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王這麼聰明,我哪敢這麼想啊。」一計不成,再生一計,「我是說我想把這個送給你,讓你拿回去研究研究,這樣的話,你們以後就不用懼怕聖獸了。」
「亂講,誰說我們懼怕聖獸來著!」地獄看門獸大王惱了,「小姑娘,你說這話,我可不愛听,要怕,也該聖獸怕我們。」
「是是是,大王說的是,我嘴笨,不太會說話,請大王原諒我。」卜月光連忙說,明明怕,還死不承認,虛偽。她最瞧不起這種人了,呃,貌似它們不是人。「那麼,我這禮物,大王接受是不接受?」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縱使舍不得,卜月光還是心一橫,將懷中的針筒遞了出去。
「要,當然要。」地獄看門獸大王笑裂了嘴巴,這小女娃還蠻上道的嘛,不錯,不錯,它喜歡,待會兒吃她的肉的時候,它會盡量小心,不弄痛她。地獄看門獸派遣一只妖獸取走針筒,「你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讓我們得以研究聖獸的靈力成分,作為回報,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不準要求我放了你們,我們已經在這片黑暗中忍受饑餓太久太久,不可能放你們走,你說了也白說。我建議你提一個比較有建樹點的要求。」
「謝謝大王好意。」餓死你活該。卜月光揚起一臉無害的笑容,天真浪漫地說,「大王,你長的如此高大威猛,好Man喔,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裝出一副很難為情的樣子,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大王,我可不可以要求跟你照一張相片?」
「照相?」為什麼?地獄看門獸大王表示不解。這小女娃腦袋究竟想些什麼呀,它要吃她耶,居然還說它高大威猛,好Man,要求跟它照相,她是不是腦袋阿達阿達了?不知吃她會不會變笨喔。
地獄看門獸看著卜月光,眼里有著深深的疑懷。卜月光不覺有些好笑,被一只蠢笨妖獸懷疑腦袋有問題,她是不是做人太失敗了。不過這樣更好,更能讓它對她放松防範。
「對呀。」眼看魚兒快上鉤了,她轉動腦筋,開始尋思如何制服這愚蠢的大王,只要制服了它,還愁周邊那些小嘍難應付嗎。「我就要被你吃掉了,可是我不想你忘記我,所以我想把自己的樣子留在你的記憶里,拍照是最好的方法,我的要求不高,我只希望你能夠答應我,我死了以後,請你隨身攜帶這張相片,時不時拿出來看看,不要忘記我,這樣,我就滿足了。」
惡!怎麼辦,要吐了。
然而,地獄看門獸大王的回應,還真教人跌破眼鏡啊。只見它眼眶紅紅的,「小姑娘,你好可憐喔,居然這麼容易滿足,我,我真不忍心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啃你的骨頭。」
「那……大王,你可不可以放了我?」
「不可能。」上一秒還紅通通的眼眶居然一瞬間恢復冷漠殘狠,「我獨自餓了,需要吃東西,很抱歉,我不能放你走。」
「可是,可是,你舍不得吃我呀。」卜月光慢慢走近地獄看門獸大王,雙手舉高,在空中舞動,似乎在跳舞,又好像在尋找什麼。
「你干嘛?」地獄看門獸大王的警戒心一下子飆高,防備地望著她,身上的毛也豎立起來。這是地獄看門獸發動攻擊的招牌性動作,她是儲物櫃攜帶者?下一秒,它便推翻了這個猜測,它是听聞有鮮少一部分人類能夠像神那樣隨身攜帶儲物櫃,可那都是男的,從沒听說女的可以攜帶,所以這小姑娘不可能是那個例外。
可她的動作似乎又……總之有備無患,小心點為好。
「我突然想起來我有幾顆神人給的營養丸,可是適才我模了模身上沒有,所以這樣扭動身子,想說它們會不會自己跳出來。」
「營養丸?可以吃嗎」地獄看門獸大王話尚未說完,涎水已大股大股冒了出來,淋濕了嘴邊的毛。
「當然能吃啦,我可以給你兩顆。」卜月光不止扭動手,身子也扭動起來了。好像真的很想把那啥營養丸從身上抖出一樣。妖獸大王眼楮貪婪地盯著她,涎水如黃河泛濫,成災了都,一滴緊接一滴砸在璽永龍用仙術制作的透明平台上,砸碎成粉末,在這純黑的空間里折射出一種異常妖異的色彩。
起初,妖獸被這種色彩嚇了一跳,定楮一看,才發現細碎水珠折射的光亮源于自己身上,險些蹦出胸腔的心髒這才回歸原位。
啪!一塊肉從卜月光身上掉出來。咦,這不是三陪拉的那塊肉嗎?璽永龍和杜靈恩看看仍躺在一旁的地獄看門獸,納悶不已,肉只有一塊,她從哪里拿來第二塊?
