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安曉在酒店房間里醒來,昨夜落洛與辛濯參加赫根家族的宴會時,她正被段簡馳折磨的死去活來,這樣的生活不知何時才能結束,她一個天之驕女現在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
投標的重大失敗以及她在開標會上的失控,使她的心一下子跌落下來,她沒顧上自己舌忝傷口,卻被他逼著干這樣的事,她簡直羞愧死了,她那麼保守的人如今做著曾經令她非常不恥的事情,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偏偏這結果還是她自己追求來的。
段簡馳似是擔心以後吃不到安曉一般,一個晚上變相拼了命的折磨,把她給累的精疲力盡,然而她並未沉睡,只是眼皮剛睜開,她覺得自己就警醒了。天亮了還是要面對現實,這一切應該怎麼處理?她不能這樣認輸。
睜開眼身邊沒有人,她坐起身,看到段簡馳坐在沙發上吸煙,他已經穿戴整齊,昨晚應該是沒有睡,此刻看來應該要去上班。
她慌忙拿一旁的睡衣披上,忍痛下床問他︰「是不是我起晚了?要到上班時間了嗎?」
段簡馳側過頭對她說︰「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安曉走過去,看樣子應該說昨天開標會事件的結果,她陪了他一夜,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就算惹出什麼麻煩,這一夜也都能什麼都抵了是不是?
然而她沒想到,段簡馳並未讓她坐到他身邊,而是指著對面沙發說︰「坐那里!」
這明顯是一個談判的架勢,安曉怔愣了一下,但還是走過去坐下,想听他說什麼。
段簡馳將煙按滅在煙缸里說︰「昨天的事影響太大,你肯定要被公司辭退無疑,今天人事部會下正式文件,你不用再去公司了,你的卡也已經失效,憑你的能力再進別的公司並不難,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暫時養著你也是可以的!」
注意,段簡馳說的可是「暫時」兩字,這個男人將帳算的很清楚。
安曉一下子崩潰了,她發瘋似地說︰「段簡馳,你怎麼可以把我開除?我為段氏做了這麼多,我是你的女人啊,難道你連我都保不下來嗎?」
段簡馳勾了勾唇,「你是我的女人嗎?我的女人能整天想著嫁給別的男人?更何況你昨天惹出來的禍連我爺爺都親自出面賠不是了,你覺得你真能在段氏繼續呆下去?」
「段簡馳,既然你保不住我昨晚你干什麼還要我?你說我不是你的女人,那我們昨晚在干什麼?」安曉氣的渾身都抖了起來,這個男人怎麼能夠無恥成這樣?
段簡馳笑笑,「上床就一定是我的女人?我們只不過是伴關系,難道你中途跟別的男人上床,你就是兩個男人的女人了嗎?真是可笑,如果你是我女朋友,我自然要極力保你,可你並不是,你想的是辛濯,嫁的也是他,我憑什麼為了一個不屬于我的女人費力氣?至于昨晚……我認為我們是各取所需,難道你敢說你昨晚不盡興?也不知道誰大叫著求我呢!」
安曉拿起桌上的煙缸忍無可忍地砸了過去,「無恥、你是個混蛋!」
段簡馳頭一歪,煙缸從他頭邊飛出去,摔到地上,發出聲響,他冷靜地說︰「你最好暫時安靜一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關于你那辛濯的。」
安曉一听辛濯,立刻停下來,睜著含怒的眼問︰「辛濯怎麼了?」
段簡馳嗤笑道︰「還說你是我的女人?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不得不說,做女人你真是挺失敗,就在昨天半夜,辛濯與落洛坐飛機飛去國外注冊結婚!」
安曉就跟雷劈了一樣,她不可置信地問︰「他們不是分手了嗎?」
段簡馳哼道︰「我們都被騙了,他們是假分手!」
其實得到兩人飛國外的消息並不難,他航空認識人,當是順便就告訴他了,這件事好歹一想就明白,如果分手怎麼會一起飛到國外?昨天剛剛開標成功,以後恐怕又要為項目忙碌,唯一解釋就是兩個人趁現在去注冊結婚,以免夜長夢多,想來他們都被這兩人騙了,不過值得一提,這倒是一個好辦法,本來他也不太信辛濯那樣強烈的感情,說分就分了?
「什麼?你怎麼不早跟我說?為了他們分手我才和你在一起的,現在你說他們是假分手,那我不是白犧牲了?」安曉大叫道。
段簡馳不樂意了,「你這話怎麼說的?難道你跟我在一起你就沒得到快樂?這本來就是相互的,我也是被騙者,再說當初是你樂意跟我在一起的,你能怪的著我嗎?後來你沒本事得到辛濯的心也不怨我,難道你還要我幫著你去追男人不成?」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念在你最近受的打擊比較大,這幾天我先放過你,還是那句話,你一天沒追到辛濯一天就是我的人,我先去上班了,工資會打到你卡里,離職手續就不用去辦了!」
「段簡馳,你去死!」安曉歇斯底里地大叫,隨手抄起東西就向他扔去。
可惜段簡馳已經出了門,東西砸到門上,安曉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她什麼都沒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段簡馳怎麼可能輕易饒過安曉?他只不過想利用安曉拆散辛濯和落洛,如果兩人真的結了婚,那他怎麼娶落洛?娶不到落洛,段家就有可能重新接受段煜麟,這次的事爺爺對他非常不滿,這算是他的失誤,所以他想要彌補,就更得得到落洛。相信安曉不會讓辛濯得逞的,這兩個人跑國外結婚,殊不知安勝武的勢力就在國外,不是羊入虎口是什麼?
