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間後,殷紫玄不客氣的把兩個小家伙放到床上,他居然被自己兒子女兒耍了一個多月,這讓他情何以堪?!
雙手環胸,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樣子,讓坐在床上的兩個家伙不自在的吞了吞口水,怕怕的看著他!
殷琦羽看著被殷紫玄看著由坐針氈的兩個人,心里大大的嘲笑了他們一番!她被娘親抱在懷里呢,自然避過了被爹爹怒視!
殷逸麟干脆兩眼一眯,徑直的躺在軟軟的被窩里,雙手環在頭上當枕頭,那樣子讓殷紫玄差點把他提起來打屁屁!
「你想問什麼,問吧!」
這麼明顯的事實擺在眼前,已經證明了,還要怎麼問?!
殷紫玄沉了沉臉,「你娘親魔性到底怎麼清除的?」那時他們還沒有出生,寶寶就已經清醒了,讓他不得不問清楚!
「我們吃啦!」的確是他們吸收了!那魔性傷害不了他們的!
「吃啦?!」司輕驚叫,她這是生了什麼樣的寶寶?
「娘親,我們很早就在你體內成熟了!你修煉的玄力也在體內轉變成了我們能接受的靈力,所以每次你晉升,我們都會得益的!你的魔性對我們也不會有什麼傷害!我們就直接把它吸收了!」殷琦羽乖乖的為司輕解答,她很喜歡娘親的!
「很早就成熟了?有多早?」成熟……他們是果子嗎?
「恩……好像是那個壞人來攪亂你們婚禮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成熟了,所以那時候我們都乖乖的保護自己不讓娘親擔心呢!」
「三個月……」司輕欲哭無淚的看著殷紫玄,原來她懷的真的是幾顆果子啊,三個月就成熟了!
「所以,上一個月,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恩——!」殷紫玄黑沉著一張臉,居然敢設計他!
殷琦羽縮了縮脖子,小手抱著司輕的脖子,裝無辜了起來!
「咳咳……別生氣了!」她終于還是接受了自己的娃不是正常娃的思想,出生兩個月都這麼早熟!噢,不,或許還未出生就這麼早熟了!
「你們身上有靈力護體?」好吧,不用擔心他們被綁了撕票了!
「恩恩,娘親,我們很強的!要是爹爹欺負你,等羽兒長大了幫你報仇!」現在還打不過……
「額……好!」看了看殷紫玄,那臉黑得猶如平地鍋底一般!司輕心里好笑極了,這丫頭真是個鬼靈精!
「為了感謝我,娘親今晚和我抱抱吧!爹爹都抱了你一個多月了!」雙眼期待的目光看著司輕!
這……這丫頭能不能別這麼語出驚人啊!
好了,平底鍋現在徹底冒煙了!
殷紫玄眼里冒著綠幽幽的狼光,走到司輕面前,一把扯開死抱著司輕不撒手的殷琦羽,回頭提起裝睡的殷逸麟和愣著的殷逸麒,默默的走到門口,開門……
「哎呀,娘親,快救救我!爹爹這是要吃了我呀!」殷琦羽一臉恐懼的撲打的雙手,看著司輕一臉求救之色!爹爹眼神好恐怖哦!怕怕……
司輕明白,殷紫玄這是惱羞成怒了,偏偏又是自己的種,又不能動手!現在他心里怕是郁結著呢!
這幾個家伙,心里貓貓點子倒是不少,居然在出生利用自身條件,硬是讓玄沒有一次成功抱著自己過!
要不是這次察覺不對勁,恐怕玄還要有段時間被他們這麼調皮作弄!
「好了,你這是跟自己孩子置氣呢?」司輕看著回來的殷紫玄一言不發的抱著她,幾個小家伙估計被扔給了沁她們了吧!
「恩?我在想邪教的事情!凌殤這次恐怕要親自去處理了!現在邪教越來越猖狂了,現在已經牽扯到了魔教!等這次處理了蒼凌陌塵的事就去楚國吧,現在局勢有些不穩,恐怕只憑然兮和莫邪,鎮不住的!」楚國的國師一直都查不出來暗地身份,只是一些表面的信息,這麼多年來,他們到底在處心積慮的做什麼麼?難道僅是要皇位那麼簡單?那為何楚陽會死?國師是皇後一黨的,楚陽是皇後的兒子,自是不可能有理由殺了他!
