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奴!我的小奴!
十歲的十七嘴角勾起,冷笑︰「是你?!是來找我報仇的嗎?」
「為什麼要這麼做?是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麼要離開我?」是阿邪在質問她,一雙帶著柔情的眼眸盯著她,阿邪還是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這樣柔和,軟弱……
「如果你來只是問這些無聊的話題,那你可以走了!」十七冷言看著他下逐客令,對于軟弱的人她一向不看好,剛剛轉身,便听到一聲暴喝︰「魔女!納命來!」
一道褐色的光芒從阿邪後面狠狠的刺來,狠狠的襲向十七,十三歲的陸淞斗級不高,與同齡人相比,他已經是屬于厲害的了,卻始終打不贏十七,被十七狠狠的擊敗在地後,小陸淞滿臉是憤怒,恨不得將十七斷成八塊,一雙白色的靴子慢慢的停在他面前,踩著他的臉,「哼!不自量力。」
「小奴!」阿邪看著渾身散發著冰冷的十七,看到自己待如親哥的陸淞被人踩在腳底下,他不由得喝道︰「我不準你傷害他!」
阿邪難得喝她,十七嘴角勾起嘲弄般的弧度,她冷笑道︰「你憑什麼不準?」
被十七說到啞口無言,他不知道怎麼答她,卻聞陸淞惡狠狠的道︰「魔女,有種你就殺了我!不然有一天,我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好啊!那我就成全你。」冰眸中閃過一抹冷光,她的手中升起暗灰色光芒,「不要!若是你要殺他,你就先殺了我吧!」
阿邪大聲說道,始終相信十七對他是不一樣的,她不會要他的命的,可是事實並非如此,她甩出一道暗光將腳底下的陸淞擊出,撞向阿邪那個方向,身後是無底的深淵——
崖邊的石頭上盡是厚厚的苔蘚,又濕又滑,阿邪和陸淞同同滑了下去,「啊——」
幸運的是,阿邪手忙腳亂中抓到了一根藤條,一只手拽著藤條,一只手拽著陸淞,耳邊已有風聲響起,他們的身子開始下降,阿邪看到來到懸崖邊上的十七,眼中閃過一抹憂傷︰「小奴,你真的這麼狠心……」
「這就是要生存的道理,你太軟弱!隨隨便便就跪下求饒,只會讓我瞧不起你,阿邪!下輩子投胎做個強者吧!看到這樣的你只會讓我厭惡!」十七這是實話實說,看到他跪下來求船長,她心里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覺得阿邪太過懦弱,她不喜歡這樣的人。
「這次我放過你……下次你就不會放過我!放生這種蠢事我不會做!」十七殘忍的笑著,用匕首把藤條一寸一寸的割斷……
她果真這麼殘忍……小奴,難道你沒有心?!
阿邪滿眸痛楚地看著她,瘦削的身板如同一片凋零的落葉,輕飄飄地甩出老遠,直直朝深淵底下墜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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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邪坐在邊上,看著躺在寒冰床中的十七,她似乎在睡夢中,說的不安穩,時不時還蹙眉,獨孤邪喃喃自語,念出魔咒,指間與法仗上的白芒驟然大盛,聚集成一道白色的光柱,光柱發出刺眼的強烈光芒,以極快的速度包攏十七全身,不一會十七身上的傷口自動愈合,皮膚恢復那白潤,沒有留下一道疤痕,只留下了琵琶骨上的傷沒有治愈……
獨孤邪收了光系治療術,目光落在她那琵琶骨上,那里是被他那匕首狠狠地戳下去的,是他留下在她身上的印記……
他對她好,她視而不見,阿邪也不是這樣犯賤的!她不是希望他狠嗎?一抹冷笑在獨孤邪嘴角綻開,他用手指甲戳著十七的鎖骨,如願的看到還未清醒的十七皺起眉頭,夢囈一般的喊痛……
只有昏睡著的十七才會乖,若此時是十七清醒著的時候,她豈會如此直率的說出自己痛,她八成會死咬著唇,被打掉的血牙都往肚子里吞!
直到獨孤邪玩弄她一會兒,十七在一陣疼痛中醒來,一睜眼就看到那個討厭的男人,十七想閉上眼楮,不想見到獨孤邪,似乎有點自欺欺人的感覺!
「啊……」又是同樣的招數,脆弱的鎖骨被牙齒狠狠的磨擦,痛不堪言,獨孤邪似乎在懲罰她對他視而不見!
「不要再咬了,想做什麼就做吧!總之不要靠我那麼近。」十七把他推開,冷言道,這里是那個冰山洞,回過神來只感覺到一陣接一陣刺骨的寒意,听到她那句‘不要靠我那麼近’獨孤邪臉色陰霾,如有風雨欲來的前兆。
「你有什麼權利選擇說不!」獨孤邪的目光倏然轉冷,大掌緊緊的掐住十七白皙的脖子,他似乎又進入一種癲狂的狀態,很容易就被十七激狂,很容易被十七激怒!
他就是討厭十七這副冷若狂傲的樣子,似乎根本就不需要靠別人,單憑自己都可以撐起一片天,她可以不把任何放在眼里!
「或許砍斷你的雙腿或雙手,你會乖一點……」他眼瞳里滿滿的殺機,十七並不認為他不會怎麼做!這個男人變了很多……居然變了這麼多,十七自嘲一笑,她親手養的狼!或是沒有十七的嘲視,他還是當時那個軟弱的男孩,而此時,她落到他的手里便注定不會好過!
可是有一點,十七很懷疑,她看著獨孤邪那雙藍瞳,問話月兌口而出︰「眼楮是怎麼回事?」
十七記得那個時候,他的眼楮還不是藍色的,是純種的黑色,怎麼過了幾年就變成這樣的顏色了?!還有那一身詭異的金發,簡直詭異到了極點……
「你閉嘴!最好不要再問,否則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殺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