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他這鏡子里面又紅又紫又黃的怪物是誰?段晁從臥室里沖出來,也顧不得疼,一張被打爛的嘴被傷口扯的歪來歪去,見了落洛就沖上去,「你給我涂的什麼?成心讓我毀容是不是?」
落洛被他追的亂跑,小嘴一邊嬌喘著一邊叫,「不涂藥水你怎麼好?藥水都是有顏色的嘛!」她承認有點壞心地沒涂一種,專門選那顏色重的抹。
「那里面不是有無色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段晁一瘸一拐地追,落洛雖然腿短,可她身體靈活,反正不能讓他抓到。
段煜麟被兩個人在屋子里晃的眼直花,他低斥一聲,「都給我停下!」
兩人都是怕段煜麟的,此刻全都乖乖地停下了,落洛扶著沙發警惕地看著段晁,胸口此起彼伏,看樣子是累壞了,段晁也雙手插腰駝著背盯著落洛,目光無比憤恨,如果目光能殺人,此刻她已經碎成無數片了。
「段晁,你先進去,我有話問她!」段煜麟若不是要搞明白她與辛濯的關系,早就抬腿走了。
段晁陰陽怪氣地說︰「放心,我這房間隔音很好,別說問話了,就算叫的再厲害,也沒人能听到!」他說罷,又呵呵地說︰「客廳里,夠刺激吧!」
段煜麟抿著唇,不悅地看向段晁,他仍舊以剛剛的姿勢坐著,卻隨時要蓄勢待發一般。
段晁拐著腿走回房間,落洛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想坐又不敢坐,只能站在沙發旁,等著段煜麟發落。
終于,段煜麟懾人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狂魅的目光從頭到腳打她打量一番,姿色勉強中上,生澀的估計都無法下咽,他如何都不相信辛濯會對她有興趣,那他為什麼要多管閑事呢?
「說吧,你和辛濯是什麼關系?怎麼認識的?」段煜麟撫了撫下巴,指紋削薄,然後又將手搭在膝上,如梟般的銳眸仿佛要吞噬她一般。
「他是我師兄,我們是一個學校的!」縴長的睫毛輕輕垂了下來,這樣的解釋沒錯吧!
他魁偉健碩的身軀猛地站起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她撲在沙發上,他捏著她的肩,讓她深陷在沙發里,他的雙腿半跪在沙發上,將她嬌小的身子夾在中間,她的頭被迫仰在沙發背上,因為他的臉近在咫尺,她甚至能看到他那墨黑的眸中,狩獵與嗜血,就像擒著獵物的豹子,隨時將她拆分吞入月復中。
「不老實,嗯?」他的手勁兒又大了些,也不顧她是否能受的了。
她上大學的時候辛濯已經畢業了,辛濯讀研究生也不經常去學校,更別提與她相遇並認識了,她以為她是誰?還師兄師妹的,真拿自己當回事兒。
她的臉頓時白了,冷汗從額上冒了出來,她的肩都快要碎掉,「疼!」類似于嬌吟一般破碎的聲音從她女敕紅的檀口中吐出,而她慘白類似于病容的臉多了一些令人憐愛的女人味兒。
他的手松了一些,目光緊緊攫住她的臉,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說實話,別讓我再問一遍,否則你知道結果的,嗯?」
她的小身子已經瑟瑟發抖了,連帶著睫毛都顫了起來,她抽著氣,將那晚黃祥之後的事全盤說出,一點都不敢保留,生怕他力氣再加大,將她的肩給捏碎了。
怪不得呢!原來那天是辛濯幫她逃開的,這下不解的迷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他接著問︰「後來呢?到了段家,如何了?」
「後來他幫我解釋這件事,我上樓了,他被伯父叫走,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她快速地說,生怕說慢了他又不滿意。
如此說來,父親給辛濯的那筆生意也有了解釋,想來今天如果段晁不出手,或許辛濯也不會動手,更不會管這件事,辛濯上次的目的只是為了那筆生意。
他將她的身子往上提了提,烏黑的眼瞳炯亮幽邃地盯著她,「很想嫁給我?」
她猛搖頭,「不……」
「還說‘不’?我看你在段家住的挺享受!」他的一只手從她肩上滑下,落在了她的腰肢上,壯碩結實的身軀一點點向她逼近,「既然你那麼想,我成全你如何?」他的手用了些力,在她細軟的腰上捏了一下。
她不由的想起黃祥那只惡心的毛手,此刻跟他的手有什麼兩樣?她胡亂地打著他,尖聲叫道︰「不要!你走開、走開!」她嚇的渾身都戰栗起來。
看到她驚慌的像只揮著利爪的小貓,他的心情驀地好了起來,一只大掌抓住她的兩只手,他將她壓在沙發上,另一只手毫不費力地將她的領口扯到肩下,露出圓潤的、瑩白的肩頭。
他就不信,這樣她都不怕?
她像只受了驚的貓,奮力掙扎,叫的更是聲音直上雲霄,段煜麟眼里哪有**之色?有的只有殺氣,漸漸地濃了起來,恨不得將她撕碎,卻偏偏不能。
「我說大哥,您能不能考慮一下我這孤家寡人的感受?就算這房子隔音,也不能這麼折騰呀,還是回家搞去吧,啊?」他在房中听著落洛的叫聲越發不是滋味,心里說不出的煩,干脆跑了出來,他看到大哥壓在她身上,她的半個肩都露了出來,他就忍不住開口了,至于自己心里到底是什麼想法,他暫且沒來及追究。
段煜麟看到段晁出來,他直起身子松開她,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對段晁說︰「我先走了!」然後看向她說︰「你是他的助理,這段時間負責照顧他!」然後轉身健步離開,只留給她一個陰桀的背影。
計劃還是要繼續的,在他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之前。
段晁听到大哥的話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一想到接下來的日子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在這個房子里欺負小洛洛,樂的他肩都忍不住抖了起來,他看著驚魂未定的小丫頭,心中突生憐惜,緩緩地說︰「我可沒有我大哥那麼變態,我看你跟著我比跟著他安全多了!」
一想到剛剛那樣親密也不是她想要的,不然怎會怕成這樣?他心情更好,他還沒想到自己的心情為何受這些影響忽高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