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卡諾咖啡廳
兩個女人面對面的坐在那里,輕柔的音樂和咖啡的濃香交融在一起,讓人有一種飄然欲醉的感覺,此時,正午的陽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射進來,打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輕輕的攪拌著杯中的咖啡,樂曉婉淡淡的抬起頭,看了對面的女人一眼,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有什麼事你說吧」嗓音是一貫的清冷淡漠,攪拌咖啡的手沒有絲毫的停頓。
「我知道樂小姐對于峻來說一直都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所以,我想峻的心思,樂小姐也應該知道吧。」女人輕輕的說道,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不願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呵呵~~~」樂曉婉一臉自嘲的笑了,「木小姐,你真是太抬舉我了。」
端起咖啡,淺淺的啜了一小口,當那股香濃醇厚的滋味彌漫整個口腔的時候,樂曉婉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下個月的訂婚典禮,可以如期舉行嗎?」木蘿小心翼翼的問道,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因為緊張而微微的滲出了一些細汗。
「這個問題你是不是問總裁比較好?畢竟那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攏了攏垂在額際的發,樂曉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些女人總是把她當成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豈知,她卻是一個連自己都救贖不了的人。
「我……」木蘿一下子啞口無言,這個問題她又何嘗想問她?可是都一個多禮拜了,她不但找不到風司峻的人影,就連電話,他也不接,如果還有別的辦法,她又怎麼會來找她?
「木小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走了,公司里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說著,樂曉婉拿起放在一旁的包包站了起來。
「等等」木蘿也隨後跟著站了起來,「樂小姐,能麻煩你跟峻說一聲,我今晚在老地方等他嗎?還有,我會一直等到他來為止。」
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樂曉婉輕輕的點了點頭,「好,我會轉告的。」說完,她轉身向門外走去。
看著她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木蘿一臉頹敗的坐在了沙發上。
就在這時,包里的電話突然像催命一樣的響了起來。
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表情,她慢慢的接起了電話。
「死丫頭,錢到手了沒有?他到底還能再給我們多少錢?」那端傳來一個暴躁的男聲。
閉上眼楮,木蘿深深的吸進了一口氣,說出來的話有著太多的無奈,「爸,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撫著眉心,那張本來明艷的臉上有著濃濃的疲憊,這幾年,木氏集團早已不復往日光彩,好幾次都險些宣告破產,雖然風司峻這些年也曾多次注資,但是對于風雨飄搖的駱氏來說,無異于是杯水車薪。
「還等?再等的話,駱氏就要關門大吉了。」駱榮光的聲音透過話筒無比清晰的傳了過來。
捂著話筒,木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要不這樣吧,你去跟裴明哲求求情,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他會幫我們的。」如果拋棄風氏,能攀上裴氏這棵大樹也是上上之選。
「爸」木蘿的聲音里有著太多的無奈和落寞。
「你叫魂呢,我養了你這麼多年,現在換你報答我了,你又在這里推三阻四的,你到底是不是我女兒?」
「我知道了,你等我消息吧。」說完,她迅速的掛斷了電話,整個人仰靠向沙發,微微的閉上了眼楮。
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累,她的自尊、她的驕傲早在五年前就被父親狠狠的踩在了腳底下,現在的她,就像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一樣,誰給她一塊骨頭,她就跟著誰走。
午後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有著一種透明的蒼白。
拿起電話,她撥通了那個許久不曾撥過的電話號碼。
「喂,哲,是我,能找個時間見一面嗎?」
「……」
「好,明天晚上九點,不見不散。」
收起電話的那一刻,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蒼涼的笑意——
甫一踏進辦公室,樂曉婉便被一陣奪命連環拷給拷進了總裁辦公室。
「你中午不好好在公司休息,跑哪里去了?」風司峻沒好氣的看著她,他的小秘書最近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午休時間,我可以自行支配。」看了他一眼,樂曉婉一板一眼的說著。
「我記得我曾經說過,只要我不離開辦公室,你就沒有休息時間。」將她圈在自己的手臂和辦公桌之間,風司峻死死的盯著那雙淡漠的眸子,怎麼也無法把今天的她和昨晚那個哭的稀里嘩啦的小女人混為一談。
「總裁」看著他,樂曉婉輕輕的喚了一聲。
「干嘛?是不是知道自己錯了?」唇角上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風司峻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她,她終于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嗎?
「不是,我在想是不是需要打電話為你叫一個女人來?」皺著眉頭,樂曉婉用力的思考著,最近,他的火氣還不是一般的大,難道是內分泌失調了?
「樂曉婉」摁住她的肩膀,風司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這,算是他小秘書的幽默嗎?
「不要就算了」垂下眸子,樂曉婉不再看他,「對了,木小姐讓我轉告你,今晚她會在老地方等你,不見不散。」
「你去見木蘿了?」
「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未來的總裁夫人,她敢得罪嗎?
「以後不準你單獨去見她」
「這句話你最好親自對她講,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出去了。」說完,她漠然的轉身,卻在剛背過去的一剎那,被他猛的拽了回來。
下一刻,他的唇以無比霸道的方式吻上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