段簡馳在國外呆了那麼長時間,對安勝武比較了解,而辛濯等人對國外的形勢並不清楚,他們一直認為安勝武不可能哪個國家都有他的勢力吧!或許大多數人都這樣認為的,安勝武的確勢力沒有遍布到每個國家,但他認識的人多啊,辛濯跟落洛到了國外什麼都不算,安勝武認識的人自然想怎麼捏他們就怎麼捏。
安曉的心就像被撕裂一般難過,這個時候她自然想到了父親,也只有父親對她是無私的,她很想撲到父親懷里大哭一場,原來外面的世界很殘忍,為什麼一切都不是順著她的意願而發展呢?
安曉穿好衣服哭著就回家了,安勝武打開門看到安曉眼楮紅腫,昨天那身紅色套裝已是皺皺巴巴,脖子上有忘了掩蓋的紅色淤痕,他大驚失色,把女兒讓進來問︰「閨女,不是說昨天心情不好晚上出去玩的,怎麼這樣就回來了?誰欺負你了?只不過是一時的失敗,不算什麼,你可別想不開啊!」
安勝武對女兒很放心,一向都是他希望女兒出去找同齡人聚會,女兒總是悶在家里,他都怕把閨女給憋壞了,所以昨晚說不回來,玩通宵,他是支持和放心的,可今天這樣子,他心里真是心疼極了,看女兒那脖子……他不敢想,肯定不會是姑娘亂來,就算亂來也只有可能是辛濯,他一時不知道女兒到底是怎麼了!
安曉哭的哇哇的,極其傷心,她哽咽地說︰「爸,我被騙了!」
「怎麼被騙了?」安勝武心中一緊,追問道。
「爸,段簡馳那個混蛋說可以幫我讓辛濯跟落洛分手,條件是我陪他一晚……」
安勝武迫不及待地打斷她問︰「什麼?你真的去陪了?他的目標不是落洛嗎?」
安曉點點頭,淚還是嘩嘩地淚,哭的直抽氣,「他只是讓我陪他一晚,他要娶的人是落洛,本來我想著只要他能讓辛濯跟落洛分手,我反悔他也沒辦法,可是沒想到辛濯真的跟落洛分了,我是去問辛濯的,他也承認了,段簡馳說我要是不陪他,他就告訴落洛實情,到那時落洛肯定會與辛濯復合,然後……然後我就去了!」
「我說曉曉,這事兒你怎麼不跟我說啊?你怎麼這樣傻?」安勝武氣的直拍大腿,他想打女兒可又沒舍得。
「我太想得到辛濯了,我怕爸爸您不同意,萬一段簡馳真的跟落洛說出實情怎麼辦?他們好不容易才分手的!我以為只有一夜,可是段簡馳那個混蛋拍下我的照片,要脅我,如果我不再陪他,他就把這照片發出去,放網上,到時候我沒臉做人了!」
安勝武又氣又怒,紅著眼問她︰「那你以前說出差,其實都在陪段簡馳?」
安曉點點頭,哭的更厲害,「段簡馳說只要我追到辛濯他就放過我,本來我以為只要我跟辛濯有開始,總有一天他會看到我的成功被我吸引,可萬萬沒想到昨天開標我沒中,我激動之下站起來說了質疑的話,赫根夫人以為我搗亂,把我給趕了出去,段簡馳叫我去酒店說這事兒,他又要了我,我以為他要了我這次的事兒就算平息了,沒想到早晨他跟我說段氏要開除我,開除了,哪個公司肯要我啊?他又說落洛跟辛濯坐半夜的飛機飛國外去注冊結婚了,原來他們是假分手,我們都被他們騙了,爸,我一無所有了,爸,這讓我怎麼活下去啊?」
安勝武听的直倒抽氣,他站在那里半晌沒說出話來,最後暴跳如雷,跺著腳喊︰「竟然敢欺負我女兒?活的不耐煩了他們?啊?」
安曉此刻真的是崩潰了,完全顧不得視頻的威脅,她已經感覺她的人生完了,C市沒人會要她,她鬧出那麼大一個笑話,別的公司擔心得罪赫根家族不敢聘用她,而辛濯將要迎娶落洛,無論是感情還是事業都一敗涂地。
安勝武正在給他的幾個朋友打電話,無論落洛與辛濯到哪里都別想結成婚,還有,這兩個人要為了他們對自己的欺騙而付出代價,女兒遭遇什麼,落洛也一定要遭遇什麼,為此他不惜聯絡歐洲黑道家族,花重金,不需要落洛死,只要她的清白!
