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被逐出門,何來師命這一說,而且你舞的長鞭只有七成氣候,賽爾金•;琪若,你拿什麼跟我斗?」
絕美的臉上掛著嗜血的冷笑,她輕點腳尖,身子跟隨長鞭飄起
如黑蛇般靈活,如閃電般舞動,帶著輕蔑的笑意,她似黑夜中的一顆明珠,令人咋舌驚嘆。
勝負早已分明,但對面,賽爾金•;琪若強掩住心中的恐懼,仍執著苦戰,不肯認輸。
忽然,一陣疾風略過,她下意識的閉緊雙眸,風吹起了她耀眼的金發,以及美麗的長裙,再睜眼,她已然成為敗軍一方。
輕挑媚眼,雪幽兒將手中的一截長鞭扔到地上,櫻唇含笑,絕美風姿。
「我,我竟然輸了,不,這不可能!」
望著手中被截斷一半的鞭子,賽爾金•;琪若猛的坐到地上,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淚水。
她曾以為,武功盡失,筋脈盡斷的人,同廢物沒什麼兩樣,但她敗了,竟就是敗在了這種人的手上!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會有武功,那日,那日你不是筋脈盡損,並且被推入了萬毒谷嗎?怎麼還能活著出來,怎麼還能斗的贏我!」
幾近撕心裂肺的大喊,引來一陣狗吠,但她毫不在意,俯首嗚嗚哭泣著。
璀璨的繁星下,雪幽兒走近她,居高臨下,滿帶嘲諷,如同曾經,她所給過自己的那般。
「原因?對于戰敗者,我需要交代那麼多嗎?賽爾金•;琪若,多謝你那時的殘忍,成就了今天的我!」
縴細的手指中,閃亮的銀針躍躍欲試,面向地上的賽爾金•;琪若,銀針久久的在指間轉動。
是的,她猶豫了,面對那個曾經奪去她一切的人,憐憫的情感,竟在她的心中悄然升溫。
「雪幽兒,看在同門兩年的份上,我不妨告訴你,師父他老人家,不止派出我一個人來奪七星珠,還有很多人,而且還有一個,是你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人,哼!等著瞧吧,我的慘敗,有會人幫我討回來的!」
「唰」
黑夜中,一抹光亮滑過,她輕點腳尖,飛身而起,拽起賽爾金•;琪若的手腕,想要幫她擋下這一劫。
可倔強的她,愣是拼力將雪幽兒推開,飛鏢正中眉心,她瞬間倒地身亡,殺手也在轉眼間消失不見,但只有她最後的那句話,依然在雪幽兒耳中盤旋。
「大師姐,對不起,今生欠的債,但願小妹來世還得清!」
她說,對不起?
為什麼,為什麼在最後要留下這樣一句話!是頻死之人的臨終告慰,還是一種別樣的暗示?
望著那似曾相識的飛鏢,她猛的扯開賽爾金•;琪若的衣襟,凋零的玫瑰,跟那名金發刺客身上的一模一樣!
所以說,今天的行刺,刺客的目的並不是別人,而是她,雪幽兒!
原以為,節間的將玫瑰理解成「奇特」,就會與她的名字,琪,有一定的關聯,但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一場誤導的迷局而已!
「快,快搜,剛才黑衣人就是往這個方向跑走了!大家搜的仔細一點,千萬不能漏掉一丁點蛛絲馬跡!」
一群手持火把的官兵向這邊跑來,快速整理好賽爾金•;琪若的衣襟,她如一朵妖艷的玫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這個夜,注定是不太平的,但官兵們搜遍整個雪月國,除了一具冰冷的尸體外,什麼都沒找到!
初秋的太陽悄然升起,她躺在寬敞的軟踏上睡熟,身上,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多了一條舒適的毯子。
嘰嘰喳喳雜亂的鳥叫聲,讓她睜開慵懶的雙眸,環顧四周,竹屋字畫,簡單而寧靜的裝飾,沒有世間浮華的喧囂。
對面,他蜷縮著身子,不住咳嗽,昏昏沉沉,最顯眼的,是他潔白里衣上,那兩道刺眼的血痕。
撫模著柔軟的被子,她微蹙眉,難道這一整晚,他都是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然後自己在寒冷與疼痛中度過的嗎?
她**雙腳,輕移蓮步,小心翼翼的將被子蓋回到他的身上,听著他顫抖的喘息聲,心,在這一刻,跳慢了一拍。
「幽兒,小心!」
像是做了噩夢,他在驚呼中睜開雙眼,下意識的握緊了她溫熱的手。
會心的一笑,她把被子為他蓋嚴,卻發現他臉頰通紅,全身發燙,就像是發燒了一般。
「你有點不對勁,我去幫你叫大夫過來吧!」
想要掙月兌的手,卻被他握的更緊,她不解的想要問個究竟,但還沒等她開口,他蒼白卻害羞的聲音,已經傳入了她的耳朵。
「不,不用大夫,只要,只要你的,你的衣服……」
猛然想起什麼,她吸入一口冷氣,甩開他的手,隨手將身旁的蔓簾扯下,裹在身上。
昨晚太過疲乏,竟然忘記衣服已被慕殘月撕得的粉碎,此刻的她,除了紅色的肚兜能遮身以外,基本屬于衣衫不整的狀態。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故意要看的!」
悔恨的轉動身子,他面靠牆壁,只露一張完美的側臉在外面。
尷尬的笑了笑,她努力做了幾個深呼吸,希望能將心中,那把因羞澀而燒起的大火撲滅。
「現在天氣已經轉涼,你有身孕,將被子拿走吧,等會我讓管家再搬來一床就是。」
說著,慕月歌掙扎的坐起身子,想要將身上的被子扯下來,可傷口帶來劇烈的痛,卻使他身子下傾,並床床底摔去。
千鈞一發之際,她顧不上近乎**的身子,攬起他的肩膀,隨他一同跌落在地。
被他壓在身下,她不自然的扭動了一子,但僅是這一個輕微的動作,他竟略帶痛苦的申吟出聲。
她不是什麼芊芊玉女,這聲音代表的意思,她自然清楚,傾國傾城的小臉上,被鍍上了一層紅霞,她悄然將頭扭到一邊,不去看那雙熾熱的眼神。
「幽兒,你真的好美,好美。」
不受控制的垂下頭,他吻向那嬌艷欲滴的唇瓣,但門,卻在這一刻被人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