「恩,要不明天就走吧,反正這里也沒什麼好看的!」她也想看看這蠶絲下面的陰謀,到底存著的是怎樣目的!
「好,晚上去跟他們說!今天想出去走走嗎?」
「不想出去,就呆在房里!對了,玄你見過凌殤的真面目嗎?」凌殤一直都是帶著人皮面具的,這張臉她雖然看習慣了,但是想想還是有些好奇他的真面目!
「啊……」殷紫玄臉上出現了一瞬奇怪之色!
「怎麼了?」難道很丑?不會吧,看他那麼臭美,肯定長得不差!
「恩,跟我一樣!」
「哇……那廝居然跟你一樣美?看不出來啊!改天一定讓他揭下面具給我好好瞧瞧!」難怪玄怪怪的,原來凌殤那家伙的皮囊也美得驚人啊,她都沒見過比玄更美的男人!現在凌殤居然可以與玄媲美,恩恩,一定找機會看看!
「怎麼,寶寶這是想要與蓮搶人?」雙眼一橫!
「不是,我有了你哪敢啊!咳咳……」司輕見他面色不善,很聰明的示弱!
「哦?是不敢?而不是不想嗎?!」危險,絕對的危險!
「是不想,也不敢!」趕緊矯正錯誤,不過真的蠻好奇的呢……
「看來為夫是要好好的,來跟娘子討論一些事情了!」
「唔……玄,這還是白天!」到底是誰在教誰啊,當初是他從良來著,怎麼現在越來越像是她了啊?!
「乖,不分白天黑夜!」殷紫玄紫瞳暗沉,凌殤的臉,他也在查,等清楚了怎麼回事,在告訴她!
現在很多事情都撲朔迷離了起來,越來越多的迷惑霧紗等著他們去揭開!
天已經黑了,在對面房間里,一襲黑暗紫色長袍的殷紫玄站在木桌前,桌上放著幾個簡單的杯子和茶壺,凌殤穿著白色的褻衣一臉凝重的坐在凳子上,手里拿著一個茶杯。
「查清楚了嗎?」
「左護法叛變!那個女人居然敢吃里扒外背叛我!」一向嬉皮笑臉的凌殤,現在釋放出的凌厲之氣充斥著整個房間!
「目的?」重要的是想要做什麼!
「沒有查到,她每次都是一人出去,但是每次去的地方又不同,左護法是教內除了我武功最高的,稍稍被注意,便會被殺,所以他們也不知道!」到底她奉命為之的人是誰?
「李佑祈不是你的右護法嗎?他不知道?」在他請求寶寶幫他奪皇位的時候他有說過自己的身份,還動用的邪教的人!
「你怎麼知道他是我的右護法?」貌似李佑祈的身份在邪教,應該沒有像左護法任肖雅那麼公眾!他畢竟是朝廷中人,身份一直都是秘密!
「他自己說的!在他奪皇位的時候自己說他是邪教的右護法,你還同意借教眾幫他奪皇位呢!你何時這般關心教眾了?還願意去蹚朝廷這渾水!」殷紫玄嘲諷的看著他,他這個邪王比他魔王活得還要瀟灑,教內事物很少親自去管!
「什麼?我何時同意幫他奪皇位?我根本不知道這回事?!」凌殤睜大了眼楮,手里的茶杯應聲而碎,茶水從他手指縫里流淌出來!
「你不知道?那誰告訴他借教眾幫他奪皇位的?」雙眼一眯,凌殤一向來去無蹤,該不會這教主不是他一個人吧?
「看來這邪王可不止我一個人呢!」
夜已深,被埋在這黑暗地下的秘密究竟是有多少呢?
「你去找齊然說一聲,明早動身去北城正中!」原本打算休息兩天,不過事情既然安排得這麼緊湊,那他們怎麼好意思不去看看呢?
「好!」凌殤起身答道,一看,他本來已經睡下了,所以穿的是褻衣呢,現在他還要穿衣服,他為什麼不直接去?
「你為什麼不直接去啊?!」那抹身影在黑暗處與夜色合在一起,不注意可能還不知道一個大活人站在那里呢!
「我要去廚房拿食物!對了……你的臉,現在不清楚事情始末,小心點,被讓有心人看見了!」被寶寶一提,他倒是想起了這麼個事情!