他打完電話又給辛勇打過去,幾乎是吼著說︰「你知道不知道?你兒子跟落洛飛國外,要去注冊結婚了!」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兒?昨晚在宴會上他們不是還在?他們不是分手了?怎麼會去結婚?」辛勇一連串的問題問了出來。
本來今天辛老爺子說過來,可身體不是特別的好,便讓他們過去,辛勇與秦傲榕沒動身就接到安勝武的電話,不由嚇了一跳,辛濯這小子膽子太大了吧,怎麼就這麼不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里?
「就在昨天半夜,要是再晚點估計他們就結成了,到時候你再反對也沒有用!」安勝武哼道。
「我現在就給那小子打電話!」辛勇說著,先掛了電話。
此刻他也顧不得去父親那里,先要阻止辛濯胡來。
安勝武則拽著安曉說︰「走,咱們現在去段家,給你要個公道回來!」
安曉只知道哭,她指望著父親給她解決一切麻煩,比如有公司接收她,比如能讓她嫁給辛濯,比如那照片不會流露出去。
辛勇給辛濯打過去電話,辛濯與落洛剛下飛機,面對異國的風景,落洛的心情有點放松又有點緊張,因為這畢竟是她人生中一件大的轉折點,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幸福還是像艾西那樣諸多的考驗?一想到艾西,她的心情又沉重起來,一方面她理解艾西,另一方面因為父親,她又不能釋懷。
辛濯看到家里的電話猶豫一下還是接通了,「爸?」
辛勇著急地問︰「你是不是跟落洛去注冊結婚?」
辛濯看了落洛一眼,將她的手握的更緊,「是的!」他也沒問父親是怎麼知道的,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你這個逆子,你把我們放在眼里了嗎?你現在馬上回來,不準和她結婚懂嗎?」辛勇暴跳如雷。
到了現在還這樣**?反正父親的手也伸不到這里來,就算坐飛機趕過來,他跟落洛也已經結完婚了,他輕聲道︰「爸,我娶落洛的心,不會動搖!」
辛勇這叫一個氣,但現在又夠不著兒子,沒辦法只好壓低聲音說︰「辛濯,昨晚我跟你媽匆匆離開是因為你爺爺身體不太好,我們要趕過去,你現在回來,看看爺爺去吧!」
辛濯怔了一下,但沒有對父親完全妥協,只是說道︰「爸,我現在就訂回去的機票,我們注冊完再回去,來的及!」
這叫兩不耽誤,他要是能成功地帶個漂亮老婆回去,估計爺爺一高興,病就好了。
辛勇快要氣炸了,完全沒想到兒子這樣狡猾,他暴跳著說︰「辛濯我告訴你,如果你跟那個女人結了婚就再也不要回來了,我辛家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辛濯冷靜地說︰「爸,當初您與安勝武還有段簡馳騙我的時候當我是您兒子了嗎?當時我就想與您斷絕關系,如果你覺得這樣對我們更好,我同意!」
「你……」辛勇的話沒說出來,辛濯已經掛了電話。
他氣的直想摔東西,秦傲榕問︰「怎麼樣?他不肯回來?難道他鐵了心的要娶那個女人?連咱們也不管了嗎?」
「原來這小子跟咱們玩無間道呢,他早知道咱們騙他,于是將計就計,跟落洛假分手,沒想到啊,還真是陰!」辛勇氣的牙直癢癢。
「那現在怎麼辦?不管怎麼講也得先阻止他們啊!」秦傲榕說。
「咱們能有什麼辦法?我是沒辦法,不過你放心吧,安勝武不會就此罷休的,他怎麼可能讓辛濯娶別的女人?」辛勇擺擺手,坐下來,靜了靜心說︰「先等安勝武的消息!」
落洛看辛濯掛了電話,她擔憂地問︰「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辛濯跟家里斷絕往來,她有些不安,說不清,總覺得自己沒有個家,不應該讓辛濯也這樣,沒有家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辛濯攬著她的肩說︰「寶貝,我一定要娶你,一定!」
他將最後兩個字咬的很重,那代表著他的決心,這個女人他要定了,不管有什麼阻礙,他都要和她在一起。
就這樣帶著忐忑,兩人向目的地趕去。
段煜麟其實和他們坐的一趟班機,只不過他刻意閃躲,沒有被他們發現而已,由于遠離那些紛擾,這里沒有安勝武,沒有黃祥,沒有那些對她不利的人,辛濯的警惕性也低了不少。段煜麟一邊在後面跟著,一邊糾結不知道如何阻止二人,難道他真的要跟辛濯打一架,不讓他們注冊成功嗎?那樣他覺得自己很可笑,因為落洛會更加恨他。
可讓他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結婚,那也做不到,他就這樣,跟著他們,離注冊的地方越來越近。
安勝武帶著安曉去段家找說法,他沒找段簡馳,直接找上了段老爺子,他拽著安曉在段宅門口嚷嚷,段孝嚴讓管家把他們帶進來。
段孝嚴非常討厭安姓的年輕人,目無尊長,太放肆,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盤!
