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殺的那道士是什麼人嗎?」一個身材瘦削的年輕男人對正在不停地比劃著各種手訣的牛吼說道,這人正是已經傷好化成人形的龍震煌。「好像是嶗山派的吧。」牛吼一臉平靜的道。「嶗山派傳承了上千年,各種法寶靈藥無數,據我所知光是化神期的道士起碼超過一雙手,那天只是兩個引氣中期的小道士就差點殺了我,你難道就不害怕嶗山派的報復嗎?」龍震煌看著仍舊是一臉木訥的大叔無奈的聳了聳肩,「算了,當我沒說。」「正是知道跟他們差距太大,所以我現在才這麼努力的熟悉這些手印法訣,要不然等他們來的時候拿什麼跟人家打。」牛吼掏出剩下的那把火紅色的飛劍與那面青銅鏡隨手扔在了沙發上,「這是從那個道士身上得到的幾件法寶,你挑一樣祭煉了吧!」「給我?你不怕我拿了法寶然後跑掉?」龍震煌那帥氣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帶著玩味的笑容,「你連我的底細什麼的都不清楚,就敢這麼相信我。」……「要不是你把那道士給打成重傷,我也不可能殺得了他,正所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就是一件法寶嘛,那本來就是你應得的;你要是想走,我不攔你,你若是不想走——我也不攆你……」這一番話說的是雲淡風輕,頗有些世外高人的風範,但牛吼野獸派的外表卻嚴重破壞了這番話的意境。龍震煌站在那里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牛吼看著龍震煌沒有立即答話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偷偷地朝自己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剛才的那一番舉動是他想了一整天才想好的,手里總共才兩件法寶,要讓他白送給別人一件那就跟有人請他吃烤牛排一樣難受,但要是能將龍震煌收做小弟,法寶不等于還是自己的……過了一會兒龍震煌像是決定了什麼一樣伸手拿起了那件火紅色的飛劍︰「我就要這把劍吧,不過我的傷還沒好,要在你這里養一段日子,你不介意吧?」嘴里說著卻沒有一絲征求主人意見的模樣徑直到書房祭煉飛劍去了。牛吼心里那個爽啊,差點沒叫出來,心想幸虧俺老牛前幾天看了本網絡小說,沒想到一試還真管用……得意之下心中不禁意婬著自己站在萬丈高山之巔,雲朵被踩在腳下,拉風的大紅披風一甩,牛軀一震王霸之氣發出,全天下的妖怪都拜倒在自己的牛仔褲之下……「梆梆梆」一陣敲門聲打破了牛吼正在意婬著自己成為萬妖之皇的壯觀場面,牛吼自然是十分惱火,神識一掃,原來是王瑤瑤那小妮子,不知道怎麼沒上班,牛吼的神識隨著前幾日的結丹已經暴漲到了三十多米,也就是說已經完全具備了偷窺美女洗澡的基本條件……打開房門,王瑤瑤站在門口,一身粉紅色的寬松睡衣,頭發也有些散亂,給人一種慵懶性感的感覺……咕咚,牛吼將已經流到嘴邊的口水吞了回去,王瑤瑤臉一紅,伸手收了收領口。「牛——牛叔,你今天晚上有空嗎?」王瑤瑤被牛吼看的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怎麼了?什麼事?」牛吼看著王瑤瑤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也沒什麼,就是最近有一群日本人到我們公司考察,好像要和我們公司合作一個項目,其中有一個男人好像是個領頭的這幾天老是糾纏我,今天晚上兩家公司要舉辦一個宴會,那個日本人恐怕還會粘著我,所以……」王瑤瑤說到這兒看了牛吼一眼沒有再說下去。「所以你準備讓我裝作你的男朋友跟你一塊兒去,對不對?」王瑤瑤點點頭沒說話。「不過我的樣子也太老了吧,那小日本兒恐怕不會上當。」大敵當前,有嶗山派那座大山在頭上壓著,牛吼根本就不想將時間花在那些無聊的宴會上,有這時間還不如修煉一會兒呢。不過牛吼很快就在王瑤瑤那能將百煉鋼化作繞指柔的如水一般的眼眸中敗下陣來。