納悶歸納悶,兩人都沒出聲,以免壞了卜月光的好事。
「肉!」地獄看門獸大王驚叫,踢動四肢,箭步跑到卜月光跟前,一嘴叼著那塊肉,深怕晚了一步就會被她藏起來。「美中不足啊,居然是神肉。」
也許是真的太餓了,地獄看門獸大王居然一點警覺心都沒有,皺了皺眉,便將整塊肉爵嚼入月復。長滿舌苔的長舌舌忝了舌忝嘴,涎水落了一地。它意猶未盡道︰「好久沒吃,神肉也變得這麼好吃啊。」周邊,其他妖獸無一不直勾勾盯著它的嘴巴,想象自己嘴里也有一塊肉,涎水淌不停,那個壯觀,有如黃果山瀑布。
噗通!地獄看門獸突然四肢僵硬地倒在地上,妖獸大驚,正要沖上來搶回自家大王的身子,卻被卜月光拿劍逼在自大大王脖子上的動作嚇得不敢輕舉妄動。
「俠女,請手下留情,我們不能失去大王,否則會亂套的。」之前,告訴地獄看門獸大王有神在的那只毛發斑白的地獄看門獸走了出來。
「你是?」
「我是這個族群的長老。」那只妖獸說。
「哦,那你在族群里說話有號召力嗎?」
「除了大王外,大家都听我的。」
「那好,你讓他們全部退下,隱回黑暗中去。」長老猶豫片刻,遲遲沒答應。卜月光加重手里的力道,在地獄看門獸大王脖子粗各出一條血痕,黑血冒出,長老連忙求饒,喝退族人。
卜月光將地獄看門獸大王交給杜靈恩,接著跟長老談判︰「老實說,我是來鏟除這個陰槽的,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想保留下來這個陰槽,但是我不準鬼公僕在到外邊做生人近來,所以我會把這個鬼域的鬼公僕統統清干淨。殺光鬼公僕之後,這個鬼域就會缺乏管制者,未免埋下禍根,我需要新的管制者幫我管理這個陰槽。」
見長老沒能理解自己的意思,直接點名︰「我想把鬼域教給你們來打理,唯一的條件是不可輕易欺辱其他死靈。」
「也就是說,你要幫我們打破結界,讓我們可以離開這個黑暗的地方?」
「是的。」卜月光說,拿出針筒抽吸地獄看門獸大王體內的聖獸靈力。「長老,我要求你們把之前從我這里拿走的那只針筒還給我。」
「是。」能成為這個鬼域的管制者,那可是至高榮耀啊。長老高興的一口答應下來。
「我听說你們地獄看門獸最重要的東西就是牙齒,所以我需要你們大王的牙當信物。」卜月光用拔牙器將地獄看門獸大王的牙齒拔了個精光。長老看著心疼不已,直說︰「俠女大人,你手下留情呀,你拔光大王的牙,它要如何樹立威信啊?」
「這是它的事。」卜月光月復黑的說。
站起身,卜月光對長老說︰「請你找兩只機靈雄壯點的獸獸給我們帶路,我們不曉得結界源頭設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