安勝武進來後,非常激動,他哪里還顧的上禮貌?盯著段孝嚴質問說︰「段老爺子,您的孫子把我女兒糟蹋了,還給她拍了不雅視頻照片,威脅我女兒跟他在一起,現在還把我女兒開除了,這些要怎麼算?」
段孝嚴並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倒是坐在一旁的常怡舒有些驚訝,段孝嚴吩咐道︰「去把段簡馳叫回來,他爸媽也給叫來!」
段孝嚴吩咐完看向安曉問︰「你跟段簡馳在一起是自願的嗎?」
安曉低頭不說話,只是哭。
安勝武叫道︰「當然不是,要是自願的,段簡馳還用拍出那樣的照片威脅她嗎?」
「那便是段簡馳強要了你?」段孝嚴又問。
安曉搖頭,卻不知該如何說,哭聲越來越大了。
安勝武說道︰「那當然,我女兒從來不跟男人亂搞,不可能主動跟了段簡馳的!」
段孝嚴不語,坐在那里微闔眼皮,等待段簡馳等人的到來。
安勝武跟安曉就被晾在那里,他非常惱火,難道還坐下來喝茶不成嗎?他氣憤地說︰「段老爺子,就算您段家是大家族,也不能糟蹋了別人的女兒不管吧!」
管家及時在一旁說道︰「我們已經叫簡馳少爺回來,就算要說法,也得雙方都在不是?」
「你是什麼身份?能代表段家人嗎?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我就不相信你們要是有女兒的話,讓別的男人欺負了,還能這樣不緊不慢地說風涼話?」安勝武中氣十足,吼的整間屋子都在響。
段孝嚴突然睜開眼,雙眸如電盯著安勝武,問他︰「看樣子你很疼自己的女兒,舍不得她受到一點傷害?」
「廢話!」安勝武哼道。
「你的女兒是女兒,別人的就不是?」段孝嚴問道。
「你什麼意思?」安勝武听出這其中別有深意。
「你三番五次設計傷害落洛,難道你沒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嗎?你一個大男人,曾經又是軍人,就只會做這些齷齪之事?」段孝嚴質問道。
「那女孩是你們段家什麼人?你們段家要真的對她好,還能讓段煜麟跟她離婚?」安勝武不屑地說。
「落洛不是段家的兒媳就是段家的孩子,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段家人!」段孝嚴經過昨天的事也在自責,如果在李秋瀾第一次賣掉落洛他便說出實情,也不會有第二次的傷害了,那樣段家還能好好保護落洛。
安勝武恍然,「原來段簡馳是你們授意欺負我女兒的?目的就是給落洛報仇?」
「我自認為段家沒有你那麼無恥卑鄙,段簡馳自己做的事,他承認下來會付出應有的代價,那你呢?願意為傷害落洛而付出代價嗎?」段孝嚴炯炯虎目逼視著安勝武。
安勝武說道︰「我可沒對她做出什麼事情,我不過是說了幾句,那黃祥非願意和她在一起,我也沒辦法啊!」
「你雇的兩個人想去傷害落洛呢?」段孝嚴又問。
「我可沒干那事兒,段老不能隨便栽贓人,說話要有證據!」安勝武自認為他做的事別人查不出來,就算是懷疑他也不會承認的。
段孝嚴意味深藏地說︰「善惡都有報,不要以為別人不知道就當沒做過,遲早有一天要還的!」
「你不要把話題扯遠,我女兒的事怎麼辦?你今天務必要給我們個說法!」安勝武叫道。
說話間,段簡馳已經跟父母一起進來了,段啟海接到電話,跟兒子先溝通了一下,然後兩人踫頭一起過來的。
安勝武一看到段簡馳就想沖上去打,卻輕易地被段簡馳給制服了,雖然安勝武曾經是特種兵,但歲數在那兒擺著,後來也沒勤加練習,自然不是身材高大年輕又鍛煉的段簡馳。
段簡馳十分平靜淡定地看著安勝武說︰「伯父,您冷靜一些!」
「我冷靜?冷靜個屁!你糟蹋我的女兒,還讓我冷靜?」安勝武哇哇叫著。
安曉看到段簡馳不免瑟縮了一下,昨晚他把她弄的太狠了,花樣百出不說,還有西方變態的玩法,她一想起來就惡心害怕。
段簡馳看眼安曉說︰「我跟安曉你情我願,怎麼能說我糟蹋她了呢?您問問她,是不是自願和我在一起的?我可沒逼她!」
段簡馳沒想到安曉會什麼都不顧跟安勝武坦白一切,更沒想到安勝武直接把事情捅到爺爺這里來了,不過他多少有些準備,不會一直被動的。
段孝嚴緩緩地說︰「簡馳,人家可沒說她是自願的,你把事情講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爺爺,這就是一個交易,我幫她讓辛濯跟落洛分手,她陪我一夜,她同意這個交易,主動到酒店來,這一切酒店門口監控都能查到,我可沒有押著她來。」他說罷轉頭看向安曉問︰「安曉,我知道辛濯跟落洛要結婚你受不了,但是咱們的事兒你要實事求是!」
安曉也不說話,這樣的話叫她怎麼說?
