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邪站在原地沒有移動,他危險地眯著眼楮,漆黑的眸光宛若住了一只惡魔,陰森又詭譎,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漸漸的,強烈的力量傳來,他的金發在風中狂舞,「以至尊的冥神之名,服從您的命令,抵御眼前生靈的進攻——幽靈之盾!」
兩大強大的力量聚在了一起,使得整個船身猛力動搖,十七臉色微白,只能抓住船上的固體物,使自己不被船拋出去,不得不說,在船上大斗,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獨孤邪只守不攻,嘴角咧開詭異的笑容,黑色游絲環繞在獨孤邪身周,嚴老大以為獨孤邪只在防守,沒什麼本事,便加大攻擊力,十七在一旁看著臉色微微蒼白,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她差一點就掉海里去了。
她雖听不到聲音,卻也能感覺到空氣中的壓迫力,就在嚴老大一直猛攻時,獨孤邪一改策略,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把小劍,玲瓏小巧,看上去著實沒什麼殺傷力,猛地,強烈的暗之元素在他手中凝聚,小劍似乎會吸噬一般,獨孤邪嘴邊綻開一抹嗜血的弧度,身上突然升起一股森冷的寒氣,掌心的利劍逐漸比變大,猛地竄了出去,幻化成千百道黑色光線,擊碎了嚴老大的防護罩,砰地一聲,船身又劇烈晃動了一下,四周的海水驟然噴起,形成一條條水柱,之後又落了下去,濺起朵朵浪花。
趁嚴老大詫異驚慌間,獨孤邪乘勝追擊,口中念念有詞︰「幽冥之火!起!」
鬼魅的幽冥之火以極快的速度揮向了嚴老大,手中的利劍也同時出鞘,咻的一聲,刺破狂浪海風,詭異的幽冥之火在嚴老大周圍不斷地旋轉,把人卷上空中,利劍仿若有人操控一般,騰空上去,釋放出寒冰的劍氣,把嚴老大重重的打落海中!
直到此刻,船身才慢慢平穩下來,海盜們膛目結舌的看著他們的嚴老大掉下海,勝負已定,不是嗎?!
「你為什麼要把嚴老大打下海?輸了又不一定要死?」嚴老大畢竟是在眾人之間有所聲望的,有個和他比較要好的自然憤憤不平。
身周邊再也沒有黑色的游絲環繞,獨孤邪緩緩的走近十七,听聞有人這麼說,他勾唇冷笑︰「輸不起的人,可以從這里跳下去了。」
說完,他勾著十七的細腰,帶著她離開還殘留著血腥味的甲板,卻聞身後有人說道︰「我們要的正是像您這樣的首領,有帶領我們的能力,我司馬傾參見首領,以大海的名義起誓,司馬願為首領效力!」
說話的人正是方才那個溫懦男子,他朝獨孤邪離開的方向拱了拱身子,表示恭敬。
「我們以大海的名義起誓,願為首領效勞!」有一人起頭,身後的二十幾名海盜們都紛紛說道,異口同聲,聲音也是十分洪亮。
「你受傷沒有?」走進艙房,獨孤邪就拉過十七問道,十七搖了搖頭,雖然心里很詫異獨孤邪會這麼問,他一向恨她入骨,哼!真是讓她受寵若驚了,不理會他,十七直徑朝艙房門口走去。
獨孤邪在身後陰鷙的問︰「你要去哪里?」問了一遍,十七完全沒有要停下腳步回答他的意思,獨孤邪一臉怒容,走過去把她甩到一邊,「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
十七的手臂被撞得有點疼,她冷笑的看著獨孤邪,「怎麼?連想去上茅房都要經過你的同意嗎?」這個瘋子!
她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無視獨孤邪的怒去,揚長而去。
船只還在海上漂泊,十七知道他們是要去聖浦西海域,去奪回屬于獨孤邪的海盜船。
「十七姑娘,十七姑娘,這是上好的美裕香米,你嘗嘗。」艙房中,阿東一臉喜色的走進來,手中端著一碗香噴噴的大米飯,這次他是偷偷溜進來的,他知道前幾日船停在一處,獨孤邪讓人買了幾袋香米,就偷偷煮了了一點端給十七吃,
十七坐在床上,背對著門口看著窗外,任由阿東叫喚了幾聲,十七都沒有反應,他和十七相處過一些時日了,知道她生性冷冽,便也沒放在心上,走了過去,拍一下她的肩膀,不過一下他的手臂就被人狠狠的扣了起來,扭到背後,阿東一聲慘叫,他的手鐵定月兌臼了……
這一叫倒是引來了不少人,首先來的就是陸淞,不知道他是什麼神速,在他進來的時候,十七才剛放開阿東的手臂,冷冷瞥了阿東一眼,身後突然有人拍她,會有這種反應,怪不得她。
可陸淞就不是這樣想的了,「你這個女人,和阿東動手做什麼?」看到那碗米飯的時候,他的肺都要氣炸了,不用說,肯定又是阿東拿過來給十七吃的了,他眼紅。
「陸哥,你別怪十七姑娘,是我突然在她背後打了她一下,她被我嚇到了。」
「夠了!你不要再替她說話了,你眼中除了十七姑娘還有誰?」眼尾看到那碗米飯的時候,陸淞更是怒不可遏,一掌拍了過去, 啷一聲,香噴噴的米飯掉落在地上,沾上了塵土,不可以再吃了。
「你做什麼好人!給她送什麼飯,她不想吃就讓她餓死好了,反正她早就該死了!」
听著陸淞的暴喝,阿東像是被嚇到一般,身子一顫一顫,眼淚幾欲掉下來,陸哥從來就沒這樣吼過他……
「大哥!看好你的人,不要再到我這里胡鬧。」這時,獨孤邪走了進來,掃過艙房中的一切,看到那碗躺在地上的米飯,不由得蹙眉。
對陸淞他是好脾氣的了,投向阿東的目光幾欲可以殺人,顯然,獨孤邪不喜歡阿東!誰讓他有事沒事就向十七獻殷勤,十七是他的小奴!他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