天空像拉開了一張黑色幕布,城市的夜晚永遠不會寂寞,流光溢彩、燈火闌珊。酒店二樓大廳,輕柔的華爾茲音樂聲中,光彩照人的男男女女紛紛走到場地中央隨著音樂跳起舞來,一個穿著一身裁剪得體的名貴手工西服英俊帥氣的青年走到王瑤瑤身邊,伸出左手,用有些生硬的語調說道︰「美麗——的瑤瑤小姐,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王瑤瑤指著旁邊的牛吼道︰「不好意思,井上先生,我已經有人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牛吼。」「牛先生你好,我叫井上亮太,我可以與你的女朋友跳支舞嗎?」井上亮太仍然不死心的問道。牛吼一听沒想到這小日本兒在中國還這麼囂張,火氣蹭的就躥上了腦門兒,一瞪牛眼起身大聲道︰「不——行!你沒听到瑤瑤說她是我女朋友啊,你呀,哪兒涼快上哪兒呆著去,別來打攪我們!要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這一番話說的聲音極大,甚至壓過了音樂聲,大廳里的人刷的一聲齊齊的都看向了這邊……王瑤瑤也沒想到牛吼說話會這麼沖,拉他來只是為了擋下那個討厭的日本小白臉兒,這下倒好了,要是這次得罪了這日本人公司的單子一泡湯自己搞不好也會丟了工作。那井上亮太被牛吼這一嗓子喊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張臉硬是憋成了豬肝色,冷哼了一聲轉身到休息區去了。「王瑤瑤你怎麼回事啊,井上先生可是我們公司的財神爺,這次要是跟他們的合作談崩了,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高挽著頭發戴了副金絲眼鏡穿著一件藍色露背禮服的中年女人正一臉怒氣的教訓著王瑤瑤,唾沫星四濺,但很快就感受到了王瑤瑤身邊高大男人那足以殺死人的凶狠目光,張了張口再也說不下去急匆匆的走開了。休息區,一盞華麗的威尼斯琉璃大吊燈垂在暗金色的天花板上,地上鋪著是能陷至腳踝的土耳其純羊毛手工地毯;井上亮太摟著一個漂亮女人窩在猩紅柔軟的沙發中,手中的雪茄徐徐的冒著青煙,陰翳的臉色在青色的煙霧中顯得愈發詭異……井上亮太突然伸手推開纏在他身上的年輕女人,吩咐道︰「去把山本一郎叫過來見我!」腳步聲響起,一身筆挺黑西裝神態嚴肅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朝井上亮太鞠了一躬問道︰「井上先生有什麼吩咐?」井上亮太仰天吐出了一個煙圈,起身走到牆邊摘下裝飾用的中歐十字劍,輕輕地撫模著閃著冷光的劍刃,冷冷的道︰「去查一下那個叫牛吼的人身份背景,可以的話就做掉他——記住,一定要做得干淨。」「哈伊!」山本一郎一點頭走了出去。井上亮太倒了杯紅酒,看著杯中的猩紅色的液體,舌忝著嘴唇自言自語道︰「小騷貨,看老子抓到你——怎麼玩死你……」深夜,萬籟俱寂,牛吼正坐在一片黑暗的房間之中打坐修煉,絲絲銀白色的月光水銀一般緩緩流淌在牛吼身體表面,順著毛孔滲入體內……書房中,龍震煌仍在不停地祭煉那把火紅色的飛劍,經過玩命的祭煉熟悉,龍震煌如今已經能稍微的驅使了,兩手捏了個奇怪的手訣,口中輕喝一聲「起」,這把被龍震煌命名為赤血的飛劍顫抖了一下,搖搖晃晃的離開地面懸浮了起來,龍震煌一臉嚴肅小心翼翼的將體內靈力注入赤血劍,嗤啦……尺余長的紅色劍芒吞吐輕易就將拿來實驗的一塊五十毫米厚的鋼板刺了個對穿,留下一個十公分大的空洞,周圍一片焦黑的痕跡,看來這赤血劍還附帶有燃燒的效果……「 啪」,窗戶上閃過一道火光,原來是牛吼修煉之前布下的防護陣法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撞上了。牛吼與龍震煌互相看了一眼,「有人來了。」隨著陣法上火光閃爍飄落到地上的是一張約有三寸長的紙人,眉眼鼻子嘴巴一應俱全,畫得栩栩如生。「這是一種符,那人一定就在這附近,我們快追!」龍震煌看了紙人一眼打開窗戶就跳了出去,牛吼皺著眉頭看了看手中的小紙人兒,一翻身跟著跳了下去……