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嵐掛斷電話,姚慕蓮拎著她徑直去了浴室,把她往浴缸里一丟,「洗澡,一身酒氣,臭死了。」
蘇景嵐用力吸了一口氣,果然,好像有些味道……
舒舒服服洗完澡,蘇景嵐這才發現大事不好,她沒有可以穿的睡衣!
于是,扯著嗓子喊︰「姚慕蓮!」
彼時,姚慕蓮已經在自己臥室的房間沖完澡,正在看電視上的財經新聞,听到浴室里某女人的呼喚,微微皺了下眉,走過去,隔著門問︰「什麼事?」
里面沉默片刻,才傳出聲音︰「……我沒有睡衣。」
姚慕蓮抿了抿唇,扔下一句「麻煩」,回拿了一件自己的襯衣給她送去。
蘇景嵐穿著襯衣,邊擦頭發邊走出來,姚慕蓮抬眼看向她,細細打量。
蘇景嵐被他看得不自在,從下向上將自己打量一遍,這才發現自己的穿著似乎有些……**。襯衣的下擺剛剛遮住**,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面,發絲上的水珠有幾顆滴在襯衣上,里面黑色胸衣若隱若現,怎麼看都像是刻意勾引他。她覺得局促又有尷尬,遲疑說︰「那個……不能給我一件女人的衣服穿嗎?」
「家里沒有女人的衣服,湊合著吧。」
「哈?」
蘇景嵐無比詫異,他的女人加起來可以塞滿一屋子,家里竟然沒有女人的衣服,這怎麼可能……
姚慕蓮似乎也有些別扭,站起身淡淡說︰「今晚你睡沙發。」說罷,向樓上臥室走去。
蘇景嵐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原本以為他會逮著她XXOO一番,誰料他動都沒動她,莫非他轉性了?
想到卡卡獨自一人在家里,蘇景嵐心里無比愧疚,連忙去衛生間偷偷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囑咐他定好鬧鐘,從她化妝台右側的抽屜拿錢買早餐,過馬路注意安全等等。
卡卡很懂事,很淡定地听完她的絮叨,然後又囑咐她一句——
「媽咪,你夜不歸宿的事情我不會告訴阿瀚,你要為他守身如玉哦。」
蘇景嵐倒塌……
這一晚就這樣安然無事地度過。
酗酒的結果直接導致次日的晚起,蘇景嵐是被姚慕蓮用腳踢醒的,睜開眼時,頭依舊昏昏沉沉,很長一段時間都處于失魂狀態。
足足過了一分鐘,她才漸漸恢復意識,在還未反應過來時,姚慕蓮突然壓到她身上,低聲說︰「你在勾引我。」
蘇景嵐一臉莫名其妙,順著他的視線,她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說——她沒穿內衣!
她一向有果睡的習慣,前一晚摘下的胸衣還沒來得及穿上,接觸到冷空氣後,蓓蕾在襯衣下直挺挺地立著,的確有在勾引他的意味。
神智完全清醒,她連忙拿薄被遮住身體,直往後縮。
「又不是沒看過,遮什麼遮……」姚慕蓮直起身,往飯廳走去,淡淡扔下一句︰「再說,就算不遮,也沒什麼好看的。」
蘇景嵐去衛生間換衣,雖然早就和他「坦誠相見」很多次了,可還是不習慣在他面前換衣。再說,大清早的,他本來沒動她,萬一看她換衣服看的有感覺了,她不是自作孽麼!
蘇景嵐洗漱完去飯廳的時候,姚慕蓮已經人模狗樣地坐在那里,左手一個三明治,右手一份晨報,衣冠楚楚,神清氣爽。
蘇景嵐安靜吃完飯,見他不打算動,也就老實坐在那里。他抬頭瞟了她一眼,「吃完就滾。」
蘇景嵐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憋過去。
這貨怎麼一套一套的啊,再說他憑什麼厭惡她啊,她還不樂意看見他呢,立馬拿著包屁顛屁顛離開豪宅,心說有種叫我滾,就有種別叫我滾回來!
XXX
陽光晴好,整個病房籠罩下溫暖的橘色。
病房門推開,李司瀚以為是蘇景嵐來了,欣喜地看過去,卻看到沈若冰一個人走進來,不禁疑惑,「咦?怎麼你一個人,小景呢?」
沈若冰把水果放在床前,坐下來說︰「小景不知道在忙什麼,總是聯系不到她,我就自己來看你了。」
「她最近很忙嗎?我也好幾天沒有看到她了。」李司瀚神色有些落寞。
看到他這個樣子,沈若冰鼻頭一酸,對蘇景嵐的恨意更深,「瀚哥,我听圈里朋友說,小景最近跟中天娛樂老板姚慕蓮和路氏二公子路秀川走的很近,經常看到他們同去參加飯局。」
李司瀚微微一怔,「小景和路秀川……我是知道,她跟我解釋過,是誤會一場。你說有姚慕蓮,這是真的?」
「嗯,千真萬確。」
「大概是工作需要吧……」本能的,李司瀚為蘇景嵐開月兌。像是說服沈若冰,又像說服自己。
「不過是吃吃喝喝的把戲,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到連到醫院看你一下和照顧卡卡的時間都沒有?」
「是我叫她不用經常往醫院跑的……可是卡卡,她不會不照顧的,她很疼愛卡卡。」
沈若冰冷笑一聲,「昨天晚上,她就沒有回家,留卡卡一個人在家過夜。」
李司瀚詫異,「你說什麼?」
「我打她電話,她說她在家,身體不舒服,早早躺下睡了。然後我打家里的座機,是卡卡接的電話,說媽咪還沒有回家。小景分明是在騙我,她為什麼騙我?如果不是做虧心事,她何至于如此?」
沉默良久,李司瀚低聲說︰「或許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沈若冰低嘆一聲,從包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他,「你看看這個吧。」
李司瀚疑惑地接過來,翻出里面的照片,一張張看起來,手開始微微顫抖。
「這些……你從哪里弄來的?」
「一個狗仔拍的,知道我和小景是好朋友,寄給我,大概是想勒索吧。」沈若冰頓了頓,又說︰「我本來不想告訴你,怕引起你們的誤會不和,可是,我實在看不下去小景這樣對不起你,我替你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