安勝武知道自己在這個問題上堅持沒有什麼勝算,原本這件事就是段簡馳說的那樣,他接著往後說︰「那你拍下照片視頻威脅我女兒繼續跟你保持這種關系,這總不假吧!」
段簡馳聳了聳肩說︰「這倒不假,不過我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她可以完全不答應,是她擔心辛濯知道會不要她。再說了,我這也是為落洛報仇,你們父女倆合伙欺負落洛這怎麼算?用相同的辦法放在您女兒身上,感覺怎麼樣?還有啊,您不要以為是安曉吃虧,其實這過程中她不知道有多享受,這是彼此都愉悅的事情,不信的話我有視頻為證,您可以看看,我沒有半點勉強她的意思!」
相信只要他搬出是為落洛好,爺爺就不會過多地怪他,沒準還能獎勵他呢。
安勝武氣的身子都抖了起來,他跺著腳說︰「你這個人渣,你這個混蛋、畜生!」他明白自己打不過段簡馳,所以現在抑制住自己想要動手的**,問段孝嚴,「你看這事兒怎麼處理?」
段孝嚴抬起眼皮,說道︰「既然兩個人已經在一起,干脆結婚吧!」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段簡馳第一個反對,「爺爺,我要娶的是落洛!」
段啟海說︰「爸,好歹是簡馳的婚姻大事,一定要慎重啊!」
劉彥敏更急,「爸,能用身體做交換的姑娘,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怎麼能做我段家未來的主母呢?」
後面那句說的有些露骨了,段啟海在底下扯了一下老婆,掩飾道︰「爸,簡馳這麼做是為了給小洛報仇,這要是讓兩個人結婚,以後也不會幸福!」
安勝武氣啊,怎麼他女兒成了不受人待見的了?一個個的往外推,他喝道︰「我女兒想嫁的是辛濯,你以為我們能看的上他?你們就是想娶我們還不要嫁呢!」
段孝嚴開口說道︰「我這樣做是為了兩個孩子好,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也沒辦法了,人在這兒,你隨便,願打打、願怎麼著怎麼著,我不管了,你們私下解決吧!」
「你、你這是段家家主說出的話嗎?」安勝武瞪大眼楮,不敢相信這在人們傳的幾近神化的人物居然開始耍無賴?
段孝嚴已經站了起來,他睨著安勝武說︰「那你想怎麼樣?要錢麼?那不憑白辱沒了你自己的女兒?再說,這都是段簡馳的個人行為,要錢的話,你也去找他要吧,我管不了!」
他說罷人已經轉過身,剛轉過去又轉了回來,對安勝武說道︰「對了,一碼歸一碼,你對小洛做的事,有機會我還是要找回來的!」
段孝嚴就這樣走了,常怡舒一看公公走了,她也不管,轉身離開。
段簡馳微微勾著笑,這樣的結果他還真的沒想到,段啟海跟劉彥敏也松了口氣,這事兒他們也不願摻和,年輕人你情我願的,至于嗎?
人都走光了,段簡馳看著安勝武說︰「伯父,我看我們還是外面談吧!」
安勝武心里有多憋氣?他打也打不過,這里又是段家,不是他的地盤,人家跟你耍無賴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怒道︰「我要去告你!」
段簡馳點點頭說︰「我不反對,到時候我會把視頻交上去,讓他們反復研究,看看里面安曉是痛苦的還是享受的,是罵我還是求我要她!」
段簡馳相信安勝武不會告的,要是告了,不定多少人看到安曉的身子,除非安勝武不要女兒的名聲了。
「你……」安勝武萬萬沒想到,一向都是他對別人耍無賴,今天踫到對他耍無賴的,這滋味還真叫一個難受。
段簡馳往外走,安勝武追了上去,叫道︰「你把視頻給我!」
「我給了您,然後讓您報復我去?我可沒那麼傻,這樣吧,我保證不會上網,如何?」段簡馳問道。
「那東西在你手里,我怎麼知道你不會放到別處?」安勝武不信段簡馳說的話,一個無賴有信用麼?
「只要您不對我做點什麼,我便不會,至于信不信就在您了,有一點您可以放心,我不會再找安曉了!」段簡馳明白再怎麼著安勝武也不會退步讓他繼續佔有安曉的。
這女人雖然不錯,這段時間他也玩夠了,是時候換人了。
安勝武氣的就差吐血了,現在女兒的視頻在他手里,他又不能做什麼,段家老頭一副不管的樣子,他真是……從來沒有這麼憋氣過。
段簡馳已經開車走了,他沒辦法,只好帶著安曉先回家,安曉看到這個結果,幾近絕望,她又哭起來,安勝武听著心這叫一個疼啊,他保證道︰「曉曉,別難過,我不會放過那個人渣的,我會給你要個結果!」
雖然他在C市沒什麼太大勢力,給段簡馳那小子搗亂還是可以的,當然他會做的不讓段簡馳察覺到。
回到家,他給朋友打電話,問有沒有抓到落洛?對方說已經鎖定目標,就等動手了。
安勝武叫道︰「我要她被男人糟蹋,給我把那片子拍下來!」
他就不信了,段家那麼護著落洛,等他有了那片子,段簡馳不會把視頻給他?他也不信了,等辛濯知道落洛不干淨,他還會要那女人?
