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子陌回了宮,就獨自去了寢殿,屏退所有宮人,就連清荷也退了下去。
心里莫名的煩躁起來,干脆拿了狼毫,寫起書法來。只是寫了近兩個時辰,桌案四周堆滿了被她揉成團丟棄的宣紙,望著最後一張白紙,拿起的毛筆,又遲遲不肯落下,最後一滴墨滴下來,紙廢。
午膳時候,清荷見主子未出來,心想著她在休息,就沒進去打擾。
落子陌月兌了鞋,和衣躺在床上。
身下是軟墊子,殿內四周都放了暖爐,空氣里洋溢著暖暖的氣息,她扯過被子蓋在身上,不知為何,總覺得冷。
兩國的使臣已經到了胤天,他們自是不方便住在皇宮里的,听清荷說,宮七寂把他們一干人等安排在了皇都最北端的驛站里。
至今她還未見過流慕白,真是不確定他是否混在使臣里了。
頭疼。
自上次在御花園喝了那薄荷茶,這頭疼的毛病似是與自己如影隨形了一般,時不時奔出來倒騰幾下。
一夜未眠,著實有些累了,腦袋開始變得迷糊不清了。
待落子陌醒來是,屋外已經華燈初上,殿內卻仍是一片漆黑。剛想起身,就見墨香立即就去點了燈。
「怎麼不叫醒本宮?!」她這一覺也睡得有些深了。
她抬眼看了看屏風,瞥見衣架上掛著的金縷衣的一角,在燭火的照耀下,正閃閃發光。
「娘娘,娘娘,不好了!」清荷慌里慌張地跑進殿,情急之下竟忘了敲門。
一股不祥感自心里升起,她清眸里放出幽冷的光,看著清荷。
「御樂坊的李嬤嬤死了!!」
死了!
條件反射般看向屏風後的衣架,眸子里的清光閃動,「清荷,你去那邊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清荷應聲出去了。
「墨香,本宮可沒讓你害人命!」她的雙眸回到墨香的身上,原本差這丫頭去御樂坊,不過是尋個機會將李嬤嬤迷暈。
墨香听主子這麼說,急了,「娘娘,奴婢怎會違背您的意思去殺人呢!」
落子陌心里是相信墨香的,她也只是一時口快,才如此問了。
「娘娘,奴婢想應該是那送金縷衣的人才是。」
「嗯。」她頭疼的厲害,以手撐在額上,「金縷衣你拿下去保管好。御樂坊你也不必去了,等會兒幫本宮把那身衣服拿來。」
墨香自是知道,她說的就是那日在冷宮里做的,暴露裝。她低應了聲就出去了。
她原想去深究那隱藏在暗處的人究竟是誰,可一想起明日的壽宴,便頭疼地再也想不了任何了。
也罷,若是忙完這事,還能活著,便再去找出那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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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宴會開始,前面有些章節修改了下,有時間的親可以看下。主要是寫毓王宮顥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