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因為沒有長吸一口空氣,被獨孤邪帶入水底沒多久,就有些喘不過氣來,更是沒防備下吃了幾口河水,難受極了,她扭著身體,正想掙扎出水面的時候,有個軟軟的物體貼了上來,覆上了她的唇,清新的空氣源源不斷的從他口中傳遞給了她,十七意識到是什麼時候,臉色微紅,雙手卻沒有放開獨孤邪,反而緊緊的抓著,原來,他知道她難受。
四片唇如膠似漆的粘在一起,獨孤邪在親吻著十七的同時,也向前劃了去,順著河水,往前漂浮,直到這條河恢復平靜,風平浪靜,只留下一絲血腥在河面上漂流,融入河水里,消失得干干淨淨。
到了下流,獨孤邪一個躍身,抱著十七穩穩的落在岸邊,身後的河水凶猛如虎,放倒十七在岸上,岸邊的花草茂盛,期間四片唇從未分開過,到了地面上,獨孤邪更是瘋狂,肆虐的吮。吸她瀲灩唇瓣,吸取她口中的甘蜜,在最後放開的時候,他重重的在十七的唇邊咬下,血腥味溢滿他的口腔……
「這次又是我救的你……記住,你的命是我的!」獨孤邪藍眸中一片狂,他看著那片被他吸。吮到微微紅腫的唇瓣,顯露出強烈的佔。有欲,不僅是她的命!還有她的一切都是他獨孤邪的!
「好……」或許是無力,十七說出的話也猶如漂浮不定的游絲,輕輕的,抱起虛弱的十七,他因為這個答復而滿意,看著倒在他臂彎的人兒,他心情大好,抱著十七,離開這片是非之地,濕漉漉的水印在一路上都留下了印記,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印記。
*********
接下來的幾天,十七的身子似乎一直郁郁不振,看來她體內的毒要發出來了。
這三日里,他們有幾次踫到搜查他們的追兵,結果十七和獨孤邪當然不會束手就擒,和官兵說不清,也只能突出重圍,之後,聖浦西帝國的追兵緊追不舍,就這樣獨孤邪成了聖浦西帝國的一級逃犯,而十七卻是加尼羅國的通緝犯……
兩個應該算是同時的亡命天涯,然,有一輛馬車在林中飛快奔馳,十七又是撞到了馬車的一角,她一把掀開布簾,「駕著麼快,你趕著去投胎啊!」
這幾日他們已經成功的離開聖浦西國,往魔獸森林而去,玉魂珠听說在魔獸森林的深處,獨孤邪陰沉著臉,沒有減速,反而加快鞭策馬匹,駿馬跑得更快,十七這幾日被折騰得很累,全身又經常無力,撞到馬車她的頭上又多了幾個包,不僅如此,她還變得嗜睡,脾氣更加的暴躁。
獨孤邪知道,她體內的毒是要爆發了,他只剩下一顆壓制毒性的藥丹了,不出幾日時間,獨孤邪他們連夜趕路,在路上時,十七的毒性就已經發作了,腦袋像是給反噬一般的疼痛,十七尖叫一聲,試圖壓制這股疼痛,可是沒效果。
「你怎麼樣?」听到聲音,獨孤邪掀簾而進,看到十七渾身抽搐,口鼻都溢出點點鮮血,只是不多,獨孤邪拉過正在拼命掙扎抱頭的十七,有些憂心的問道。
十七一下子臉色蒼白,猛地又是一陣紅暈,那是不正常的病態紅,似乎所有的血氣都集中在臉上一般,「獨孤邪,我听到你說話了……」緊接著她連吐幾口血,昏倒在獨孤邪的臂彎——
**************
山村的黎明,天漸漸亮了,偏僻山村里的早晨還是十分清涼的,村口有一條小溪還在嘩啦啦的流水,在天地的唇邊,便展現出了一個火紅的圓球,那是還沒完全升起的太陽。
一間稍稍破爛的瓦屋里,發黃的紗帳垂落,床榻內側睡著一個人,長發掩住面容動也不動,獨孤邪坐在床榻的一旁,看著躺在榻上昏睡的人,青灰臉色烏紫的唇代表著她一點好轉都沒有,此時她恬靜的像個天使,只有發黑的指甲和嘴唇能看出她的病態。
說是床榻,實則就是一塊木板,上面鋪著很厚很厚的一床被子,有幾床被子是獨孤邪加上去的,半夜十七冷得在發抖,
獨孤邪在一旁看著,臉色鐵青,僵硬的手拿著一塊布,時不時的擦著十七額上的冷汗,手法生疏,他顯然很少這麼做。
一旁的山野婦人看到他的動作,不禁失笑,「小伙子,還是讓我來吧。」
十七昏迷很多天了,獨孤邪帶著她暫住在這個偏僻山村一個靠著種田為生的山野人家,這樣也不容易被官兵追到,床榻上的人一直昏迷不醒著,時不時夢囈幾句,獨孤邪都沒听到她在說什麼。
用光系魔法治療不好她,獨孤邪只好等她醒來,看看狀況,再把她帶去找玉魂珠。
「不了。」獨孤邪搖頭,臉色陰鷙的看著十七,這該死的還不醒來,害他焦慮不安了幾天,左臂上傳來一陣疼痛,傷口似乎沒照理好,裂開了,那名婦人看在眼底,她不禁搖了搖頭,「小伙子,你這又是何必呢?你夫人這麼多天沒醒來,你就在這里守了這麼久,再怎麼焦急也要顧顧自己啊,你那個傷口還沒處理好……」
獨孤邪正想說什麼時,紗帳里突然傳來一聲悶哼,「呃……」听到一丁點聲響,獨孤邪便大步走了過去,走步看出有點急,他掀起幔簾,半跪下查看榻上的人。
「你怎麼樣?」
床榻上的人微微睜開眼楮,動作極其的慢,似乎要過了一個世紀,她才緩緩睜開含著水霧的眸,獨孤邪一怔,他沒看錯,真的是水霧,她的眸底似乎有淚,疑是淚的液體……
她,到底是怎麼了?
毒素……已經散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