辛濯帶著落洛走到半路,他對她說︰「你在這里坐著等我一會兒!」
「你干什麼去?」落洛問。
「保密,等我一會兒兒,我馬上就回來!」他神秘地說。
落洛看到辛濯跑著過了馬路,看樣子是要買什麼東西,她收回目光,坐到椅子上,這里的景色很漂亮,這里的車子不算多,但是馬路兩旁的商店林立,並不顯蕭索,這種環境是她所喜歡的,因為悠閑、因為夠清靜。她坐在這里,心情復雜,怎麼也靜不下來,一樁樁的事根本沒讓她靜下心來想,她發現,自己的生活一點秩序沒有,自從與段煜麟離了婚,想要的生活並沒到來,反而因為辛濯家里的反對一直處于被動與陰謀之中,這令她心里感覺很累。
段煜麟遠遠地看著落洛,她哪里有一點結婚之前的喜悅感?這個傻女孩兒,她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她太年輕,對現在這種復雜的關系與辛濯對她一味好而感動之情並沒察覺,她只是想不要負了別人,卻忽略了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
辛濯是看到遠處有珠寶店,結婚本來就夠委屈她的,現在如果連最基本的鑽戒都沒有,那就太不像話了,由于決定匆忙,他根本沒有來及買鑽戒,現在跑來買一枚,希望能給她一個小小的驚喜。
他讓店員將比較大的幾個戒指找了出來,挑了一枚相對來講秀氣的款式,落洛的氣質不適合太貴氣的,這樣的款她會戴的非常襯她。
這麼一個好機會,對方如何會不動手?
幾輛車子迅速駛過來,段煜麟的保鏢立刻警惕起來,在耳機在對段煜麟說︰「有人接近落小姐,她恐怕會有危險!」
「立刻保護!」段煜麟說著向落洛那邊跑去。
幾個保鏢都圍了上來,車子上躥下不少人,全都是戴著頭套像劫匪一樣的人,保鏢將落洛保護起來,但是無奈對方人多又有槍,他們被打的自顧不暇,段煜麟看這陣勢明白自己就算過去也保不住落洛,對方人很多,身手不低,自己的人已有劣勢。他為了保險,迅速將一個人引到樹林這邊,然後把他打暈,將對方的頭套衣服扯下來,換到自己身上。
他跑出去,正好看到落洛已經被對方抓到,她能跑多快?沒跑幾步就給抓了回來,段煜麟擠著上了落洛的那輛車,還好大家都戴著頭套,根本沒有認出來這里面已經換了人。
段煜麟的身材高大,本就像西方人的體格,現在身上武裝的嚴實,誰都沒有發現他是東方人。
辛濯一邊喊一邊跑,眼睜睜地看著落洛被人帶走,無奈他的距離太遠,根本就追不上,他雙目赤紅,瘋了一樣地追著那輛車,手中緊緊捏著絨布盒子,在馬路上不顧人們異樣地狂奔!
人腿怎能趕的上車呢?最後車子沒了影兒,他幾近崩潰,用著一點理智報了警。
段煜麟在車上听到其中一個人打電話,大致意思是說人已經到手,請示下面的指示。
他听完對方說的話後,邪笑起來,掛了電話,他說︰「兄弟們,今天有福了,上頭說咱們可以玩這個姑娘,不過要錄下相!」
車上的幾個人歡呼起來,還有人吹起口哨,段煜麟心里一緊,不用猜也能明白這是誰干的事兒,他現在不能動,這麼多的人,他沒有勝算,一定要找到機會伺機逃出。
落洛的身子瑟瑟發抖,她的手被捆住,眼楮也被黑布遮住。
她想的太簡單了,以為在國外就不會受到傷害了嗎?以為在這兒就能跟辛濯結婚了嗎?原來一切仍是奢望,最後還賠上了自己!這一刻她真的有死的念頭,為什麼一次又一次都躲不開這樣的事?難道為了阻止她與辛濯在一起,除了這個辦法沒有別的了嗎?