「恩!」看著那抹暗紫黑色的身影消失後,凌殤轉身走到床前,輕手解開了蓮的睡穴,現在有些事情,只需要他們承受便好!
至于起身去北城正中的事,明天在說,這麼晚了,誰還去通知啊!也不知道卡著時間點說!
……
「什麼,今天繼續趕路?可是我們車夫前天剛遣走了,今天說今天趕路,我們還要去找車夫呢!你昨天怎麼不說啊?」齊然想抽死這個一大清早,來他房間敲門說趕路的家伙!
「你問你主子啊!昨天晚上要我跟你們說,我就是說了,你們還能在三更半夜找到車夫不成?恐怕找不到不說還會在心底臭罵我一頓吧!」凌殤覺得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一個損友!
「哦,是王吩咐的啊!那我馬上去找車夫!」齊然本抱怨不止的臉瞬間好轉,甩下凌殤屁顛屁顛的出去找車夫去了,連一個施舍的眼神也沒給他,直接被無視!
「你!」凌殤指著齊然的背影郁悶無語!這差別待遇也太大了吧!
等齊然把車夫找來了,眾人剛好把飯吃完,早上太早市場里根本沒幾個車夫,他等了好一會才找到,好在時間倒也趕上了!
「咦,公子,你們這是要走了?」蕭雨鳳剛起床下來吃飯便看見了門口要走的一路人,趕緊追了上來,在殷紫玄和司輕還未上馬的時候問道,眼里還帶著一絲焦急的神色!
「呵呵,公子這是上哪去呢?」殷紫玄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上馬抱著司輕!
「公子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嗎?鳳兒為姑娘陪不是好不好?」蕭雨鳳現在真想把馬上那個女人扯下來扇幾個大耳光!要不是這個女人,他肯定不會對自己這般無情!
「哎呀!掌櫃的,天字305的住客死在房間里了,尸體都僵了,看起來死了有段時間了!」一個小二打扮的小伙子有些慌忙的從三樓跑了下來,嘴里嚷著死人了!
「嚷什麼嚷!找人把尸體抬出來,放在門外那顆大樹底下,看有沒有人來領,三天之後沒人領就扔到亂葬崗去!」死人是常見的事,慌什麼!掌櫃的打著算盤,也不看那個小二,口里直接吩咐道,他現在正在算昨天賺了多少呢!
今早走的這一路人可真是有錢,那隨手一丟便是一錠金子,還吩咐不用找了!看來他真的是時來運轉了,好日子到了!
馬上的司輕听聞,柳眉一挑,天字305房應該是他們旁邊那間房吧,那個猥瑣男死了?呵呵,這女人下手可真是快啊!
「鳳姑娘你又說笑了,我們萍水相逢,何來什麼生氣不生氣之說,反正今天一過,我們也就各不相識了!或許就再也不會見面呢!」還真不死心啊,看來自己男人魅力還挺大的嘛!
「姑娘這是不接受雨鳳的道歉,不願意原諒雨鳳嗎?」他是她看上的,怎麼能讓他就這麼走了?!
蕭雨鳳一臉梨花帶淚,司輕真想一巴掌往她腦袋上拍去,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女人!更討厭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女人!與玄說話的時候親切的成為鳳兒,現在與她說話卻稱自己雨鳳,她是想讓玄叫她鳳兒嗎?
「我原不原諒你這很重要嗎?」她會這麼低聲與自己說話,恐怕心里打的什麼小九九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當然,雨鳳是真心想與姑娘成為朋友的!」
「不必了!玄,我們走吧!」朋友?她從來不需要!
看著他們相依的背影,蕭雨鳳捏緊了拳頭,真想毒死那個女人,居然三番四次不給自己面子!她也不看看她自己是誰,她一個堂堂將軍長女主動與她做朋友,還這麼不知感恩,為之拒絕!幾次羞辱,這口氣,讓她如何咽得下去?!
「玄,那個女人美嗎?」好像世界上有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是喜歡比較柔弱溫柔的女人,蕭雨鳳裝得不錯,把自己的狠毒全部藏起來!
「哪個?」
「剛剛攔著我們,硬是要跟我道歉的女人!」
「……沒看見!」殷紫玄認真的想了想,沒有印象!
「撲哧——,人家對你含情脈脈的對你說了大半天的話,你都沒注意人家啊!多傷人家姑娘的心啊!」
「她心那麼容易受傷?我倒想把它挖出來看看會有什麼不同!」要不是寶寶問的問題,他根本就懶得去想,更別說回答了!
