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兒12周的時候,顱內結構清晰,外生-殖-器初步發育,醫生說她肚里的胎兒很好,很健康。凌傲宸听後,興奮得像個小孩子似的,抱著她久久不肯松開。
可是葉淺淺和凌傲宸的表情截然相反,她滿臉冷漠,一副厭惡至極的樣子。
回去的路上,凌傲宸讓夜影開車,他坐在後排,緊緊的摟著她,大手來回不停地在她小月復上輕輕撫模。
葉淺淺看著車窗外,對于凌傲宸和肚里的孩子,她一個都喜歡不起來,他們的存在,只會讓她覺得憎惡不已。
回到城堡,凌傲宸親自下廚跟她做東西吃,然後又帶著她去城堡的影院看了部搞笑片,接著,又回到臥室,跟她在浴缸放好洗澡水,他就像伺侯老佛爺似的,小心翼翼的面對著她,她一個顰眉,都會讓他心急不已。
葉淺淺看著他左頰燙傷的地方雖然已經結殼,但還是紅通通的一片,和右邊俊朗的臉孔比起來,實在是太過可怖、太難看,她內心在不停地發笑,若是當初,夜影沒有替擋過來,他現在的臉,就會完全被她毀了吧!她以為,那天她如此對他,他會惱羞成怒的掐死她的,沒想到,他連一句責備的話也沒有說,甚至還過來安慰她,讓她不用擔心。
其實她很想告訴他,她才不會擔心他呢,就算他死了,也是他該有的報應!
凌傲宸見葉淺淺盯著他的左頰看,他以為她是被那片傷口赫到了,連忙將她摟進懷里,輕聲說道,「如果你怕這張臉,我明天就去做植皮手術……」
葉淺淺冷笑,「何必呢?凌傲宸,除非是你把我給弄死了,否則,就算你的臉整好了,我還是會將它毀掉,下次說不定還是硫酸呢!」
凌傲宸松開葉淺淺,看著她冰冷的神情,胸口像被根粗繩勒住,緊得他難以呼吸,「葉淺淺,我說過,你傷害我不要緊,如果我的孩子稍有閃失,我是不會放過你和顧聖軒的!」
又從他口中听到聖軒哥的名字,她的心,一陣窒痛。
「凌傲宸,如果你敢動聖軒哥一根寒毛,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听到她對顧聖軒的坦護,凌傲宸此時嫉妒得快要發瘋發狂了,他雙拳緊捏,帶著清脆的骨骼聲,臉色緊繃,幽深的眼底,帶著一絲無法抑制的慍怒。
「如果你不把我的孩子好好生下來,你看我敢不敢?!」他真的很替自己感到悲哀,現在竟然只能靠著威脅,才能讓她跟他生孩子了!
葉淺淺最討厭的就是凌傲宸的威逼利-誘,他從來不顧及她的感受,只要是他想得到的,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
這樣霸道蠻橫的人,她怎麼可能給他生孩子?而且,他還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凌傲宸權勢滔天,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斗得過?與其這樣長時間的折磨下去,還不如趁早將這段恩怨了結!
半夜時,她睜開眼,看著身旁的凌傲宸,她偷偷的模到她藏在枕頭底下的匕首,如果可以,她現在真的很想一刀刺進他胸口,然後自殺,和他同歸于盡!
可是,僅剩的一絲理智告訴她,她不能這樣做,因為一朝不慎,沒有刺中他的要害,他如果沒有死的話,就會連累到聖軒哥!
重新將匕首放回枕頭,她翻身將背對著他。他緩緩睜開眼,看著她嬌柔的背影,眼眶微微濕潤。
……
自從那次爭吵後,葉淺淺對凌傲宸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她告訴他,她想通了,人死不能復生,冤冤相報何時了,更何況,她現在懷了他的孩子,所以,她以後會好好的跟他過日子!
雖然她依舊不肯相信,他不是殺害葉大海的真凶,但最起碼,她肯試著敞開心扉接受他了。
凌中天得知她有孕的消息後,還親自來島上探望了她,她也不知道凌傲宸使了什麼手段,讓他父親這麼快就接受了她,但是,凌傲宸的用心,就算她被仇恨燻心,她也能感受得到。
為了能讓她感受到家的溫暖,凌傲宸第一次帶她回了凌家,並且,是以未婚妻的身份,他在她的態度發生改變後,又向她求過一次婚,他說,想給她和他們的孩子一個家,只是,她再次斷然拒絕了他,理由是她想等孩子出世後,和他舉辦一場隆重的婚禮,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她葉淺淺嫁了一個多麼優秀而愛她的老公!
凌傲宸對她的話深信不疑,他跟醫院打去了電話,讓醫院趕緊準備跟他做面部植皮的手術,他想著和她結婚那天,要以最完美的姿態面對她和他們的孩子!
回到凌家,眾人自是對凌傲宸臉上的傷痕關心不已,葉淺淺看著凌傲宸一一告訴他們,是他自己不小心弄傷的,讓他們不必擔心,而他們對他的話也深信不疑,但唯獨有個人,看向她時,眼里帶著一抹不可忽視的妒意和仇視。
用完餐,凌傲宸陪著凌中天下象棋,她則是在別墅的後花園散心。
「宸宸臉上的傷,是你造成的對不對?」她坐在吊椅上,愣愣地看著噴水池里的噴泉,突然一道細柔的聲音傳來耳畔。
她也懶得回頭,唇角微微勾起,形成了一道譏諷的弧度,「用餐時,宸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如果你懷疑是我,你大可以去向宸求證啊?」
「宸宸他怎麼會自己燙傷自己?」陌婉菁站到葉淺淺面前,柔細的嗓音,帶著一絲尖銳。
葉淺淺最煩凌傲宸招惹的這些爛桃花,先是她接到威脅電話,再是于晚晴害她蒙受冤屈,現在又來個陌婉菁對她質問指責!
葉淺淺噌地一下,從吊椅上站起身來,她冷冷的看著陌婉菁,「陌婉菁,就算是我,你能把我怎麼樣?你以為現在宸的心,還是向著你的嗎?你也不想想,你都是他的小媽了,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來向我挑釁啊?」
陌婉菁沒想到以往柔弱的葉淺淺,陡然間,變得如此的犀利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