辛濯到了警局錄完口供,對方讓他等結果,他這才意識到,在這里他沒有權勢,就算快,幾天後人找到了,到時候會是什麼樣子?他不敢想象,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這件事,如果沒有人指使,不會有這麼多的人大動干戈劫一個異國女孩子,有國外背景除了安勝武還有能誰?他想都沒想就給安勝武打過去電話。
「喂,是不是你叫人把小洛抓走的?」辛濯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盡量冷靜地問道。
安勝武呵呵地笑著問︰「辛濯啊,耍人很有意思嗎?你們假分手,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你說吧,怎麼樣才肯讓他們放人?」辛濯沒有理會他。
「你馬上回來跟安曉結婚!」安勝武說道。
「你……」辛濯幾乎要把那個盒子捏碎。
「不然的話,她出什麼事我可不負責,你知道那些人們,時間長了我控制不了!」安勝武哈哈大笑,把在段家受的氣全都撒到了辛濯身上。
「好,你現在讓人把她放出來!」辛濯一口答應下來。
安勝武笑道︰「你當我傻子啊,你先回來跟安曉結了婚,我自然會讓他們放人!」
「我現在去訂機票,如果落洛出了一點問題,我絕不會饒過你的!」辛濯含恨怒道。
「辛濯,有你這麼跟未來老丈人說話的嗎?以後娶了我女兒,要對她好點,明白嗎?」安勝武說道。
他自然不會讓那些人停止活動,有了落洛的錄相,他才能換回段簡馳手里女兒的視頻,還有,沒點東西在手,將來辛濯欺負他女兒怎麼辦?他要用這個東西抓牢辛濯!
辛濯目光如矩,可卻仍然平靜地說︰「我知道!」
掛了電話,安勝武十分開心地給辛勇打電話,告訴他準備婚禮,辛勇問︰「什麼意思?難道他們在國外注冊了?」
安勝武得意地說︰「有我在,他能注冊?是準備安曉跟辛濯的婚禮!」
「什麼?難道辛濯同意了?」辛勇驚訝地問。
「自然,他馬上就會坐飛機飛回來!」安勝武自信滿滿地說。
掛掉電話,辛勇趕緊給辛濯打電話核實,辛濯听後,用無波的聲音說︰「不錯,我現在就回來!」
「辛濯,到底發生什麼了?落洛呢?」辛勇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安勝武究竟用什麼辦法讓辛濯妥協的?
辛濯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我回去就結婚,以最快的速度!」
他恨自己大意,恨自己沒有防備安勝武,明知道安勝武在國外有些影響力,怎麼就沒查清楚再做呢?
兒子終于妥協了,也終于娶了他指定的安曉,可辛勇怎麼覺得那麼不踏實呢?听兒子的語氣一點波動都沒有,挺令人擔憂的。
他遲疑地把自己的疑問跟秦傲榕說,秦傲榕也完全沒了剛剛的火氣,遲疑地問︰「你說辛濯不會出什麼事吧!」
這轉折太快,剛剛還要信誓旦旦地與落洛結婚,現在就要娶安曉,沒出事才不可能。
辛勇嘆著氣搖了搖頭,「既然辛濯主動要求,不管怎麼講,先把婚事辦了吧,咱們趕緊去準備!」
「婚事也沒這麼倉促的,爸那邊還沒通知呢,這……」
「不管怎麼講,先領證吧,咱們家里好歹慶祝一下,你去讓人買新被罩什麼的,樓上辛濯的房間就當新房了,等穩定下來再補個婚禮!」辛勇說道。
「行,那我現在張羅去!」秦傲榕站起身,兒子要結婚,她卻笑不出來,心里慌亂不安,總覺得要出事兒。
安勝武把一切安排好之後,笑著進了女兒的房間,安曉一直在床上躺著,自從回了家她一直就是這個樣子,眼淚順著眼角流個不停,已經將枕頭打濕,這次的打擊對她太大了,幾乎將她整個人給擊垮,這令她看不到前方的路在何方,不管是事業還是愛情。
安勝武看女兒眼楮還腫著,他真叫一個心疼啊,他坐到床邊,對女兒說道︰「曉曉,別難過了,爸爸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啊!」
「現在還能有什麼好消息?」安曉的鼻音很重,一听就是哭了很久。
安勝武更加心疼,哄道︰「你瞧你,眼楮都腫了,怎麼跟辛濯結婚?」
「爸,您說什麼?誰跟辛濯結婚?」安曉一下止住哭聲,以為自己听錯了,是辛濯跟落洛已經注冊了吧。
「當然是你了,我的好女兒,辛濯現在正往回飛呢,到了C市你們馬上就去領證,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安勝武板起臉說。
「爸,辛濯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了?您怎麼做到的?」安曉疑惑地問。
「這個你就別管了,反正他答應就是了,以後你們好好過日子,听到沒有?」安勝武囑咐道。
這個消息,幾乎是安曉能抓住的唯一一塊浮木了,和以前不同,現在她什麼都沒有,自然顧不得什麼手段或是別人幸福不幸福,她的一切都毀了,只要能得到辛濯,也讓她下半生有活下去的勇氣,她點點頭,算是答應了父親。