「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梨花帶淚的?溫柔嫻淑的?還是活潑開朗的?」
「我喜歡你!」其他什麼樣的女人他都不喜歡,只喜歡她!
「真乖!」司輕眉開眼笑,跟他在一起,不管做什麼,說什麼,都讓她心暖!
有時候就是貪念,明明知道答案,還是想听!
她不會否認,她也一樣喜歡听甜言蜜語,只不過是要對的人說出的話,她相信玄的話!
他也許並不認為自己是在說什麼感人的情話,只是把自己的感覺說出來而已,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或許不會像情人一般整天在耳旁說些膩人的小情話,但是他說出的話,卻能比任何情人說的任何膩人的情話,都讓人心安滿足!
前世的自己心總是沉重的,背負的東西太多了,牽扯的全是黑暗,終日看不見一絲暖心的陽光!
現在的她能輕松的卻窩在別人懷里,眯著眼看著這些沿途的風景!不再彷徨自己會在哪次任務中死去,現在,有個男人正用命愛著她,她是擁有兩條命之人,能在這人海茫茫中遇到他,並得到他的愛,是何其的有幸?
「咦,那個女人是要跳河?」突然看見前邊拱橋上,一個穿著藍色百褶裙的女人,張大了雙臂準備往下撲!
「恩,也許!」
「有命不好好把握,居然就因為受不了某些打擊就去尋死!這種人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當初她在那般黑暗絕望的環境中都沒有放棄過生命,為了生存,一個一個尸體倒在她的面前,睜大的瞳孔里映照出自己的凶殘,為了生命不擇手段的逼自己變強,逼自己殺人!
當第一個生命消逝在自己手中的時候,那時她的無助和絕望都無人理會,是她自己硬挺了過來,在暗主眼里,她只不過是他看好的接班人,只要會殺人,巧殺人,他便不管其他!
「恩!」听著司輕冰冷無情的聲音,殷紫玄手不禁緊了緊,為什麼他感覺到寶寶很奇怪,這種氣息讓他心疼!她到底經歷過什麼?
她為什麼會突然想到前世的事情?前世的事情已經歸是浮塵了,她只要好好過今生便是!
現代與古代的景色是天差地別,處處高樓大廈,車輛頻繁,有時候想靜靜心都難,所以她才會總是在晚上很晚出門散街,因為那時候世界才會安靜下來!
古代則是山水皆是自然的描繪著,讓人看著心情就放松,空氣也帶著甜甜的香氣!
「趕了一上午了,進去吃點東西吧!」
「恩!」
北城正中其實不遠了,只要不耽擱,加緊趕路,一天就能到,只是他們路程比較緩慢,硬是拖到兩天才能趕得到,對于蒼凌陌塵,該還的遲早是要還的,不急在這一天兩天!
「呀!你們也在這里啊,真是好有緣分!」
「哦,是鳳姑娘啊,的確是好有猿糞哦!」陰魂不散!
「是啊,只是不知公子和姑娘姓什麼呢?」
「姓司!」簡直就是只麻雀!
「那公子呢?」面色桃花,兩眼冒紅光,羞答答的樣子好不惹人憐愛!
「也姓司!」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當面勾引了!最好別因此做出什麼來,否則,到時候她可不會再這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也姓司?!」蕭雨鳳驚訝了,他們是兄妹?
「恩,出嫁從妻姓!」清清淡淡的語調,司輕散漫慵懶的靠在殷紫玄身上!
那架勢和淡淡的語氣更是听得眾人膛目結舌!不在乎這在眾人心中猶如驚天大石砸下來一般,掀起一陣陣的狂天波浪,出嫁從妻姓?司輕還真是打算嚇死人不償命,哪來的理論啊!
「呵呵,司姑娘說笑了!」蕭雨鳳扯了扯嘴角,覺得自己被司輕耍了,哪來會有這種說法!簡直就是不要臉!
「鳳姑娘,你忘了?我說過,我從不說笑的!」司輕臉上毫無破綻,一臉正經無比的樣子。
「呵呵……這樣啊!」蕭雨鳳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沒有反駁!身為男人,被女人說出這種話不是很丟人嗎?這個男人為什麼可以這麼寵愛這個女人?
