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一腳踹在樹上,堅硬的樹干竟然被踢得搖動起來,險些倒垮,他氣得牙癢癢的,「你們這群廢物!連一個人都看不到,都可以去死了!」手中聚集了靈力,夜聖希朝那個匯報的男子打去,血從他的頭頂滑落下來,人已經斷氣。
身旁的人看著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些,知道現在陛下極怒,他們也害怕自己會是這樣的下場,紛紛低下頭去,不敢對上那雙陰鷙的藍瞳。
「還楞著干什麼?還不快去找,把城門也一並封鎖,你們這群廢物!」夜聖希揮掌將一個人打飛,其他人抽了一口氣,急忙退開這個危險區域,陛下發起怒來真是可怕,他們可不敢在這種緊要關頭說些什麼,更不敢在發怒的老虎頭上拔毛!
在城門口,已經打成了一片,獨孤邪順勢抽身而出,這里是北邊的城門,守衛比較少,夜聖希還沒來得及加派人手過來,獨孤邪就已經出了城門,他神色如常,哪里有中毒的半點跡象。
夜聖希帶著眾兵趕來,看到的卻是獨孤邪越跑越遠的身影,他臉色扭曲的怒道︰「給我放箭,射殺。」
他真的是被獨孤邪惹怒了,一次有一次的玩弄他,他堂堂的聖浦西帝國的陛下,豈容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弄!他紅了眼,居然不顧其他,讓身後的人放箭,羽箭一支接著一支,接距而至,朝獨孤邪射去,遠遠的,夜聖希看到獨孤邪回頭,詭異一笑……
遠處升起一個暗色的防護罩,那些羽箭如般般雨點朝獨孤邪射去,再被反彈,一點都沒有及到獨孤邪的身,「獨孤邪,你逃不掉的,就算你逃走了,也會爬回來找我的,這種藥的毒性很大,發作的時候,我篤定你回來找我的!」
夜聖希陰冷的聲音從高高的城牆上傳來,獨孤邪臉色一凜,轉眼間,他已經召喚出的寒魄劍,橫立在他面前,獨孤邪朝夜聖希輕蔑勾唇,「夜聖希,不知道你听說過百毒不侵沒?!」
他嘲弄般的低沉嗓音傳入了夜聖希的耳朵,他心中一震,那一瞬間,獨孤邪已經乘著寒魄劍揚長而去,但冰涼的黑夜里,殘留著似乎有獨孤邪那狂妄的聲音,還有他那嘲弄般的笑聲,夜聖希面色猙獰的狂吼!
「那兩個人還能抓到嗎?」
「回陛下,已經抓捕不到了,他們已經乘著船只,離開了聖浦西帝國的海域。」軍中統領報告著,這一結果更是讓夜聖希抓狂,這一切似乎都很剛好,獨孤邪給他設了個圈套,讓他鑽了進去,真是該死!一環接一環,現下他手上一個籌碼都沒有了!該死的!
夜聖希眼中燃燒著怒火,魔灕珠沒得到,卻被白白耍了一番!這也怪他太輕敵了,以為用毒控制得住他,沒想到……獨孤邪乘著寒魄劍襲向遠方,冷風打在他臉上,微微刺痛,逐漸的,他停了下來,寒魄劍已經重新掛在他身後,他突然覺得,不想回海盜船,一點都不想……
在海上他是霸王,沒人能得動得了他,可是在陸地上,他幾乎人生地不熟,一雙藍眼楮是那麼的奪人矚目,經過這次事件,夜聖希怎麼饒過他,只怕明日街上都會是他的通緝畫像吧!
那次和十七夜闖皇宮,第二日滿大街也都是他和她的畫像,似乎只要和她在一起,總是會引人注目,弄出很大一片風雨出來!
一想到十七,獨孤邪全身上下似乎都冒起了火,充滿了干勁,對!他還不能回船,這個死女人一聲不吭的就把他扔下來,他都還沒去找她晦氣呢!徒然模到袖中的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獨孤邪拿出來,趁著月色清楚了那是一個荷包,他頓然才想起了那個在聖浦西皇宮遇到的女子,她說要把這個東西交給凡卡布帝國的國師……
想起那個泛著褐色光的鐲子,他心中又是一顫,似乎被莫名的情緒牽動一般……
他咬著牙,將荷包收起,再次乘著寒魄劍,消失在夜色當中!
這日,離成親的日子已經沒有幾天,此時這餐膳食卻是詭異的厲害,這是國王宴請久塵和十七,因為久塵和十七成親當天是之前取消的狩獵會,國王要沐雪莉也一同去參與,可是沐雪莉臉色不佳的搖了搖頭,國王知道近來發生了點事情,她心情不好,倒也不強求,這午宴就算飯菜再好吃,十七也沒了胃口,高座上是凡卡布帝國的國王,接下來是國師,還有幕冰心,沐雪莉,這餐午宴倒是很精彩。
更令十七驚訝的是,凌風茨也在,風度翩翩的揚著唇,坐在她的斜對面,時不時會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國師,你給他們算好八字了嗎?」國王沉聲問道。
老國師點了點頭,「八字十分相合,取長補短,絕對是天作之合。」老國師簡直覺得把久塵和十七夸上了天,國王也是點了點頭,他也希望盡快能撮合他們,免得他的寶貝女兒又去做什麼傻事。
「敢情還是天作之合啊,國師算得真準,冰心看了,久塵公子和這位姑娘也是特別有夫妻相!」慕冰心笑了笑說道。
「冰心!」國王似乎听出了慕冰心話中帶有諷刺,不由得喝道。
飯桌上似乎有一絲詭異的氣氛在流動,十七面不改色的,只是輕輕的放下了筷子,畢竟他們都沒在用膳,只有她一個人在吃,她不喜歡出人矚目,成為焦點。
「父皇,你凶什麼凶啊,我也是在夸贊久塵公子啊,雖然這位姑娘的相貌平凡,但是久塵公子是天下絕色,就好應了國師的取長補短,不是嗎?難道冰心說的有錯?」慕冰心眨著無辜的眼楮問道,她從小就任性,不知道被國王罵了多少次,國王的輕斥在她眼里就像吃生菜一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