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萬物披上鵝黃色的衣,鳥兒飛上枝頭,嘰嘰喳喳的為新的一天開始沐浴。
他醒了,沒有任何痛楚,身上的衣物還是想昏倒時的那般整齊。藥力散了,人還活著,這都是玉露丹的功勞!
慕殘月緩緩的從地上起身,看了依然在熟睡中的肉肉一眼,他邁步走出房門。
身後,她下意識的睜開眼楮,看著慕殘月精神奕奕的背影,泛白的嘴唇微微上揚。有些累,她必須多睡一會,很快,她便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王爺,皇上剛剛下令希望您與王妃一同入宮小聚。」
慕殘月剛走出房間,一名侍衛便迎上前來小心的稟報著。
既然自算命到娶妃擺宴都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出戲,那他想要接著唱下去,慕殘月心中自是清楚地。他回頭看了看半敞著的房門,對門外的幾個小丫鬟說︰
「進去將王妃叫醒,記住,務必要將她打扮的好看一些,不惜一切代價!」
他有明的張良計,他卻有暗的過牆梯。既然一定要拉這位丑王妃見眾,那他也只好拼命將她打扮的能入眼一些了。
「是,王爺。」幾個小丫鬟微微欠身,端著一整套的洗浴設備踏進了房間內。
很快,房中便傳來恐怖的吼叫聲。
「啊!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月兌我衣服?救命啊!丫鬟非禮王妃啦!」
女人,來而不往非禮也。
昨晚你眼睜睜的看著本王躺在地上睡了一整晚你卻不理會,那本王也要讓你嘗嘗被折磨的滋味!
他低頭輕笑,妖嬈的就像是一朵罌粟花,沒有人能夠抗拒它的魅力。
直到日上三竿,肉肉才在幾個滿頭大汗的丫鬟簇擁下走出房間。
兩頰泛紅,面似桃花,紅衣披身,仿若朝霞。不知道這幾個小丫鬟是用了什麼方法,肉肉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身型算不上豐滿,但至少不再那樣肥胖,至少能夠分清楚哪里是胸,哪里是腰。
本就烏黑的頭發憑借丫鬟的一雙巧手束成一個髻,上面還差了兩個好看的發飾,總算不像昨天那樣狼狽。
黝黑的皮膚也在胭脂的遮蓋下有了幾分姿色,不再讓人看了一眼就感覺想吐。
肉肉不知道在此之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她只是知道自己被好幾個丫鬟模來模去,被無數的布纏來纏去,等她再次清醒之後,她的人已經在馬車上了,身邊還坐在活像妖孽的慕殘月。
「王爺,您還活著啊?」她驚訝的睜大了眼楮。
慕殘月滿是媚氣的一笑,淡淡的說︰「你該慶幸我還活著,負責你後半輩子就要守寡了!」
肉肉搞不懂,明明這樣惡毒的一句話,從慕殘月的嘴里說出來就這麼動听,就像這並不是一顆炸彈,而是一顆糖似地。
「抱歉,老娘不是那種常情的人,如果你真的掛了,老娘就帶著你的財產,游遍所有河川,泡遍大小美男,誓死與美男共存亡。」想想那壯大的場面,肉肉痴痴的傻笑起來。
慕殘月給了肉肉一記白眼,臉上依然掛著微笑的說︰「雪月國國規規定,皇族猝死前,可以要求妻子陪葬。」
「嘎?」肉肉無言。
「女人,記住本王的話,一會到了宮里,給本王乖乖的閉嘴不準說話,別人跟你說話你只要微笑就好了,還有,不準露出你的牙!」
微笑?這好辦,可自己又不是啞巴,為什麼不能說話啊?肉肉轉頭看著那無公害的側臉,久久的沉默了。
「放屁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