「主人,可以吃飯了!」辛亦兒起身拉著司輕往他們桌上走去,剛好只有一個位置,而對于司輕和殷紫玄,一個位置兩個位置都沒差!
辛亦兒轉頭狠狠的向蕭雨鳳瞪了一眼,再向她做了個鬼臉。居然想跟主人搶姑爺,哼,她討厭她!要是惹怒了主人,她就把她臉給揍爛!
蕭雨鳳是何人,從來都是被捧著的天之驕女,現在居然連她討厭的女人的下人都敢挑釁自己!嘴里的銀牙都差點被她咬碎!等她得到了那個男人,看她怎麼收拾他們!她要看著他們全部痛苦的死去!
司徒擎天和凌殤這兩個人表情是最夸張的,如出一轍,掛著猥瑣之笑,出嫁從妻姓,這小子倒是越混越好了啊!
凌殤看了看蓮,咧著嘴樂顛顛的對蓮道,「我也不介意隨蓮姓的哦~」因為蓮根本就沒有姓!單字蓮字!要說隨姓,也是蓮隨凌殤的姓!
「好啊,以後就叫蓮殤吧!」手里拿著筷子淡定的夾著菜。
「啊……」這下是凌殤徹底不淡定了,郁結!太聰明了的人不好騙啊!
殷紫玄不禁啞然好笑,偷雞不成蝕把米!寶寶這麼說只是不想讓那女人叫自己名字而已!
「玄公子,你們這是準備上哪去呢?」蕭雨鳳還是有些腦袋的,知道姓不對倒不如和那女人一樣叫玄,這總是對的吧?
「你再叫一次,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陰測測的話從司輕嘴里冒出,玄是隨隨便便的貓貓狗狗就能叫的嗎?
「司姑娘,你這是何意啊?我我我……」淚珠豆大似的掉下!可惜這一路人可沒人會同情她!
「我怎麼了?鳳姑娘,忠告你,最好別惹我和玄生氣,否則……後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司輕離開殷紫玄的懷抱,走動哭得無限委屈可憐的蕭雨鳳面前,眼楮冰冷的看著她,她已經厭煩這個女人了!
哭哭哭,哭個毛啊!哭得她心底厭煩!要不是楚皇一事可能會用到她,她現在一定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司姑娘,你……你怎麼了……我,我只是想問問你們去哪里,要是順路……我們可以一起去的!」蕭雨鳳好像結結巴巴的說道,在這里受這麼多委屈,她無疑就是想和他們一起,恨那個女人恨得要死也找不到機會下手,整天黏在那個男人身邊!在她看來,司輕不過只會虛張聲勢,身上無一點身手,只要她離開了殷紫玄身邊,她就能殺了她!
「鳳姑娘這是要上哪去呢?」司輕又恢復了懶散清淡的語調,既然這女人這麼喜歡演,那她就破例陪她演演咯!
「我?恩,我去北城正中呢!司姑娘你們這是去哪呢?」看他們行走的方向多半是去北城正中,不過楚國的路剛好在這里分岔,該死!賤女人居然給她下套!
「北城正中?我們要去楚國哦!」她們的確是要去楚國啊,只是會先到北城正中而已!
「這樣啊!那我們就不同路了啊!」蕭雨鳳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沒想到失算了,她們居然是去楚國!沒事,反正她正打算回楚國,只要到了楚國,還擔心這個男人不喜歡自己嗎?她可是將軍的長女!
大不了在偷偷模模的跟他們一段路,不行,這女人定是發現什麼了,知道自己喜歡玄公子,定會故意百般讓自己在他面前出糗!
看來她要先行一步,比他們先到楚國!他們行路這麼慢,被人超過也屬正常之事!
「是啊,真是好可惜哦!」司輕一臉惋惜的模樣。
大家皆是一副抽搐憋笑的狀態,使勁的往自己嘴里扒飯,就怕不小心笑出來,明明巴不得她趕緊滾蛋,還假惺惺的對人家說好可惜!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會四兩撥千斤!
「呵呵……以後踫上了還是可以聚聚啊,不瞞你們,我正是楚國的人,家住楚龍城,這次來風國只不過是家族在北城正中的生意出了點問題,等事情處理完了就會回楚國,到時候我們說不定又會見到呢!到那時一定要給機會讓我盡盡地主之意!」
蕭雨鳳面上溫婉淺笑,大家閨秀之態表現的淋灕盡致,一看就知道是個千金小姐!心里暗罵翻了司輕賤女人,等玄公子知道自己是楚國將軍的長女,還怕他不喜歡自己?
