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的很輕松,別唬我,不然我會宰了你。」十七冷笑,懷疑他的能力。
「我叫久塵,記住了嗎,我說過,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我只要你心甘情願的呆在我身邊。」他扔下承諾,笑道。
直到許久之後,十七才明白了這笑容背後的辛酸,是她無法體會到的。
久塵沉默了許久,最終坐到椅子上,將琴橫放著,縴細如女子的手指在覆上古琴,優美的琴聲從他指間泄出,回蕩在除了十七和久塵就無人在的小木屋中,良久後,最後一個音落下,十七卻還是沉醉在琴聲里,眼前的一幕十分熟悉,不過已經時隔千年,當初的無心也是這樣沉醉在他的琴聲里,那時無心說,她哥哥的琴聲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旋律。
久塵看著十七,面色微微動容,眼尾突然撇到十七的手腕,久塵臉色陰沉的低下頭,他又想起玄霞山頂上,藍軒說的話,此相思鐲只為你一個人戴上,藍軒只為你而活!
簡單的一句話便讓他怒火上升,可是十七手上怎麼會沒鐲子呢?這個是久塵心中的疑惑,可是他不想問,心里憋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他難受的想殺人,藍軒根本就沒放棄,盡管無心已經厭倦透了他,他還是不放棄。
「你手上的鐲子呢?」最終他還是開了口。
聞言,十七立即警惕起來,冰眸中閃過一抹狠光︰「你怎麼知道我有帶過鐲子?」
「你的右手腕明顯比左手腕縴細,這便是長期帶著東西壓制的結果,我說的對嗎?」久塵不急不緩的說道,十七畢竟是從新世紀過來的人,這點小道理她不會不了解,可是她總能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比如說久塵看她的灼熱目光,令她渾身不自在。
「不要再問我這個問題。」不然她會想殺人,她忘不了她十一歲那年,右手手腕被人狠狠的捏碎腕骨,那個似乎是為她量身定做的手腕,生生的從疼痛的右手腕拔出來,那種錐骨的疼痛,她現在似乎還能感受到,此時右手似乎還麻麻的,盡管現在的手腕好了,偶爾卻還是會疼痛,打斗的時候,她一般很少用右手,反正她兩只手都一樣靈活。
那個和她年紀一般大小的女孩,現在應該也是和她差不多大了,她跑不掉的,還有那個老東西!
久塵說,過一日後,帶她進皇宮,十七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最終也沒說什麼,這里只有一間小木屋,晚上的時候久塵離開了,夜色降臨,久塵又把靈君叫了出來,靈君一臉抱怨的看著他,「我還在溫柔鄉里你就把我拉出來,你這樣很缺德知不知道!」
「無心手上沒有那個手鐲?」久塵突然說道,靈君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直接應了一句︰「啥?」
被久塵一記冷眼掃來,靈君馬上機靈了,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他悠悠道︰「你說的是藍軒口中的相思鐲?」
相思鐲,這個名字深深的刻在久塵心里,他可以說是厭惡這個名字,因為那是藍軒對無心的情意,他嫉妒。
「那個鐲子沒在無心手上,那會在哪里呢?」靈君冥思著,久塵溫和笑道︰「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要你去找。」
看著久塵那無害的笑容,他真想一頭栽回那個溫柔鄉,就知道久塵半夜叫他來沒好事,他這是誤交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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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浦西帝國皇宮,一處華麗的宮殿,坐落在樹叢中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這也是一座奢華的宮殿,誰又會猜到這里面又是怎樣的一幕呢?
沾染上血色的魔鞭狠狠的打在被十字架上的男子,幾十鞭下來,男子還是大氣未喘的,哼都沒哼一聲,揮鞭子的人已經覺得手都麻痹了,感覺像是在大木頭一般,難道這都不會痛的嗎?
君主沒有叫停,誰敢去停,誰會想到這華麗的宮殿中的密處,藏著的卻是這樣一個秘密,這是夜聖希蓋好,給聖浦西帝國未來的皇後居住的宮殿,華麗又奢侈,可如今,沒人會想到,這里面關著一個天大的犯人。
「寡人再問你一遍,母後交給你的魔灕珠,你藏哪里去了?」夜聖希坐在高座上,看著底下被打得渾身出血的男子,那個男人有一雙和他一樣的眼楮,藍眸,與他不同的是,那男子是一頭金發,而他自己卻是黑發。
「你到底說不說?」夜聖希顯然怒了,現在是夜晚,他還要來審問他這個從小被母後流放在外的兒子,若不是為了強大的魔灕珠,他才不想搭理他。
獨孤邪一語未發,冷傲的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面容有些相似的男人,冷哼一聲,從那日被官兵抓來,他每天少不了的一頓毒打,這點小傷小痛還不至于怎麼樣,在九年余前,被十七打下萬丈深淵,什麼苦痛他沒試過,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會這麼痛恨十七,知道她的身份之後,他更是狠狠的毒打了她一頓!往死里的打。
轉而一想,他又再次想起十七,想起了那個狠心的女人,若不是被囚禁在此處,他肯定天涯海角的找她,找到之後再掐死她,居然敢離開他,那個叫什麼藍岩的還叫人來抓他,獨孤邪每每想到這里就覺得有一股怒火從丹田燒至胸膛,手上這個枷鎖是封鎖他人靈力的,被戴上的各項的靈力會被壓制住,暫時使用不出來,然,這只是暫時。
獨孤邪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只有踫到十七,他才會腦子混亂,他的修為已經到了可以突破的地步,小小的壓制靈力的枷鎖只能困住他一時,想困他一世,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