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輕的撫模著那道疤,風司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她身上的傷疤為何而來?甚至于她和裴炎的關系,還有李月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到這里,他突然想起了都這麼些天了,調查也該有結果了。
將她的腳小心的挪到被子里,他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屋內,樂曉婉的臉上早已淚流滿面,雖然告訴自己不能有貪念,可是卻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沉溺在他不經意的溫柔中。
他的溫柔就像是毒藥,明知道有毒,卻還是讓人無法自拔。
掉轉個身,她靜靜的看向了窗外,心中縱有千千結,卻始終沒有一個出口。
平靜的五年,因為裴炎和李月的出現宣告終結,過去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如影隨形,深入她的骨髓,侵入她的每一個夢里。
原本想就這樣過下去也不錯,可是命運弄人,她終究逃不過天意。本以為換了一個地方,換了一個身份,她能夠好好的活下去的,卻沒想到仍是這樣的結局。
閉上眼楮,一滴晶瑩的淚順著腮際滑落。
「喂,臭小子,我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甫一走進書房,抓起電話,風司峻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
「呼~~~,大哥,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覺,也不要來打擾別人好不好?我很累耶。」那端傳來一道意識模糊的聲音,顯然有人還沒有從夢中醒來。
「累,死小子,總有一天你累死在女人身上算了。」風司峻沒好氣的說道,他自認為已是個中高手,可比起這小子,他還是自愧不如。
「彼此彼此,找我干嘛?」
「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站在窗前,風司峻靜靜的點燃了一支煙,透過窗戶,看著外面蒼茫的世界。
「昨晚不是已經傳給你了嗎?我還打電話告訴你了呢?怎麼不是你接的嗎?」那端的聲音呵欠連天,看來有人確實是累了。
「電話?」眉頭一皺,風司峻的心頭有一絲了然,「好了,知道了,你睡吧,錢我明天會匯給你的。」
掛斷電話,他站在窗前沉思,昨晚,他喝的有點多了,睡著了,然後被她的哭泣聲吵醒,所以說,這一切只有一種可能——她看到了那份調查報告。
那……這是否可以解釋為這個女人今天反常的原因呢?
使勁的晃了晃頭,將煙摁熄在煙灰缸里,他轉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床上的人依然沉沉的睡著,和衣在她的身旁躺下,支起手臂,借著微弱的光線,風司峻細細的打量著那張熟睡的臉。
這時候的她,看起來比平日少了一份漠然,多了一份恬靜,那柔美的五官竟然有著無與倫比的魅力將他給深深的吸引了。
「樂曉婉」他小聲的喚了一聲,黑暗中,那雙眸子如黑寶石一般閃閃發亮。
「樂秘書」他又喚了一聲。
「曉婉」第三次喚的時候,那聲音已不由得高了幾度。
可是床上的人仍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說你最近為什麼老是做錯事呢?」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她柔女敕的臉頰,一道低低的嘆息聲瑾出唇間,「我說過的吧,未經我的允許,不準隨意進出我的書房,你是忘記了?還是突然喜歡上了我對你的懲罰?」
溫熱的指月復輕柔的掃過她嫣紅的唇瓣,不經意間,察覺到她身子猛地一震。
裝睡?風司峻一臉陰險的笑了。
「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吻還是……」說話間,他的手悄然的模向了她胸前的高聳,在那頂端的蓓蕾上不停的打著轉轉。
睫毛閃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呼吸也漸漸的變得急促起來,那胸膛的劇烈起伏讓風司峻壞壞的笑了。
惡作劇般的,他猛地低下頭,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唇。
「痛」一聲低呼隨後瑾出。
「你不是睡著了嗎?」看著那緊皺在一起的眉頭,風司峻好心的替她撫平,另一只手卻依然在她的身上興風作浪。
「你走開」睜開眸子,樂曉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敢百分之二百的肯定,他一定是故意的。
「這里是我家,我為什麼要走開?」說著,他猛地低下頭偷親了一下她的唇。
嘿嘿~~~,她生氣的樣子真好玩。
「這是我的房間」今晚的他怪異的可以,難道是吃錯了藥還是受了什麼刺激?
「有你的名字嗎?我怎麼沒看見。」左右看了看,風司峻擺正了她的腦袋,伏在她的上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最近很不听話哦」
看了他一眼,樂曉婉緊緊的抿著嘴。
「還有,你今晚的做法讓我很生氣。」當著他的面,竟然讓瑾那個家伙抱她,簡直是……,想到這個,他就覺得心里窩火。
「還有嗎?」斜睨了他一眼,樂曉婉淡淡的垂下了眼眸。
「呃?你什麼意思?」風司峻一下子愣住了。
「如果還有就盡快說完,如果沒有了,就請你離開,我累了,想睡覺了。」說完,她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今晚,她連和他敷衍的力氣都沒有。
「喂,我在這里,誰準你先睡的?」或許是黑夜改變了他,也或許是這樣的夜晚容易讓人放下心防,褪去了白日里的冷漠,此時的風司峻就像一個耍賴的孩子,執著的糾纏著。
「你到底想干嘛?」掙扎著想起身,卻不經意間扯動了腳上的傷勢,神情一凜,她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沒事吧,受傷了還這麼不老實,你給我乖乖的躺著。」將她強行摁下,他自動自發的去檢查著她的傷勢,確定沒什麼大礙後,又在她的身側躺了下來。
「今晚,我要在這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