爹爹可是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的,而爹爹一向比較器重她,現在楚皇下落不明,這個男人又這麼優秀,爹爹歸天後權力和爵位肯定會傳給他!
「一定一定!」司輕轉頭不在看她,餓了!
殷紫玄不經意蹙了蹙眉頭,這女人簡直就是在找死!
「先別殺她!」司輕伸手暗暗拍了拍殷紫玄拿著銀針的手,現在她可不能死,她還要玩玩她呢!
越靠近北城正中,火焰灸就越沉默,那個男人的狠毒和強大已經深入他腦中了,他在他面前猶如螻蟻一般弱小,連自己家族傳承下來的蒼鷹堡他都沒有能力保住!
這一個多月下來,殷紫玄也沒空去揍他,他現在軟玉在懷,哪還用大半夜去找男人,白白浪費力氣啊?!
一張俊俏的臉也恢復了,也沒人嘲笑他被鬼親了,只是偶爾還是會被辛亦兒給嚇到,他已經成為了辛亦兒的銀子支柱,沒錢了就會主動去找他,多次下來,火焰灸也認命了!
他現在正有求于人呢,他的家業只有依靠他們才能奪回來!幸好他還能取出蒼鷹堡的門下的銀子,否則,他可能真的會孤立無援了吧!那個男人或許已經斷定自己死了,他不會想到自己會帶回他的仇人來對付他吧?哼!上次他受傷那麼重,肯定是被魔王他們傷了!
沒有想到吧,一山更比一山高,你高傲自負了這麼多年,最後一樣逃不過被人狠狠的摔下來!
想起這麼多年自己在他腳下壓制得不能動彈,明明是自己的地盤卻被外人霸佔,還對他卑躬屈膝,為他做事,以求能活下來!沒想到他還不放過自己,居然想要殺了自己,他心里是對他有著怎樣的恨意?他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迷,我們這是去北城正中做什麼啊?」是去游玩嗎?
「去找個人,他欠了我們的債!主子這是去找他還債的呢!」拍著殷逸麟小背的手一頓,冷冷的說道!
「哦!是不是他還不起啊,要是他不還我就揍花他的臉!」辛亦兒身上有種初生不怕牛犢的光芒,蒼凌陌塵可不是她小小的蠻力便可解決的!這里除了主子和魔王外,全部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撲哧——,到時候你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他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對付得了的人!」
「哦!」辛亦兒悻悻的收回自己握緊的拳頭,自己不能用拳頭,可是她可以用能力啊!
可是好像能力也沒有用,看起來也幫不上忙!她是不是很沒有用啊,主人讓自己做飯,可是這一路他們都有客棧住,她不僅沒有做飯,還跟著主人吃喝!
「你在想什麼?放心,有主子在,他逃不了的!」看她一臉都揪成一團了,迷有些不忍心,這丫頭,思想極為單純好騙,難怪主子隨便讓她揍死一個人就巴巴的要跟著主子了!
「恩!」等主人需要自己的時候,一定要做好!
……
一座朱紅色的山莊宏偉的聳立在北城正中十里外的地方,沒想到居然還有百步梯,爬上樓梯後便可清晰看見,一條盤蛇活靈活現的刻在大柱上,柱子上已經明顯有些水痕,看來是有些年月了!
「砰砰!」火焰灸伸手敲打了門,他現在是回來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的,不是回來卑躬屈膝!
「吱呀……!」
「堡主?!堡主,你可回來了!」一個老履蹣跚的老頭兩眼冒喜光,喜出望外,看著火焰灸差點流淚出來了!
「劉伯,堡內現在是什麼情況?」看著老頭,火焰灸眼里漸漸有了柔色,他從小便呆在他身邊照顧她,教自己怎麼做人,面對蒼凌陌塵他要怎麼做才不會惹他生氣,沒有他,恐怕他早就死在蒼凌陌塵手下了,哪還會活這麼久!
劉伯低頭,嘆氣道,「唉,從堡主你消失後,堡內就出現了很多外人,個個武功高強!堡內已經死了很多人了!」
「你知道他在哪里嗎?這是我的朋友,他們能對付蒼凌陌塵,幫助我們奪回蒼鷹堡!」火焰灸雙手抱著劉伯的雙臂,激動不已,他迫不及待的的想看見,蒼凌陌塵被人踩在腳下的樣子!
