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愛過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木蘿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這很重要嗎?」眉尖微挑,風司峻靜靜的打量著她,反正已經分手了,既然這樣,就算知道當初愛或不愛又能怎麼辦?
「對你來講,可能不屑一顧,可對我來講,很重要,真的很重要,所以,你告訴我吧。」
木蘿一臉乞求的看著他,這個男人,在她生命中佔據最重要的那一份的男人,或許會成為她這一生永遠都無法磨滅的回憶。
「愛過,曾經真的愛過。」
深吸一口氣,他一臉平靜的說道。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木蘿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蒼白的笑意,「謝謝你,峻,謝謝。」她喃喃的說著,沒有說
出口的是,就因為他的這一句話,她更加不會放開他的手了。
如果她得不到,那別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公司里還有事先回去了。」
說完,風司峻轉身向門口走去。拉開門的那一瞬間,木蘿又喚住了他。
「峻,你可以讓曉婉來一趟吧,我想見見她。」
她一臉淺笑的看著他,似乎如他們初見那般,帶著一絲羞怯,還帶著一絲忐忑。
「曉婉?」風司峻的眉微微的皺了起來,腦海里依稀回想起昨晚瑾說過的話,「你們很熟嗎?」
「她沒告訴你嗎?我們現在是朋友。」
說著,木蘿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表情,「她呀,就是那樣,什麼話都不說出來。」
看著她,風司峻輕輕的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我會轉告她的。」說完,他徑自關上門走了出去。
在門合攏的那一剎那,木蘿臉上的笑登時凝固。
死過一次的人更知道活著有多幸福,就像峻說的她並不是一個狠心的人,她只是在賭,賭她一定會贏,如果真的輸了,也只能說她命不好。可是現在,她活下來了。
門無聲無息的被推開了,裴明哲一臉沉靜的走了進來,將手中拎的雜七雜八的東西一股腦的放在了桌上。
「好點了沒有?」
看著她,他輕輕的問道,伸出手想試試她的額頭,卻被她一扭頭給避過去了。
「你來這里干什麼?我不想見到你。」視線轉向窗外,木蘿冷冷的說道。
「呵呵~~~」
裴明哲突然笑了,「真的有那麼恨我嗎?恨到連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意。」
「是,我恨你,恨到巴不得你現在就去死,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木蘿咬牙切齒的說道,那雙眸子里有著徹骨的恨意。
「木蘿,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裴明哲輕聲說道,睫毛忽閃忽閃的眨著,細碎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依然帶著一絲邪魅的味道。
在床邊坐下來,拿起一個隻果仔細的削了起來,那全神貫注的模樣讓木蘿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她冷冷的說道,扯過被子蒙住了頭。
「不用你趕我,我也會走的。」
絲毫不被她的壞情緒所影響,裴明哲仍是慢慢的削著手中的隻果,那長長的隻果皮在面前盤成了一個大大的心形,「記得嗎?你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我削的隻果皮不斷,你就會嫁給我。」
「所以呢?」深吸一口氣,木蘿緊緊的咬著下唇。
「我們現在可以結婚了,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將削好的隻果拿起來仔細端詳著,裴明哲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依舊喜歡自說自話,是不是連地球都要圍著你轉,裴明哲,我們結束了,結束了,你听明白沒有?」木蘿低聲吼著,被子下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狀。如果可以,她是真的想一拳砸向那張可憐的臉。
「結束是你說的,我並沒有答應。」裴明哲只是很平靜的說著,和平日里的他形象大相徑庭。
「是,是我說的沒錯,所以我說結束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好嗎?算我求你。」
閉上眼楮,木蘿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我告訴你我累了,真的累了,你想玩,讓別人陪你吧,我不想繼續下去了。」
「你不能這麼對我。」
一把握住她的手,裴明哲低低的說道,那雙平時總是帶著一絲戲謔笑意的眸子里此時有著濃濃的無助和擔憂,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對他?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裴明哲,當你強逼著我拿掉孩子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求你的,可你當時說了什麼?你說我們已經結束了,所以絕對不會再來管我的死活,這些話你忘記了嗎?」
她一字一句的說著,想到自己曾經那麼卑微的求他,可換來的還是他的不屑一顧時,那時候,她就告訴自己,從此以後,這個男人在她的心里已經死了。
「我知道當時我做錯了,所以我會用我剩余的所有時間來彌補你,如果你喜歡,我們還是可以有孩子,一個、兩個、三個,只要你喜歡,你想生幾個就生幾個。」
她眸底的那一抹冰涼刺痛了他的眼楮,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裴明哲艱難的閉上了眼楮。
不要等到錯過後才知道珍惜時的好,現在他終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