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曉、婉」風司峻一字一頓的吼道,她現在也敢忤逆他了嗎?
「一個月之後,合約到期,我會離開,這段時間你找一位秘書吧,對不起,我累了,想休息了。」掰開他的手,她慢慢的躺了下去,閉上眼楮的那一刻,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站在床前,風司峻垂在身側的雙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如此三番五次,他的臉色也慢慢的變得鐵青。
「你給我起來,在合約未到期之前,你必須住在我的房子里。」不由分說,他徑自拉起了她的手,只要一想到她有一天會離開,心中的怒火便噴涌而至。
「你還是孩子嗎?還是覺得這樣鬧有意思?」她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眼神一片澄澈。
「我只是讓你履行你該履行的義務罷了。」說話間,他猛地彎腰然後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凝視著她的眸子里一片冰寒,「記住,在這場游戲里,只有我可以喊停。」
「是嗎?我拭目以待。」不想再看到那張囂張狂妄的臉,樂曉婉選擇閉上眼楮。
客廳里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打開門,風司峻抱著她徑自走了出去,當車子呼嘯著離開的時候,門邊的廊柱後無聲無息的閃出了一個人。
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南宮瑾的視線一直追隨著車子離去的方向,裊裊煙塵慢慢的散盡,一陣風吹來,凌亂了他一頭的碎發。
轉身,走回臥房,躺在還猶帶著她體溫的床上,南宮瑾緩緩地閉上了眼楮,空氣中依稀還殘留著她的味道,這個夜晚,應該會做個好夢吧。
車子在深夜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狂奔著,那呼嘯的風聲挾帶著沙粒一股腦的撞在玻璃上發出一陣陣劈里啪啦的聲音。
風司峻目視前方,那雙緊握著方向盤的手因為用力骨節微微泛白,就這麼一直往前開著,仿佛路永遠都沒有了盡頭。
看著道路兩旁那飛速倒退的景物,樂曉婉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握住衣角的手,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里。
終于,當東方出現第一道曙光的時候,車子在一陣急急的剎車聲中停靠在了海邊。
車窗退下的時候,那種咸濕的氣息迎面撲來。
重重的捶了一下方向盤,風司峻長出一口氣,然後整個人靠向了椅背。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沉聲問道,聲音里有著顯而易見的疲憊。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在我能離開的時候可以全身而退就好。」這是她最低也是最高的要求。
「全身而退,你覺得現在的你還能全身而退嗎?」說話間,他的氣息一股腦的將她包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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