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女人吃醋的時候有多遠就躲多遠。
趙子陌斜睨了眼始作俑者,看這兩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她都忍不住想替人應承下來,兩位共同進府,不分大小不分你我。
「兩位姑娘,他的事跟我沒有關系。」使了個眼色,快跟人解釋清楚啊。
「那你們眉來眼去的干什麼?」惜月站到兩人中央,阻斷視線。
她那是擠眉弄眼,哪里是眉來眼去。
「你不說你是他妹妹嗎,怎麼沒有關系?」海青青也開始發難。
「我跟他不是同胞兄妹,自小關系不深厚。」
「那他出門怎麼帶著你?」
……
趙子陌擦了擦汗,有時候打破砂鍋問到底並不是一種值得表揚的態度,比如現在,她恨不得在兩張漂亮的臉蛋上印上她那不太嬌小的手印。
南宮若總算有點良心,「海姑娘,之前一直沒有明說是我的不對,跟她沒有關系。」安撫住海青青,又轉向另一個女子,「惜月,這終身大事可不是開玩笑的。」
海青青與惜月本來都是性格直爽的女子,眼見南宮若如此誠心的解釋也就不再鬧了,只是心里都明白他在意的是誰。
「既然公子心不在我身上,我也不會強求。」海青青又掃了眼南宮若,雖是她相中的人,可感情這種事當斷就得斷。
「多謝海姑娘深明大義,至于海老爺那兒,在下定會親自登門謝罪。」南宮若抱了抱拳。
「不必了,反正我爹也不喜歡我嫁到別處去。」海青青頓了頓,低聲呢喃,「也許這是注定的。」說完也不跟南宮若他們道別,低著頭就下樓了。
趙子陌掃了眼海青青失落的背影,因為她一時貪玩誤人誤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南宮,你不打算替我介紹介紹麼?」
還東宮西宮呢,趙子陌抬起頭,正對上惜月探究的眼神。
「還有你不知道的麼?」南宮若帶點玩味的眼神,居然能從京城得到他們在永洲的消息,她似乎也不簡單吶。
「也對」,惜月嬌笑,「趙子陌,京城城南魚辛村人士,天佑二十四年三月嫁于瑞王南宮離為王妃,善妒。同年七月,因不滿南宮離獨寵姚靜兒,怒休王爺,傳遍京城。」
眨了眨眼,這說的是她麼?
听起來這麼彪悍的人物不能是她對吧?她可一直走的是溫婉路線,只不過擺著笑臉給那位不良王爺雙手奉上一封休書而已,哪里善妒又發怒了。嘖嘖,不知道實情就不要亂八卦,好歹要有點事實依據喃。
南宮若挑眉看著趙子陌如此平靜的反應,她敢不敢假裝的再逼真一點。
「你不好奇我怎麼知道的?」自己將她的事如數家珍的爆出來,她居然還能那麼平靜,惜月不禁有點納悶。
「唔」,趙子陌搖了搖頭,想到那個不負責任的偽娘,對于王府這一群沒有職業精神的娛樂工作者也就釋懷了。
「王府老太太怎麼樣?」再怎麼說她們也是純老鄉,走的時候沒來的及打個招呼還是有點說不過去。
「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告訴你?」惜月揚起臉,類似于挑釁。
翻了翻白眼,她也不是很想知道,所以姑娘不用太囂張。
惜月見她好不容易表現出的一點熱情又湮滅下去,不禁有點急,「你怎麼不說話了,如果你求我,我可以告訴你。」
這丫頭真是花魁麼?
趙子陌看著那張俏臉,驕傲又不甘,哪里有點解語花的樣,還是說現在經濟不景氣連帶著這種娛樂場所的質量也下降了,選出個小孩子脾性的花魁?
輕輕哼了聲,不再理會她,剛剛她一句無意的話卻像一陣風吹動她看似平靜的心,曾幾何時,那語氣如此相似。原來那只是驕傲孩子的通病。
南宮若將她略微撅起的嘴角和蹙起的眉尖看在眼里,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可從那神情也能猜出幾分。
「惜月,你當真是來找我的麼?」按道理他們不會這麼容易就暴露行蹤。
惜月又看了眼背過去的趙子陌,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麼失態,不好意思的點了下頭。
「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要想找人沒有找不到的。」
南宮若看了看惜月,她的表情不像在說謊,只是這答案未免太敷衍了,根本沒說是怎麼找到的。而她的一言一行根本不像青樓女子,只是自己得到的消息中並沒她這號人物。
「反正我不會害你的。」惜月癟了癟嘴,她是隱瞞了一些事情,但她不會傷害別人,尤其是面前這個男人。
南宮若想了想終究沒有再問什麼,盡管他知道惜月絕對有事沒有坦白。不過心里確定,她既然已熟知自己的身份,如果要害他,白擔心也沒用,還不如一切順其自然省得勞心勞力。況且,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譬如,身邊這個發呆的女人。
「喂,咱們去趟海老爺家,怎麼樣。」趙子陌趴在窗前,突然冒出一句。
南宮若像是早已料到,「那這銀子…」
「不要了不要了,都給你。」趙子陌狠狠瞪他一眼,他不止會經商,還很會打劫。
南宮若則一臉無辜,他只不過趁機打回自己的銀子,這世道,商人難啊!
幾個人匆匆下了樓,趙子陌也不知道怎麼了,跟惜月就是不對盤,說不到幾句話準掐起來,索性也就不再說了。
而惜月本來就是奔南宮若來的,這樣正好沒人打擾,纏著南宮若談天說地。
就這樣過了大約半個時辰,三人站在海老爺府門外,這時就連惜月也閉嘴不再說了。
府門緊閉,而陽光正好。
敲門?絕對不行,那就相當于說有人來了,做壞事的趕緊藏起來,她就一直想不通,為什麼警察抓人前就非得安個警鈴響個不停呢。
又抬眼望了望好幾米高的圍牆,再一扭頭,另外兩人早已立在牆頭,惜月正咧著嘴朝她得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