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身份是雪幽兒的肉肉被人救走後,待她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了。
這是一個滿布著濃霧的,山谷下的湖中心,也是小時候她苟且偷生過的地方,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茅草屋,但卻從沒有人能再不迷路的情況下,找到這里,所以對于那時的她來說,這里無疑就是人間仙境。
睜開睡眼訟醒的眼楮,看著周圍熟悉的布置,以及身旁熟悉的人,她已經知道自己來到了哪里。
「是你救了我?」
她說話的語氣,沒有一絲感激之情,相反,卻略帶有幾分責怪。
他知道,她是怪自己太冒險,竟然公然從三王府里偷人。
可她又怎會知道,他的無可奈何?
看不得她吃苦,更看不得她受傷,所以才不顧一切,將她的安危放在首位。
「你雖然已經醒了,但身上余毒未清,暫時不能隨處走動,我去給你端點吃的來。」
他沒有因為她的語氣而生氣,依然是那樣溫柔與執著。
她蹙眉,模著光潔的手臂,原來自己的面具也已經在昏迷的時候被月兌了下來。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慮,他苦笑著開口︰「你放心,我只是為了療傷才為你月兌去面具,並沒有踫你一分一毫。」
她淡淡的一笑,一張舉世無雙的臉,傾國傾城。
認識他這麼久,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的為人?她擔心的,只是怕那面具被弄壞了,那樣的話,自己還怎麼出去見人?
「你在這里好好的生活吧,以後沒事的話就不要出去了,小心惹禍上身。」
她的話語中,隱約帶著關心的氣息,這一點,他听了個完全,心里頓時升起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起身,她準備穿上面具,重新恢復假裝十年了的身份,可卻被他粗魯的重新按回床上。
她咬牙,臉色霎那間蒼白無色,右手臂上一陣鑽心的痛,很難被完美的掩飾。
「對,對不起,**你了吧?不過,你不能回去!」
他垂下頭,臉頰完美的弧度展現在她面前,此刻的他,就像一個做錯事在懺悔的小孩子,但堅定的語氣卻不容被忽視。
「理由!」
緊盯著他,輕揉著依然有些泛紫的傷口,不顧額頭滲出的虛汗,她面無表情的問。
他嘆了一口氣,英俊的臉上滿帶著悲傷。
讓他親口告訴她,她十年的心血,已經被廢,這真的很難!
一張沾染著少許墨跡的紙,被他掖在懷里,卻恰巧被她甚于察言觀色的她發現。
如一陣清風拂面,她的動作快的令人看不清楚,但紙張已經到了她的手里。
冷笑著看完那張印有肉肉的畫像,她冷笑出聲,如一瓢泉水的眼楮里,滿是嗜血的恨!
好一個殺無赦!看來慕殘月為了自己的老情人,已經不顧夫妻之情。
隨手將畫像撕成碎片,雪幽兒隨手一揚,碎片隨著微風被刮進湖里。
既然是這樣,肉肉的面具便可以順理成章的被褪下,從此,這個世上將不會再有幽默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