安勝武憐愛地模模女兒的頭說︰「行了,收拾收拾,趕緊訂婚紗什麼的,你喜歡從巴黎空運嗎?我讓他們把婚紗樣式給你發過來!」
安曉從床上跳起來,說道︰「爸,您先挑著,我去看看本地的婚紗怎麼樣!」
安勝武看到女兒就像復活了一樣,又恢復成以前快樂充滿活力的樣子,他心情很好,更加覺得這樣做沒錯,只要女兒開心了他就開心。
落洛被那群人帶走之後,到了一個不知道的地方,下車的時候,段煜麟搶先幫頭兒拽起落洛往下走,就好像狗腿拍馬一樣,剛剛接電話的那個男人掃了一眼他身上的號碼,沒說什麼。
進屋之後,段煜麟眯眼掃視了一下,粗魯地將落洛扔到沙發上,他不能對她表現的太憐惜了,又不想傷到她,所以只好這樣做。
那位領頭兒的說︰「開始干活兒吧,我來拍,你們先上!」
落洛听的心里緊張極了,她的呼吸急促,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麼,她並沒有求饒,因為她知道,就算求了也沒用,還有可能助長他們的興趣。
此刻段煜麟不得不站出來了,他怎樣也不能讓落洛被這群人吃掉,可是他剛剛與這些人交過手,他打一個勉強能勝,打這麼一群一點勝算都沒有,如果是他一個人,還能脅持首領,現在帶著個落洛,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他能成功帶著落洛出去,驚動了對方,他們根本離不開這里,到時候落洛恐怕會遭到更大的傷害。
現在傷害不可避免,他只能選擇最輕的那個,他站出身,啞著聲音說︰「我先來!」他諂媚地笑了兩聲,說道︰「我最喜歡這種東方品種,哥哥們就讓讓我吧!」
這些人們倒是大方,嘻哈開著玩笑讓給他了。
那位領頭兒拿起攝像機拍了起來。
段煜麟走到落洛身邊,他擔心她會咬舌自盡,于是隨手抄起一旁的報紙,揉了兩下,捏起她的下巴塞了進去,嘴里還用英文啞聲說著︰「我最煩女人尖叫了!」
他刻意掩蓋自己的聲音就是不想讓落洛不小心暴露自己的身份,那樣他便再也無法保護她了。
落洛不由自主掙扎起來,無奈她的手被反綁著,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她的眼楮被蒙著,感覺便十分靈敏,那群人已經把頭套拽下來了,有人還問他,「嘿,你還戴著那玩藝干什麼?」
段煜麟啞聲說︰「誰知道這女人什麼來歷,萬一將來有看這帶子報仇的人,老子不想死那麼快!」
有道理!有幾個人又把頭套戴上。
段煜麟將落洛的裙子掀起一些,還好今天她穿的是裙子,否則他真沒辦法掩蓋了。
有人不滿意他這樣做,叫道︰「兄弟,你還害羞怎麼著?」
段煜麟自然不會讓這些人看到落洛的身子,他只好自毀地叫︰「兄弟沒什麼臉拉出來顯擺,大家理解一下!」
轟地一聲大家全笑了,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男人的確以這為傲,人們倒是理解,覺得他肯定很痛苦,所以才會喜歡東方人。
毫無預兆的巨痛,令落洛悶哼出聲,那淚不由自主地浸濕黑布,她恨自己連咬舌自盡的能力都沒有,一直小心保護的身子竟然就這樣給了陌生的匪徒。
段煜麟牙關緊咬,他不願意這樣傷害她,但是沒有辦法,為了不讓別的男人糟蹋她,他只能這樣做。他萬萬沒想到,他與她的第一次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了。他在賭,賭辛濯的人品是不是同他一樣,不會強迫她,如果今天能夠順利,那只能說辛濯好的人品救了她。
他明顯感受到那層阻礙,輕輕地松了口氣,辛濯並沒有踫過她,還好、還好!
旁邊一群男人在放肆地笑,在吹口哨,落洛不知道這樣的折磨還會多久?那疼似乎到了極致,她寧願自己就這樣疼死。
有人叫,「嘿,我怎麼聞到血腥味兒?」
段煜麟看時機已到,胡亂在下面模了一把,揚手道︰「嘿、**,真掃興,竟然來事兒了,不吉利!」
有人看到他手上的血,不由問︰「難道是雛?」
「屁,她明明有男人的,你覺得那男人肯不踫她?簡直太不吉利了,等她完事了再弄吧!」他沙啞著聲音罵罵咧咧地說。
別人一看如此也都暫時作罷,畢竟這是一件掃興的事兒。
段煜麟又說︰「反正她一時半會兒也離不開,今天哥哥們讓著我,我請大家喝酒!」
眾人吹起口哨,都向外走去,段煜麟出門前看了一眼落洛,她躺在沙發上,裙子他給她放好了,並沒有走光,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卻感受到她的絕望,他心里默默地說了聲「對不起」,然後暫時走出了房間。
她暫時安全了,可不知道這樣的把戲會騙過那群人多久,他為自己贏得一點寶貴的時間,就有希望把她救出去。
落洛听到屋里沒有動靜,她從沙發上起來,模索著走到牆邊,用力地把頭向牆上撞去,巨烈的疼痛後,她順著牆滑落下來,軟軟地倒地上!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