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狂劈薄如蟬翼的結界,李校長嚇得哇哇大叫,完全沒了平日的穩重。
空靈素一心只想著治療受傷嚴重的丈夫,無暇他顧。而杜靈恩和閻思明也沒朝李校長方向瞧一眼,他們信賴南門裔做結界的功力,倒是南門裔不自信的朝這邊看了一下。 ! ! !利器果真如預料那般被結界彈了回來,發出沉悶的響聲。可是,即便這樣,那些鬼仍不氣餒,繼續攻擊結界,畢竟比起對付堅固的結界,它們更不願意去跟地獄羅剎決斗。
早知道這麼恐怖,他就不來了。李校長哭喪著臉,腸子都悔青千百次了。他不敢亂動,深怕捅到結界,它看起來好薄,輕輕一捅就破的樣子,他沒安全感啦。
媽媽咪呀,有沒有後悔藥賣?他想買。
「媽的,怎麼砍也砍不完,我快沒力了。」杜靈恩蠻橫地將多名對手逼退數步之遙,用劍杵在地上支撐身體稍作休息。
戰斗中,他一邊殺敵,一邊沉穩冷靜地分析對手道行,根據情況判斷出力多寡,盡量保證花最少的力量一次性放倒對方。顯然,南門裔也這麼做了。毋庸置疑,這種保留體力的戰斗方法是明智的,可是一旦對上敵人仿佛永不枯竭的強悍人數戰,就沒什麼功效了。
這時,南門裔成功效仿杜靈恩替自己爭取休息時間。他撲哧撲哧粗喘,聲大如雷。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是……復制。」
「復制?」南門裔腦袋霧茫茫,不知所雲。
「不可能!」自昏迷中醒來,卜昊坤欲帥氣的自地上一躍而起,奈何強烈的暈眩感覺促使他往地面跌去,眼看就要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小心,別像孩子似的毛毛躁躁好不好!」空靈素眼明手快抱住他,「雖然外傷治好了,可你畢竟受那麼重的傷,流了那麼多血,身體很虛弱的。」
「咳咳……」被妻子抱雖然感覺甜蜜窩心,可是……可是,他近一百九十公分的高大身軀被妻子以王子抱公主的方式抱住,而且還是在嘴巴最賤的閻思明和兩個晚輩面前,他以後如何做人?俊臉迅速漲紅,卜昊坤腰月復施力,掙開妻子的懷抱,跳站地面,尷尬地繼續方才的話題,「據我所知,‘復制’早在幾百年前就失傳了,就算是神通廣大、無所不知的神王也不清楚‘復制’的操作方法——區區鬼類更不可能知曉。」
「可是,如果不是‘復制’的話,那是什麼?」感覺頸項有點癢,伸手一抓,模到一個肉囔囔、軟綿綿的小東西。拿出來一看,竟是只蛆蟲。呸呸呸,真晦氣!杜靈恩彈飛蛆蟲,一臉嫌惡,「好好回想一下今晚的情景吧,一旦我們殺光所有敵人,就有等量的敵人出現,這不是‘復制’是什麼。」
「可是……」卜昊坤還想反駁。
「沒有可是,爸,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這都是‘復制’無疑。雖然我不知道它為什麼消失那麼久後再次出現,但它就是出現了,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得接受事實。」
卜昊坤無言以對——他也覺得杜靈恩是對的,但潛意識里就是不想接受。
沉默,接下來是度秒如年的漫長的沉默時間。
「……」腦袋里的麻繩越結越亂,南門裔欲開口詢問「復制」到底是什麼東東,好像非常了不得的樣子。南門裔什麼話也沒說出口,因為有人先他一步打破了沉默。說話的人是閻思明,他一臉為難地說︰「因為失傳了很久,即使是聖器儲備司,也沒用一件武器可以對付它。」
「如此一來,我們所處劣勢就更加明顯了。」空靈素說,「盡管我們有月光強大的靈力做後盾,可是除非你們有神人那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體力,否則無法與‘復制’對抗周旋。」「復制」無疑是世界上最最消耗對手體力的一種戰斗術式。
「復制」不破,就無法開啟陰槽的門。無法打開門,自然不能徹底銷毀陰槽,還市一中安寧。更甚者,這個陰槽沖破限制,無限擴大,那麼遭殃的就不止市一中,而是整個琉璃市,或者是……想到極有可能發生的嚴重後果,大家(南門裔除外)忍不住背脊發涼,一陣惡寒。
媽的,究竟該怎麼做,才能破解?正犯愁之際,大家迎來了今晚第一聲雞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