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路上的某西餐廳
「陳芊芊知道你們兩個那麼胡鬧了嗎?還是,這根本就是她的主意?」
「喂,陳梓弘,我媽再怎麼說也還是你長輩吧,你怎麼可以對她直呼其名呢?當心我告訴舅舅和舅媽。」
「遺傳學還真是有道理,還以為你和展濤都逃過了她的基因,現在看來只不過是時辰未到而已。」
看著陳梓弘的德行,魏影月立刻收起了滿臉的諂媚討好狀,直接變臉成了慣有的面無表情狀,直接讓自己靠回了松軟的大沙發。
看著影月沉下了臉,坐在她身邊的葉秋韻知道是該換主場的時候了,放下了手中的迷你杯希臘咖啡,貌似實在看不下去的一臉義憤填膺︰
「陳梓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在乎月亮是不是找了個替身去Elite高中,你也不在乎小房子是不是會在那場搞笑的相親里馬失前蹄,你現在不爽的不過是我們替你答應了和小房子回寨子辦離婚的事。做人要厚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小房子都告訴我和月亮了,要不是你喝多了多管閑事,人家小房子也不用有家不能回的四海流浪了,一個女孩子的清白多重要,就算沒有這個交易,你也應該幫她了清這場名義婚姻,那叫道亦有道。」
「葉子,不用和他多羅嗦了,要是明天某人敢拆穿小房子的真實身份,我絕對有把握在我媽發飆前先讓她知道有這麼個名義上的外甥兒媳婦存在,你知道我媽最大的優點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這倒是,伯母唯恐天下不亂的境界已經完全超過人類可以想象的極限了,她最憎惡的就是天下無大事,你們家有好幾年沒什麼大事出現了吧,伯母一定憋屈壞了。」
「當然,我媽也是全世界最要面子的虛榮中年婦女,她絕對會親自救場,然後一口咬死小房子是因為我心髒不好才送去替補的干女兒,是名正言順的魏家女兒,有足夠資格去選秀。凡事先禮後兵是禮貌,我有心髒病是老天也改不了的事實,我讓小房子去代替我不過是不想耽誤學業,並不是十惡不赦的大罪,我已經拜托過你了,你給不給面子看著辦就行。」
就這樣,在短短幾分鐘之內,這兩個從包尿布就開始當姐妹的閨蜜用著驚人的默契,你一言我一語的完成了軟硬兼施的一通威脅,期間連對視都沒有一次,只是目不轉楮地盯著陳梓弘,隨時掃描他臉上的陰晴圓以作隨時換戰術的應對依據。
看著這兩個才剛過18歲生日,身上都還穿著各自學校校服的丫頭,陳梓弘的沉默絕不是因為被她們無縫交接的一通公告打悶了,而是--------
一切的理由已經透徹如彩超,但還是被陳梓弘在最後一秒壓抑的很是及時,這些年,他練就的最強項之一就是這份自欺欺人,直接逃避著曾讓他因為羨慕魏家兄妹的敢作敢當而不甘心,甚至自卑他自己無趣人生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