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確定冷安然真的睡著了,冷傲才抽身下床,坐在床邊定定的看著她如嬰兒般恬靜可愛的睡顏,冷傲只覺得心里暖暖的。沒錯,這樣任性、孤僻、在別人眼中偏激甚至不可理喻的可怕女孩兒竟然給了他前所未有的溫暖,竟然融化了他心底的冰封。
「然然,我該拿你怎麼辦?」溫柔的在她額頭印上一個吻後,細心為她蓋好絲被,然後才轉身離開她的房間。
推開旁邊自己的房門,直接走進了浴室。連身上的衣物都不曾除去,就用冷水將自己淋了個透,只是下月復那股燥熱卻越來越清晰。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會對她的擁抱,對她的親吻生出反應的?他忘記了。只記得第一次,當他對自己一手養大的她生出反應時,心底便有了莫名的恐慌。想到她將來會依偎在別的男人懷中;想到她會親吻別的男人;想到她會依賴別的男人;想到她終究會離開他,那種前所未有的不安與嫉妒吞噬著他所有的冷靜與理智。
「然然,以後回自己房間睡,不許再上我的床。」
「為什麼?」
不理會她眼中極度受傷的情緒,狠心的刻意疏離與她之間一直以來維持的親密。
濕漉漉的走出浴室,拿起扔在床上的手機,撥通了溫雅若的電話︰「給你二十分鐘時間,去酒店的房間等我。」只說了這樣一句,完全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便掛斷了。
這丫頭點起的火,靠他那無堅不催的意志已經無法抑制了,竟然可悲的要找別人來滅火。究竟是自己的意志越來越薄弱了?還是那丫頭對他的影響越來越深了?
腦海中思索著各種的可能性,隨手換了件衣服,拎著袋子的冷傲便已驅車在去酒店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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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間內充斥著激情過後彌留的情/欲氣息,赤身從浴室中走出來的冷傲完全不理會眼前剛剛還在他身下抵死纏綿,美艷性感的身體,打開沙發上的袋子,換上裝在那里面的干淨衣物,最後嘴角噙著笑,將一個普通的十字架項鏈掛在脖子上。
「你要走了嗎?」溫雅若掩飾不住的失望。每一次,他都會在解決完需要後就無情的離開。
已走到門口的冷傲冷冷的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屬于自己的衣物,那些是他來時穿在身上的,「老規矩,這些剪碎後拿去扔了。」
「為什麼……?」她沒有勇氣問下去,為什麼每次需要她時都會另外再帶一身衣物來,因為她怕听到心痛的回答。
「如果你不願意,下次我可以找別人。」女人對他而言不過就是解決需要的工具,只要他一勾手指,要多少有多少。
不過冷安然是特別的,那是他最為珍視的至寶。
「我會照舊剪了扔掉。」她不想激怒他,不想連最後的一絲牽絆都剪斷。
冷傲只是微微的點點頭,觸上門把的手已轉動了,卻因為溫雅若急切的懇求頓了一下,「今晚陪我不行嗎?」
冷俊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然然睜開眼要看到我。」話音剛落的瞬間,那敲擊心房的刺耳關門聲也隨之傳入溫雅若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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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NARUT0ZL和林雨眠的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