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茹沒想到自己會淪陷,一開始,她對風離痕並沒有好感,甚至更多的是厭惡。
第一次見到風離痕,是她在咖啡屋打工時。
那段時間,女乃女乃心髒病復發,生命危在旦夕,搶救過來後,她幾乎已經傾盡錢囊。她兼了好幾份職,在咖啡屋當服務生便是其中一份。
由于擔心女乃女乃的病情,她上班時魂不守舍,以致于灑了顧客一身咖啡還不自知。
「你是怎麼搞的?」尖銳的女嬌音在耳邊響起,她回過神,見靠落地窗位置的貴婦正惡狠狠地瞪視著她,她連忙低頭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一句對不起就能讓我原諒你的失誤嗎?你知道我這條裙子多少錢嗎?怕是賣了你也賠不起!」女人五官普通,可精致妝容,衣著華麗,都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樣一妝扮,模樣倒還算美麗。
「請問阿姨您想怎麼辦?」這種仗勢欺人,以為有幾個臭錢的貴婦人她見得多了。妝容精致有屁用,心腸是黑的,再怎麼高貴美麗,也無法讓人產生好感。
見蘇雅茹態度惡劣,女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個沒教養的小丫頭騙子,你叫誰阿姨啊?我是你阿姨嗎?」
「哦——那我該叫您大嬸嗎?」也不瞧那層層白粉下魚尾紋都好幾條了,她叫她阿姨都還喊年輕了呢!
「你!!!」女人涂得鮮紅的指頭,顫顫巍巍的指著笑得燦爛無比的蘇雅茹,哽得好久都只說出一個你字。
「大嬸,您是不是心肌梗塞了啊?需不需要我幫您叫救護車?」說罷,蘇雅茹看了眼被她氣得臉色發綠的女人,作勢掏出手機。
女人撫著不斷起伏的胸口,尖聲說道,「叫你們老板過來!」
「不好意思,我們老板不在。」
「那叫你們店長!」
蘇雅茹還是搖頭,笑容如花,「店長也不在,大嬸您有事可以跟我說,如果是關于您衣服被灑了咖啡的事,我可以將您的衣服拿去干洗,並且免費送到大嬸您家中。如果您是因為尊稱的事,那麼請恕我無能為力,現在科技那麼發達,我建議大嬸您可以去做面部拉皮,以及胸部下垂矯正手術。」看著胸口起伏波動越來越大的女人,蘇雅茹頓了頓,繼續說道,「另外我建議大嬸您在做矯正胸部下垂手術前,不要穿低胸的緊身衣,真的很丟女人的臉。」說罷,蘇雅茹挺了挺自己的**,笑著揚長而去。
風離痕進到咖啡屋時,看到的就是小姑姑被氣得臉色發綠的情景。
「小姑姑,你也有今天啊?」他不但沒有同情,反而帶著幸災樂禍的神情。
「風離痕,你個臭小子!你小姑姑我差點沒被氣死,你居然還摻上一腳!」童梅緩過氣來後,沒好口吻的對風離痕低聲咆哮。
風離痕聳聳肩,邪佞的笑道,「我比較好奇,究竟誰那麼厲害,能將我向來能說會道的小姑姑氣得臉色發綠?」
「就是那個女孩!」童梅指指正在替別的客人端咖啡的蘇雅茹。
順著童梅手指的方向,風離痕看到一道削瘦修長的身影。
「男的?」
「女的!」一個平胸飛機場,居然敢還讓她去做胸部矯正手術。
童梅將剛剛蘇雅茹和她的對話,一字不漏的敘述給了風離痕。
听完後,風離痕拍著腿哈哈大笑起來。
「這位先生,我們咖啡館不能大聲喧嘩,請您閉上嘴巴!」替別的顧客端完咖啡的蘇雅茹走到童梅和風離痕身前,笑著提醒。
風離痕抬眸,看清蘇雅茹的面貌,身子驀地一陣。
除了頭發的長短,這個女孩和她長得可真像!
明眸皓齒,青春靚麗——
蘇雅茹看著直勾勾盯著她瞧的風離痕,斂起嘴角的笑意,「先生,雖然我長得閉月羞花,人見人愛,但是請您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您不知道您長得一副猥瑣模樣嗎?」她說話一向很直接,尤其是對色(狼)模樣的男人。
看著被蘇雅茹說得一愣一愣的風離痕,童梅不可抑制的笑了出來。
「大嬸,我建議您換個小白臉,您看看他,當著您老的面,都敢吃別的女人的豆腐,您老還是找個衷實對您的吧。」
蘇雅茹就是看不慣眼前這對男女,女的一大把年紀裝女敕,男的呢,雖然還算年輕,長得也很帥氣,但衣服花哨,眼神邪佞,看著就不是好東西。
「死丫頭,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說我是小白臉?」風離痕咬了咬牙,伸起手,一副要教訓蘇雅茹的樣子。
蘇雅茹不屑的回吼,「凶什麼凶?不就是大嬸養的小白臉嘛?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亂凶人了啊!」
一向對女人好脾氣的風離痕不禁惱了,「死丫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蘇雅茹見風離痕真要打她,她扯著嗓子喊道,「救命啊,小白臉要打人拉!」
四周的顧客向他們這桌望過來,他尷尬的模了模鼻子,被那個迅速逃跑的‘罪魁禍首’氣得咬牙切齒。
……
第二次見到風離痕,是在金輝煌夜總會。
女乃女乃的病,需要花費一大筆醫藥費,她是女乃女乃帶著長大的,父親過世得早,從小就沒見過母親。听鄰里說,母親曾是有錢人的千金小姐,跟著父親私奔到G市的。父親生病過世後,母親受不了家中的貧窮,丟下她跟著別的男人出國了。
每每看到別的小孩子都有父母的陪伴,說不漾慕,那絕對是違心的話。
但是,為了不讓女乃女乃傷心,她從不提起她的母親。
沒有哪個婆婆會原諒**並且跟著別的男人跑了媳婦。
她從小就有舞蹈天賦,鄰居王阿姨又是舞蹈老師,所以,她極其會跳舞。
或許金輝煌的媽媽桑就是看中了她這個優勢,才會讓她姿色不算上乘的她留在了金輝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