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她說什麼,他都不想听吧,現在的他只會在乎他的寶貝嬌兒,即使她死了,他也不會流露半絲憐憫的不是嗎?
出了房間,冷冽焰神色很凝重,「這件事,大家怎麼看?」
藍非墨眯起藍眸,嘴角微勾,「焰,你覺得他是真失憶嗎?」
「他傷的可不是腦子。」冷隨心淡聲道,「片子上顯示,他只是背部受了傷,絕不可能因此造成失憶這種情況,可是……」
冷隨心頓了頓,對著眾人一笑,「你們都看到了,夏炎煜那樣子,並不像是在裝模作樣,要是以前,他怎麼舍得傷害洛馨或是她的朋友?」
洛馨埋下頭,雙眉緊蹙。
是呀,方才那把刀雖然沒傷到人,可是,從他眼底的那一抹寒光,她清晰地看出,他很討厭她,沒由來的,就是討厭,或許更多。
「所以現在只有兩種情況,第一,夏炎煜是故意裝失憶,為了某個目的;第二,他的身體機能被人動了手腳,導致失憶,听隨心說,這種情況在醫學上完全有可能,催眠,就是其中的一種。」冷冽焰冷靜地分析道,隨即視線掃過眾人,等待大家的反應。
「洛寶貝,要不我們先回去吧,現在的他根本不會理你,不如等隨心確認了夏炎煜的情況了,再來看他?」喬敏敏最關心的還是洛馨的想法,柔聲問道。
洛馨抬頭,看著眾人擔心的神色,揚唇笑了笑,「大家不用擔心我,我很好,反正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忘記我了,既然我能讓他兩次愛上我,為何不去試第三次呢?」
「可是……」喬敏敏欲言又止,洛馨這樣子,讓她看著心疼,雖說夏炎煜再次愛上洛馨的可能很大,可是這其中的過程一定會很辛苦,她不希望洛馨再難過。
「敏敏,沒事的,我知道可以等,可是我怕,萬一他娶了沈嬌,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所以再讓我爭取一次好嗎?如果實在不行,我認了便是。」洛馨苦笑,臉上卻是一場堅定。
要她現在放棄,她真的不甘心。
「好吧,既然你要接近他,可以用上次的方法,估計會好些。」喬敏敏也不再反對,踴躍地為洛馨準備護士服。
洛馨沒有說什麼,只是眼眸里閃過一絲憂慮。
這次,只怕不會再有效了吧?
午間過後,沈嬌因為有事離開了醫院,洛馨穿著一身工作服,才得以出現在病房里。
推門而入時,那人背對著她,似乎是在午休。
洛馨抿緊唇,將手里的水果放在桌前,才繞到窗戶的那一邊,悄悄查看他的情況。
午後的陽光照在他臉上,拉下一抹耀人的暗影,他薄唇緊抿,雙眸微微闔著,記憶中他總是淺眠,這樣的他讓她看著心疼。
走到床邊,她側身替他擋去了眼瞼處明艷的光線,希望他能睡得安穩一些。
他睡著時,斂了幾分戾氣,宛如童話里沉睡的王子,洛馨心間溢滿了暖意,僅是這樣看著他,就夠了。其實,她不該奢求太多的,只要他好好的,就已經很幸福了不是嗎?
想著,洛馨不自覺地伸出手,想觸模那一股熟悉的溫度,卻在落下的那一刻,止住了動作。
攤開的掌心微微收攏,她又尷尬地想收回手。
「做什麼?」那道低沉的嗓音忽然響起,洛馨一驚,怯怯收回手,卻被他抓了個正著。
手腕被他扣得很緊,有些疼,洛馨臉色緋紅,想掙月兌,他卻不放。
「膽子倒不小,我還真想知道,你到底是焰的什麼人,居然敢打我的主意。」夏炎煜冷笑,大掌毫不客氣地扯落了她臉上的口罩,很顯然,他一眼便認出了她。
低頭苦笑,洛馨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如果說之前那一次他沒認出,也只是做戲罷了,精明如他,豈會被她一再蒙騙,她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臉色轉而平靜,洛馨揚唇笑了笑,「我本來就是醫院的護士,照顧你是職責,怎麼成了打你主意?」
她不緊不慢地用空閑的手,從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張執照,幸好先前她留了一手,讓冷隨心托關系為她弄一張正牌護士執照,這樣,即使被揭穿身份,他也不能趕走她。
甚至,她可以在任何時候,正大光明地出現在病房內。
「那我真要懷疑這家醫院的水平了,」他說著,從桌上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金特助,在最短的時間內,幫我轉移醫院,盡快。」
「夏炎煜,你別鬧!」洛馨見狀,著急地奪過他的手機,拿得遠遠的,「你現在的情況,只能住在這里,轉移醫院對你不好。」
「但至少可以不用見你這張讓人生厭的臉。」夏炎煜輕描淡寫道,將視線移開,似乎印證了那句話。
他,真的很討厭她。
「呵,堂堂夏氏總裁,沒想到竟是個這麼小氣的主,夏炎煜,你這是偏見,明明你對我一點都不了解,就討厭我,難道不覺得很可笑嗎?我是哪里得罪你了?」洛馨冷笑,存心要用狠話激出那個理由。
夏炎煜並不怒,揚眉看向那發怒的小護士,語氣很淡,「她不喜歡你,這個理由,夠嗎?」
洛馨皺眉,當然理解他口中的她是誰,也難怪了,沈嬌本身就是一直厭惡她的存在,現在的他只听沈嬌的,自然而然也不會喜歡她洛馨。
原來,理由竟是這麼簡單。
簡單得讓人不甘心。
「這樣的理由恕我不能接受,以後不管你討厭也好,我都會照看你的生活起居。如果真的很厭煩,就麻煩你夏大少忍著,如果你不想要你這條命,退院也隨你。」洛馨涼聲道,將手機狠狠放到桌上,存心要斷了他和外界的聯系。
夏炎煜終于明白什麼叫火冒三丈,明明一個小女人,竟然敢這麼對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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