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風司峻在一夜宿醉後醒來,撫著疼痛欲裂的頭,他緩緩的睜開了眼楮。昨晚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是怎麼將車開回來的,依稀間,有很多東西在腦海里一幕一幕的閃過,再想抓住的時候,卻發現空空如也。
掀開被子,頭低下的那一刻,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再次襲來,勉強支撐起身子,卻在視線觸及到一襲紫色的文胸時,頓時愣在了那里。
這里怎麼會出現女人?短暫的呆愣過後,腦子里瞬間清醒過來,直到這時,才听到浴室里竟然傳來了一陣陣嘩啦啦的水聲。
「**」狠狠的咒罵了一聲,他猛地下床,然後拉開了浴室的門。
「峻,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站在淋浴底下,木蘿看著他微微的笑了,絲毫沒有一點害羞的意思,也沒有為她為何出現在這里做出一丁點的解釋。
「你怎麼會在這里?」風司峻冷冷的看著她,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底線是什麼?
「昨晚是你讓人家留下的,難道說你忘了嗎?」
關掉水龍頭,木蘿就這樣赤-果著走到了他的面前,晶瑩的水珠順著那雪白的肌膚滑了下來,如清晨花朵上的露珠一樣透明晶亮。
「現在馬上離開」
懊惱的狠狠撕扯著自己的頭發,風司峻轉身走了回去。在床前站定時,兩道柔若無骨的手臂從身後環住了他的腰。
「峻,我們結婚吧。」
將臉貼在他的後背上,木蘿喃喃的說道,人生最美的那幾年,她是在他的身邊度過的,女人對于自己愛上的第一個男人往往都難以忘懷,即使明知道他的心里根本就沒有她,可是還是想和他在一起。
一把推開她,風司峻只是沒有說話,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這樣走進了浴室。
當浴室門「 啷」一聲在她的面前合攏的時候,兩行清淚順著腮際無聲無息的滑落,手依然維持著剛剛摟抱他的姿勢,只是如今那里卻空空的,仿佛大海里的一葉扁舟無所依歸。
浴室里,看著鏡中的自己,一抹憤恨從心底油然而生,一拳就這樣擊上了落地鏡,「嘩啦啦~~~」鏡子碎成了一片一片的,那些鏡片的渣滓也隨著那一下猛烈的撞擊而陷入了他的肉里。
血一滴一滴的流下,滴在潔白的地板上蜿蜒成了一條紅色的小溪。
「峻,你瘋了。」聞聲沖進來的木蘿在看到這一幕時,忍不住吼了起來,「你要是心里有氣就沖著我來,何必這麼糟蹋你自己?」
拉過他的手,她想察看一下他的傷勢的,卻被他用力的甩開了。
「你到底想干嘛?這樣傷口會感染的,你知不知道?」木蘿強勢的扯過他的手,卻在看到那密密麻麻的一層碎玻璃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死不了的」抽回自己的手,風司峻冷冷的說道,似乎那傷根本就不是他身上的傷,那血也根本就不是他身上的血,就連疼痛都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到底在和誰賭氣?我知道我不應該沒經過你同意住在這里,可是樂曉婉已經離開那麼久,為什麼你還是不死心?那樣的女人有什麼好?那個總是傷你的賤女人到底有什麼好?」
「啪」的一聲,在她的話音還沒落下的時候,一記重重的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滾」風司峻冷冷的說道,他不容許任何人侮辱她。
「風司峻」捂著**的臉頰,木蘿眸子里的恨意一閃而過,「她不要你了,她已經不要你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為什麼我做了那麼多,你仍然看不見我?我知道當初是我錯了,可是我已經付出代價了,不是嗎?」
「木蘿,是你把我的心割成一片一片的,可是,是她縫合了我的心,對于我來說,她是全部,可你什麼也不是。」風司峻一字一句的說道,說完後,猛的轉身走了出去。
她不走,可以,他走總行了吧。
看著他決然離去的身影,木蘿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般滑坐在了地上,淚無聲無息的滑落,可心中的恨意也越來越濃。
她恨他,因為愛他,所以更加恨他。
開著車子,風司峻漫無目的的開著車到處溜達,腦袋里混混沌沌的一片,在轉過一個街角的時候,突然想到李青格就住在附近,車子也順勢開了過去。
金色的陽光透過地平線一寸一寸的升了上來,拿出鑰匙打開門,風司峻大喇喇的走了進去。
偌大的房間靜悄悄的,一點聲響都沒有。
這小子還沒回來嗎?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風司峻順手打開了主臥室的門,下一刻,眼楮瞬間瞪得大大的。
「誰?」李青格厲聲喝道,一個枕頭凌空飛了過來,被子一拉,蓋住了兩具果-露的身體上。
靈巧的避過這一次突襲,風司峻退後幾步走回沙發上坐了下來,「李青格,你快點給我滾出來。」敢帶女人來這里,他是不是想死啊?
小心翼翼的看了身側的女人一眼,李青格沒好氣的說道,隨後躡手躡腳的下了床,「你先給我滾出去,有什麼話外面說。」。
「你說什麼?」風司峻的眉一下子皺了起來,讓他滾出去?也不先看看這是誰的房子。
「老大,拜托,我的女人在睡覺,給我一條活路好不好?」雙手合十,李青格做出了一副拜求的表情。
「你的女人?」說話間,風司峻猛的沖到了臥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