「唉……先進來吧!」劉伯領著眾人進門,腳下如清風一般,見證著這是個修為卻不低的老頭!
「怎麼了?」火焰灸察覺不對勁!
「他早就就走了,現在堡里的人全是一些不明身份的,每天都會送些人來關著,有些不听話的直接就會被殺了!老少婦孺全都有,看起來很多都是達官貴人,現在我們蒼鷹堡已經淪為……唉!」
「走了?!」火焰灸腦袋就像潑下了一盆冰水一樣,耷拉著!那現在他上哪找人去?
「怎麼看?」
「楚國現在局勢很動蕩,那些大臣和稍稍有權有錢的,不是死了就是消失了!而擄這些人的是邪教的人,現在這些人又跟蒼凌陌塵有關系了,蒼凌陌塵究竟打的什麼主意?」凌殤不敢相信,現在邪教已經被人完全架住了,左護法一手遮天,他這個教主有沒有都沒有關系!
另外一個冒充他的人,又是誰?這一切究竟有著怎樣的聯系?
「蒼凌陌塵是苗疆聖子,苗疆聖子在十年前就來中原暗地搶奪勢力,蒼鷹堡或許只是其中一個,就像現在,邪教一樣被不知名的人控制,而這個人即使不是蒼凌陌塵,也絕對與他月兌不了干系!難道是苗疆打算不費一絲兵力便吞掉中原?」這是何其大的野心和計謀,直接讓人奪得皇位向他們苗疆稱臣便可,不需要大動兵力就能成功!
殷紫玄也不由有些沉重,現在不是難麼簡單的事情了,已經牽扯越來越多的實力,越來越大的範圍,讓他不得不慎重想想!
「那他現在一定在楚國!」凌殤眼里精光一閃下定結論!
「玄,你好像有人在楚國,這麼大的事他們都沒有傳書給你嗎?」恐怕現在魔教也快被控制了吧!
殷紫玄被司輕一提醒,目光往齊然上看去!
齊然臉色瞬間慘白沖殷紫玄輕輕搖了搖頭,「王,沒有!」那然兮和莫邪現在……
「寶寶,離央宮和墨宮現在都是墨離一個人在管嗎?」離央宮在江湖上可以算作江湖第一大宮,魔教和邪教他們都伸出了爪牙,會落下離央宮嗎?
「恩!娘親,把寶寶交給我們,你回去防著點!我們去楚國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究竟用的什麼方法,能這麼輕易的就虜獲了勢力?
「啊!惡……啊!」
「堡主,你怎麼了堡主?堡主,你可別嚇老奴啊!」劉伯一臉驚慌的扶著火焰灸眼里,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啊……。」火焰灸只覺得全身火辣辣的痛意,好像里面有什麼在啃食他的五髒六腑一般!
面上火焰灸青筋直冒,在血管里,好像什麼在流動一般!他控制不住的往自己心髒、肝髒打去!
「這是……」苗疆的蠱毒嗎?司輕驚詫,听聞苗疆擅長蠱毒,不管是平常百姓還是有錢貴人,苗疆之人個個都會制作蠱毒,她們憎恨中原人,只要有中原人踏入她們的國界,絕對會被捉去煉蠱!
苗疆的蠱毒比她們用的毒藥厲害多了,能控制人什麼時候生,什麼時候死!所以火焰灸是被下了蠱毒嗎?
「娘親,他肚子里有只小蟲子,軟軟小小的,好可愛哦!」在司馨懷里的殷琦羽睜大著雙眼看著火焰灸的肚子,他現在要不是被劉伯硬攙扶著,早就躺在地上打滾了!
「羽兒,你能看見?」**里的東西她能看見嗎?那不是有透視眼了?司輕背後涼颼颼的,難不成自己的女兒天天看見的就是一群**人?
「啊,對啊!剛剛那個爺爺趁你們不注意的時候,放在他肚子里去了!它好可愛,我好想和它玩玩哦!」
「劉……伯?!」火焰灸捂著心髒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這個他最尊敬的人居然害他?難道這十年,每次在他害怕絕望時安慰他,就是一個天大的謊言嗎?
