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餐,她拉著他,去客廳里擺著的一架鋼琴前。他知道她喜歡彈琴,在帶著她回島上的第二天,就讓人送了架鋼琴過來。
其實,這架琴,她還是第一次踫它,可能,也是最後一次踫它。
她彈了一首命運交響曲,在她最難受的時候,狐狸曾給她彈奏過的。猶記得狐狸曾對她說過︰丫頭,永遠不要向命運低頭。
可如今,她卻被命運**得體無完膚,她不想低頭,想勇往直前的生活下去,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剝奪了她的一切!
她沒有自由,沒有快樂,生命里唯一剩下的,就只有痛苦!
劃下最後一個音符,她柔聲問他,「好听嗎?」
他淺笑著點頭,「好听。」
她傾身,主動吻上他涼薄的唇,他僵著身子,任她生澀而又笨拙的親吻著他。她找到他溫熱的舌頭,上里還帶著紅酒的香味,她環住他的脖子,膽大的與之糾纏。
她的挑-逗,雖然很生澀,可還是點燃了他內心的欲-望,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這幾個月來,每天晚上,就對著她一個女人,因為她身懷有孕,再加上她對他的反感,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不能動,不能踫,那種難受,就像是在地獄煎熬。
彼此的呼吸,開始漸漸爭促起來,欲-望的火山一旦爆發,就算前面是條不歸路,他也甘之如飴。
將她抱進寬大的臥室,他輕輕褪去她的衣服,看著她如脂般滑膩的肌膚,高聳的瑩-白,以及誘-人的神秘地帶,他小月復猛地一熱,身下的灼熱,如滾燙的烙鐵,迫不急待的想要在那片黑色叢林中尋找滑潤的溫泉——
但是,頭一次,他忍住了自己強烈的欲-望,因為身下是他這輩子想要疼愛的女人,所以,他想讓她快樂、滿足。
順著她的額頭,他輕輕地、緩緩地,吻過她的鼻,她的唇,探進她幽-深的鎖骨,她身體里像是有一股電流竄過,明明今晚是她來勾-引他的,現在,卻讓他反客為主,還讓自己陷入了一種陌生而熟悉的情-潮中。
突然,他的唇,含住了她羞人的花-蒂。
她狠狠一怔,冷抽口氣,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兩腿自然而然的想要並攏,他卻動作溫柔的將其再次分開,然後,再埋頭探進她的秘密-幽-谷。
在她之前,他擁有過無數女人的身體,卻從來只有別人服侍他的份,他從不會替女人口-交,因為,他覺得很髒、很惡心,可是,現在,他為了讓她能體會到那種銷-魂的快樂,他打破了自己的原則,將‘第一次’給了他這輩子想要疼愛的女人。
他每一寸的深入吸吮,都讓她有種靈魂快要月兌離身體的感覺,不想她羞-恥的嬌-吟逸出唇齒,可是身體的愉悅讓她無法控制,她被他,點燃了那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激-情。
她的小手,緊緊揪著身側的旁單,整個人,就像漂浮在海域上,隨著浪花的起伏,心尖跟著不斷的顫栗。
她被他弄得香汗淋灕,細喘連連,思緒有種被抽-走的感覺,她一時間,仿佛忘了今晚的目的,只想跟著他的節奏,和他一起登上情-潮的最顛峰。
她干-澀的身體,漸漸涌動出源源不斷的蜜-汁,見她的身體,已經做好準備,他的手,將她的小手打開,然後十指相扣,很溫柔很溫柔的,進入了她的身體。
雖然過了懷孕的前三個月,可以適當的進行性-愛,但他早已被欲-望之火折磨得快要體無完膚的他,還是很注意,動作輕緩,溫柔,生怕傷到了她和肚里的胎兒。
他的手,修長有力,骨骼分明,她的手,縴細小巧,根根如蔥。看著他的大手與她的小手,十指相纏時,她內心涌動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愫,鼻頭處酸酸的,有點兒想流淚的感覺。
「淺淺,我愛你!」莫名其妙、難以控制的就愛上了你,說不上是什麼時候開始,你的一舉一動,就開始影響著我的情緒。你笑,我便開心,你哭,我比你更難受,你恨,我都有種想要掐死自己的感覺,曾經想過要放開你的手,讓你尋找自己的幸福,可是,看到你依偎在別的男人身邊,滿月復的妒火,就會燃燒我的整個身體,所以,放不下,舍不得,只能這樣將你束縛在身邊!
他說他愛她?她以為,像他這種冷酷、不善甜言蜜語的男人,一輩子都不會說出這三個字,可是,他卻對她說了,在他將身體里那股炙熱的種子,灑進她身體里時,他對她說了!
他不是愛陌婉菁嗎?怎麼會愛她?怎麼可能?
他抱了她一會兒,然後,起身去浴室拿毛巾給她擦身子。以前,也是如此,每次歡-愛後,他都會替她擦身子。
所以,趁他進到浴室的空隙,她迅速將他放在枕頭底下的手槍,挪到了自己的枕頭底下。
他用溫熱的毛巾跟她擦試身子後,擁著她,在她身側躺下。
月涼如水,幽靜的夜,她久久,無法入睡,耳邊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借著壁燈暈黃的光線,她看著他熟睡的臉龐,她的心髒,開始砰砰砰,不停地狂跳。
就算剛剛,她因為他的柔情,有那麼一絲的動搖,可是轉眼間想到葉大海的慘死,那血腥殘暴的一幕,她至今想起來,都顫栗不已!還有,他不斷地威脅,她知道,只有他死了,她才能替父親報仇,才能毀掉肚里的孽-種,才能保證聖軒哥以後不會受到他的威脅!
她活了這麼多年,一直都很善良,甚至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死,可現在,她卻小心翼翼的從枕頭底下拿出他的手槍,然後,對準了他的胸口,按照在網上查的開槍的步驟,扣動扳機——
她閉上通紅的眼,顫抖著雙手,將那粒子彈,射-進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