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你這麼說,你最喜歡的男人是我。」狠狠的啄了一下她的唇,風司峻蠻橫的將她緊緊擁住,那嘟起嘴的模樣活像是一個被搶走了糖果的孩子。
看了他一眼,樂曉婉的臉上露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你到底還要不要听下去?」
「好,那你繼續說吧,只是你要記住,你最喜歡的男人是我,下次再讓我從你的嘴里听到別人的名字,我一定不會饒了你。」點點她的鼻頭,風司峻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可是那時候是真的喜歡他啊,在還不懂愛情到底是什麼的時候,就這樣一頭扎了進去。」
不顧他的威脅,樂曉婉自顧自的說道。
「你……」
做了一個敲打的動作,風司峻頗為無力的看了她一眼,最後卻又只能將她用力的摟進懷里,反正現在她在他的懷里就足夠了。
「最讓我搞不懂的是,有一天,裴炎竟然跑來告訴我,他也喜歡我,那個時候我們在一起描繪出很多藍圖,每一副圖畫的主人公都是我們兩個,而每一副圖畫的主題都是那麼自由自在、幸福快樂的活著,我以為日子會一直這麼繼續下去的,可沒想到,有一天李月出現了,仿佛那一天開始,我的人生就充滿了灰色。」
「就是我見過的那個李月?」
想起那個囂張跋扈的女人,風司峻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
「對,就是她——明樂企業的掌上明珠。」
說著,樂曉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你不是想知道我腳踝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嗎?」
掀開褲腳,她輕輕的摩挲著那道淺紫的印記,「這是那段感情唯一給我留下的東西,它時時刻刻的提醒著我,人不應該貪求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否則下場只會這樣。」
「到底是怎麼回事?」握住她的手,風司峻沉聲問道,如果是那個女人傷害了她,他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十七歲那年,我被人用鐵鏈在一間屋子里鎖了整整一個月,那一個月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
「是誰?李月嗎?」風司峻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握住她手腕的手不停的顫抖著。
「是,因為她說是我搶走了她的愛人,她愛裴炎,愛的死去活來,可是那個時候,我也愛呀,雖然不知道愛情是什麼,可是我喜歡和他呆在一起,就算不說話,只要呆在一起也好,可我沒想到是那樣的結局?」
「裴炎呢?那個時候他在干什麼?」
盯著她那雙略帶自嘲的眸子,風司峻冷冷的問道,一個男人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那這樣的男人活著還能干什麼?
「我不知道」樂曉婉微微的搖著頭,「只是知道一個月後,從那間屋子里出來後,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他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蹤跡。」
說這些話的時候,樂曉婉很平靜,她不恨裴炎,也不恨李月,對于那個女人,曾經恨不得她立刻去死,在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里,她真的那樣想過的,可現在她對她只有同情,因為裴炎的眼楮里始終就沒有她。
或許自始至終,她恨得只是自己。
「懦夫」風司峻咬牙切齒的說道,隨後將她更加用力的摟進懷里,「放心,以後都有我在。」
「因為我的事,因為那些人的羞辱,我媽一病不起,她告訴我,在這個世界上,我可以和任何人搶男人,但是不能和李月搶,在說完這句話不久,我媽就去世了,看著她那張沉睡的臉,我是想跟著她一起走的,如果不是小曦,我不會活到現在。」
「小曦?」風司峻一下子愣住了,「小曦是誰?」
「我媽從孤兒院撿回來的孩子,那個時候我媽讓我發誓,一定要好好的將小曦養大成人,否則她會死不瞑目的,因為我媽的這句話,我才活到今天。」
說到這里,樂曉婉的眼眶紅了,曾有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沖擊著她的心防。
緊緊的握著她的手,風司峻輕柔的吻去了她不知何時落下的淚水。
「別說了」他喃喃的說道,那段傷痛就讓她永遠的埋藏在心底吧,他不知道也沒有關系。
「在我媽媽死後,我整理她舊物的時候,在衣櫃的最底層找到了一本早已泛黃的日記本,里面有著很多海誓山盟,還有一張泛黃的相片,相片上的媽媽偎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里,笑得一臉的甜蜜,看著那張臉,我突然明白了媽媽的話,為什麼我可以和任何人搶男人,卻獨獨不能和李月搶?」
看向風司峻,樂曉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你知道嗎?李月是我的妹妹,我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你說什麼?」風司峻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李月知道嗎?」
「應該是不知道的吧,這種不光彩的事情誰又會提起呢?」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樂曉婉將視線轉向了窗外。
此時,日頭斜斜的從窗戶那里射了進來,灑在相依相偎的兩個人身上,有著奇異的溫暖。
「後來,我帶著小曦離開那個地方來到了這里,再後來,遇見了你……」
「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也是一個很差勁的男人?」風司峻輕聲說道,漸漸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她總是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很差勁,不過那個時候我也沒把你當過男人。」
「那你把我當成什麼了?難不成是女人?還是人妖?」
「種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