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準備怎麼辦?去大家面前揭開丞柔兒這個壞女人的罪行嗎?」
醉夢雲淡清風的一笑,足以有著傾國傾城的力量,她眨了眨雙眼看著那絲燭光,輕啟蒼白的櫻唇,像是在喃喃自語地說︰
「不管是披上面具還是帶上面具,我只是一個通緝犯,一個本就被判定是有罪之人說的話,又有誰會相信呢?」
在這個國家,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後亦是這樣!
皇族的一言,永遠勝過平凡人所說的一生,不然,她也不會選擇這種極端的報酬方式。
「那要怎麼辦?難道你想要被別人一直這樣誤解下去嗎?」
水沐僚微微蹙眉,很難控制住自己不為她擔憂,畢竟她是那樣的令人心疼!
「誤解又怎樣?現在的我,是醉鄉樓的名牌醉夢,有誰會能去懷疑到我頭上呢!」
她面帶微笑,但傾城的臉上卻絲毫沒有血色,幸好這房里只有一盞燭台,否則善于用毒的水沐僚一定會發現端倪。
他站在對面,低頭不語,原來當初她執意要買下這家妓院,為的就是能再換一個身份在這里生活。
「呼呼」
略帶刺耳的笛聲突然想起,水沐僚閃身離開醉夢的房間,看似很心急的樣子。
她輕輕的一笑,已經半個月了,他還是沒有放棄煉制巨蟒毒的解藥。
離開也好,自己也差點就忍不住了。
從枕頭底下拿出一粒紅褐色的藥丸,她仰頭吞下,希望能減輕一些身體的痛苦。
有時候,她反而羨慕丞木蘭,畢竟她中了毒,直接就死了,就算是忍受痛苦,也是短暫的。
而自己呢?為了還未完成的那些事,拼命苟活,甚至不惜每天都要忍受比死亡還要大的痛苦。
不知不覺,她已經閉上了雙眼,不知是被毒液折磨的還是因為太過勞累,這一覺,她睡得很熟……
「娘親,你要去哪里?不要丟下幽兒!」
冰天雪地的寒冬里,她不斷向上攀爬著雪堆,希望能追趕上前方的娘親。
「幽兒,保護好玉龍珠,這是我們族代代相傳的寶物,決不能落到雪月國皇族的手里!」
前方的女子,衣襟單薄,長發散落,一張美麗的臉上有幾道很明顯的鞭痕,像是受到過很殘忍的鞭打似地。
「娘親,不要!」
隨著她撕心裂肺的大喊,前方的女子被無數的男子壓在心底下,**衣服,狠狠的凌辱著。
他們排著長長的隊伍,一個接一個的抬起她的腿,然後用小月復下面的那只棍狀物沖擊著她瘦弱的身子。
即使女子早已斷氣,即使她依然在不停的大喊……
呼呼的風聲掩蓋住了她的喊聲,卻不能擦去她臉上的淚痕,最終,她被那些曾經在母親身上留下痕跡的人帶走,帶去一個叫做雪月國的地方。
她被關在囚籠里,向狗一樣養著,侍衛在她的頭頂撒尿,甚至整整兩天不給她吃的喝的,這一切,她都必須要默默地忍受。
小小年紀,她已經有了同齡人沒有的成熟,她的目光凌厲嗜血,她會咬住撒尿侍衛的那根軟棍子不放,也會在熟睡的夜晚大聲唱娘親教給她的歌。
是生是死,只是在那一瞬間決定。
當她被侍衛押送到曾經生活過的村莊,跟所有的人一起忍受被亂箭射死的痛苦,當她胸部中箭,昏倒在地上,當她被雨水澆醒,重新活過來。
她知道,這場生死的抉擇,她贏了!
但既然上天允許自己活著,那她就絕不能允許仇人活著!
慕月白,這三個字被她牢牢的刻在心里,永遠都不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