「女人?」樂曉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再溫文爾雅,再強悍的男人一旦遇上了自己喜歡的女人,也會無力的。
在公司附近簡單的吃了個早飯,樂曉婉慢步向公司走去,最近總是覺得吃不上餓,模模小月復,那里已凸起了許多,隨著他一天天的長大,心里竟然也泛起了一種很特別的感覺——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骨肉。
去?留?
這樣的問題又一次在腦海中浮現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頭又疼了。
「哈嘍,美女,早上好。」一道流里流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無奈的轉過身,樂曉婉勉強擠出了一絲笑,「裴總,早上好。」
「誰說的?我一點都不好。」一邊打著呵欠,裴明哲含糊不清的說道,一大早就被人從被窩里挖出來的感覺並不太好。
「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裴總再見。」說完,樂曉婉轉身大踏步的向前走去,對于這個人,她是唯恐避之不及。
「等等,忙什麼啊?我還想找你聊聊呢。」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裴明哲痞痞的說道。
「裴總,這是公共場所,請您放開我。」樂曉婉覺得自己的頭一下子大了起來,這個男人……
像是沒听見她的話似的,眾目睽睽之下,裴明哲猛的靠近了她的耳側,「那天晚上載你的那個男人是誰啊?難不成你也劈腿?」
他一臉神秘兮兮的說道,一雙賊眼還骨碌骨碌的在她的身上打著轉轉。
「裴總?您過分了。」神情一凜,樂曉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很好奇,你告訴我不行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對別人說的,我發誓。」說著,裴明哲將手舉過頭頂,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我從來都不相信誓言」
發誓?當她是三歲小孩子呢,相信男人的話,還不如相信老母豬會爬樹來的更快些。
「那個男人……風司峻不知道嗎?」
裴明哲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好像生活之于他的意義就是巴不得天下大亂,看著別人雞飛狗跳的樣子,他才像是找到了生活的意義。
「這個和你有關嗎?」回過頭,樂曉婉冷冷的看向他,這個男人一大早將她堵在這里就是為了問這些?
「當然有關系」看著她,裴明哲一本正經的說道,「別忘了,我對你也有覬覦之心,你要是真打算劈腿的話,我是不是也該有份啊?」
「裴、明、哲」樂曉婉一字一頓的喊出了他的名字,和這個男人呆在一起,就是聖人都能被逼瘋,而她的道行比聖人差太遠了。
「我知道你很喜歡我,但是不要這麼大聲,人這麼多,我會害羞的。」說著,裴明哲還一臉嬌羞的靠在她的肩上,做出了一個小鳥依人的動作。
「你……」看著四周人們投過來的那些千奇百怪的目光,樂曉婉的臉一下子紅了,這下她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如果你不想我繼續下去的話,就告訴我那個奸-夫的名字,我去殺了他。」
裴明哲咬牙切齒的說道,活像是老婆紅杏出牆被他給當場抓住了。
「裴總,這樣的笑話真的有點冷,你鬧夠了嗎?鬧夠了的話就放開我,不然,我叫保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