「不是我啊,堡主,你相信!我怎麼可能害你啊!」劉伯臉上一瞬詫異而過,隨後是老淚縱橫的向火焰灸解釋著,手里卻聚集內力準備一掌拍死火焰灸!
「啊……!」疼痛的心酸苦楚交織著,火焰灸用力的掙月兌開了劉伯的攙扶!沒想到剛好避過了那一掌!
「 !」被掌風打到的大樹從中而斷!可想而知他是下了狠手的!
劉伯見一招沒有得手,在升起一股氣息,準備在給火焰灸致命的一擊!
「撲——」一道鮮血從劉伯口中噴出!
司輕看著劉伯冷眼,「當我們是死人嗎?」只要跟這件事可能有關系的人,都要好好盤問!
劉伯只覺眼前一花,下巴已經司輕被卸下了!速度快的驚人,看來自己身上的傷就是她打的,是,那一記凌厲的掌風,他居然不知道是哪個打出的!現在看來就是這個白發女人!
「凌殤,這個人交給你,用盡你所有變態的方法,能知道一點是一點!」一腳把他踢到凌殤面前。
「娘親,離央宮就拜托你了!迷和幻會跟你回去!寶寶就給我吧!」玄說得對,墨宮一直是暗地行動,在江湖上並沒有什麼名聲,不用擔心什麼!而離央宮卻已是江湖第一大宮,他們不得不防!
「不用了,我一個人回去便好!迷和幻還是跟著你,你們去楚國也好有個照應,再說你也要有人幫帶孩子啊,去了楚國免得了有很多事,三個孩子,你不可能全天帶著他們吧?」司馨搖了搖頭,離央宮還有長老們在呢,不是沒有人,迷她們四個人並不是離央宮內部的人,所以沒有他們,也不會缺人手的!
「也好!凌殤,有多的人皮面具嗎?」司輕問凌殤道,娘親最好還是易容一下,把面貌易得簡單點!
「有,不過都是男人的!」殷紫玄這個變態,以前老喜歡撕爛自己的臉,他能不多備用嗎?
「男人的正好!拿出來!」
「哦!」怎麼這麼像強盜?
從身上拿出幾張人皮,沒想到司輕一把全部給他拿走了!他只是拿出來讓她選的……簡直就是強盜啊!
「娘親,這幾張人皮你一路上可以多換幾次,你一個人小心一點!」
「恩,好!」司馨拍了拍司輕的手,示意她放心!
「娘親,我喜歡那個小蟲子,我可以和它玩嗎?」殷琦羽一臉渴望的看著火焰灸的肚子,頭也不轉的詢問著司輕。火焰灸早已經被折磨得昏了過去,臉上已經開始青紫了!
司輕轉頭看向殷紫玄,後者一樣,他們都不會解蠱毒!
「羽兒,娘親現在還不知道折磨把它取出來,娘親以後再為你找一只可好?」
「這麼說你同意了?」殷琦羽兩眼冒火光,她知道怎麼讓小蟲蟲出來!
「恩!」他們都不是尋常孩子,有自己的思想,要做什麼肯定是心里有數的!
「那好,娘親,你用刀子在那個叔叔的手上劃一個口子!」
她的意思是說,她有辦法讓蠱蟲出來?不只是司輕這麼認為,其他人也疑惑起來!
等司輕從蓮手上拿過劍,割了他手背一刀後,便听見殷琦羽輕輕柔柔的童音,略帶著催眠哄騙意味說道,「乖蟲蟲,快點出來哦,我們一起玩好不好,出來吧,乖蟲蟲!」
讓人不可思議的就是,那只蠱蟲居然真的乖乖的,從火焰灸的內髒順著血管流到了手背上,軟軟的爬了出來掉在地上,黑黑的蟲子在地上掙扎著,看起來無比詭異,讓人心底直發毛!
「出來了,出來了!」殷琦羽激動的在司馨懷里拍著手,以後就有人陪她玩了!
一陣冷風飄過,大家都不由打了個哆嗦,原來已經深秋啦!
從幻手里拿過瓷瓶,把蠱蟲裝到里面,遞給了殷琦羽。
她這女兒愛好怎麼這麼奇特……
「先把娘親送走,我們就去楚國!」
「恩!」
……
------題外話------
嘻嘻,今日周一萬更,下周周二萬更,依次類推。親們多多冒泡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